也不嫌自己綠得慌。
許知歲哪里知道時柏這麼愛腦補,她掛了電話后便打開了熱搜。
果然,那條熱搜已經飆到了第三。
然而讓許知歲詫異的是,拍到她的人沒拍沈遂之,只拍了那個猥瑣男人。
從那男人到她桌前說話,再到坐下,準備摟她的腰……然后戛然而止。
許知歲,“?”
所以沈遂之那麼大個人,拍視頻拍照的人是看不見嗎?
明明那個男人根本沒碰到她,可這視頻這麼一放上來,想象空間可太大了。
酒吧里光線雖然昏暗,卻不妨礙能看清她的模樣,認識她的人都能看得出是她。
許知歲掃了掃評論,如她想象中的污言穢語,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
路人不認識她,最多也就吐槽一句娛樂圈果然很亂。
而黑粉簡直高興瘋了,像是在狂歡,恨不得把許知歲埋在塵埃里再打上‘賤人’兩個字做標簽!
她果斷按滅了手機,然后默默看向車窗外。
夜色已深,路上空空蕩蕩。
讓人忽然覺得,很孤單。
許知歲睫毛顫了顫,低垂下眼。
沈遂之……
半個小時后,時柏把許知歲送到了付童家的小區。
許知歲禮貌的對時柏道了謝,轉身進去。
時柏看著小區皺眉,這麼破舊的小區,這姑娘找的老公看來不怎麼樣啊。
也是難怪她會出去浪了。
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付童卻沒睡,氣鼓鼓坐在沙發上。
許知歲一進門她刷得站起身,叉腰就開始噼里啪啦的一頓念,“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啊,你說你一天是不是不給我找點兒事兒就不高興啊!”
“好不容易這一個月沒什麼人罵你了,我正想辦法把你這風評慢慢扭轉過來呢,結果你就給我來這麼一出?你說說看,咱們現在是躺平挨罵啊還是躺平挨罵啊,你是嫌自己挨罵挨得還不夠多嗎?”
許知歲噘噘嘴,彎腰換了拖鞋,“又不是沒挨過罵,你還不習慣嗎?”
付童無語,“不是許知歲你什麼毛病啊,有人喜歡挨罵的嗎?”
說著,她想到什麼,目光在許知歲身上四處梭巡,“你真隨便找了個男人啊?”
許知歲沒說話,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喝。
而她的沉默就相當于默認了。
想到視頻里那個又丑又猥瑣的男人,付童已經絕望了,“不會真是視頻里那個吧?許知歲,你看看你這張臉,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你就是這麼暴殄天物的嗎?那個男人那麼丑,你也下得去嘴?你寧愿選他也不選沈昊你不是腦子有坑啊?”
許知歲終于開口,“不是他。”
付童皺眉,“不是他那是誰?”
許知歲鼓鼓腮幫子,小聲嘀咕,“一個大變態。”
“啊……”
付童還沒來得及再問,許知歲輕聲道:“好了童童,對不起啊,我有點累,我先回房間去休息了,明天你再接著罵我吧。”
走到臥室門口時想到什麼又看回付童,“熱搜就別管了,你也早點睡吧,反正等他們罵夠了自然就會下去的。”
她名聲都壞成這樣了,也無所謂被多罵一點兒,反正婚約已經解決了,她現在只想躺平做咸魚。
說完她進了臥室。
付童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眉心緩緩收緊。
許知歲不對勁啊。
~
另一邊,酒店
沈遂之沖了澡出來,許知歲已經離開了。
他隨意擦了擦頭發,把毛巾扔到一旁,坐上床打開筆記本電腦,進入某論壇發了個帖子:
“如果一個女人一哭,我就頭痛,是為什麼?”
很快就有了回復:
“兄弟,這你都不明白,這說明你愛上她了啊!”
“不止是愛啊,看來愛得很深啊。”
“說實話,我老婆哭的時候我也頭痛,那完全是被煩的,女人有時候可真特麼能作啊。”
“……”
沈遂之眉心收緊。
很明顯,這些人說的頭痛和他說的頭痛完全不一樣。
他朝下看了看,最后目光又在第一條回復上頓了幾秒。
莫名嗤笑一聲。
愛?
他愛許知歲?
說實話,在酒吧遇到她的時候,他的確是心動了。
不管是因為他的夢還是什麼,他的心跳第一次開始瘋狂加速。
想帶她回家,想疼她想愛她。
許知歲也的確是他第一個想要靠近,想要擁有的女人。
然而在發現許知歲給他套上了緊箍咒后,他一顆心就拔涼拔涼的了。
他想,應該沒有人能忍受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
更何況驕傲如他。
在論壇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答復,他忍不住開始搜索一些奇門道術。
他其實還是懷疑許知歲那個女人是什麼妖精轉世,先是入侵了他的夢,然后給他戴上了緊箍咒。
只是搜著搜著,還沒搜到什麼可用的信息,太陽穴忽然又是一跳。
那種熟悉的,詭異的痛感,一點點的侵襲而來。
沈遂之,“!”
麻了。
某小妖精又開始念緊箍咒了!
他皺緊眉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
所以小妖精這時候不睡覺,她哭什麼?
唇角緊抿,他忍耐著,想著估計也就是隨便掉幾滴眼淚。
這點痛,他能忍!
很快,更痛了一點兒。
沈遂之深吸氣,繼續忍!
三分鐘后,鐵錘一下下在腦袋上砸的時候,沈遂之臉色慘白,把電腦朝旁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