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業的臉色沉下來。
“你猖狂什麼,你當這里是A國嗎?”
“就是,你不會以為我們陸家怕了你吧?”
陸家有人看不慣大聲喊道。
在陸家的地方,就是把他們全滅了都能做到悄無聲息。
“就憑你這點人?”
陸景然站在陸公業的左側,抬頭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保鏢。
就算個個是好手,也太少了。
想要玩得大也很難。
厲天闕收回視線看向陸景然,深色的眸子打量了兩眼,“陸景然?”
陸景然蹙眉,“楚眠是什麼時候和你通上話的?”
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
厲天闕沒有回答,只定定地看著她,在她的眼中只看到計算敵我懸殊的冷漠,不禁冷笑一聲,收回視線,往后退一步,“我這人沒什麼耐性,老爺子,趁我還能好聲好氣和您聊的時候,把楚眠交出來吧。”
“厲總,凡事好商量,我不想與你交惡,不如移步家里慢慢聊?”
陸公業堅持請他回去。
厲天闕不喜歡這種溫吞的對話方式,他的眸色冷了冷,轉眸掃向陸家眾人。
只見陸家眾人都同仇敵愾地看著他,或憤怒,或戒備。
除了一個站在后面的女孩,她站在那里抬手抹眼淚,眼睛通紅,手腕上系著一條紅色絲帶。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這抹紅尤其鮮艷。
厲天闕的嗓音猛地一厲,“你哭什麼?”
“……”
陸晴站在后面驚得一抖,呆呆地抬頭看過去,滿臉惶恐。
厲天闕正要過去,后面的保鏢匆匆跑上前來,停到一旁,“厲總,直升機發現陸家有大量人馬在深山里走動,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
陸家人臉色各有變化。
厲天闕站在那里聽著,又瞪向那個女孩手腕上的絲帶,這絲帶搶是搶不到的,除非是楚眠自愿送人,她自愿送的人在哭。
這麼想著,厲天闕的臉色徹底變了,周身散發著戾氣,咬牙道,“通知所有人,進山!”
說完,厲天闕再不跟陸家浪費時間,轉身就走。
“厲天闕,這里是陸家的地方,你不要太放肆!”
陸景然從未見過如此跋扈的人,當下拔出手槍對準厲天闕。
厲天闕回過頭來,眼底浮出殺意,“你最好祈禱楚眠沒事,否則,你們陸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給她陪葬!”
“厲天闕!”
陸景然不悅,就要扳動槍上的扳機。
“陸景然!”
陸公業喝了一聲,喝得有些急,人劇烈地咳起來。
陸景然回頭,厲天闕快步離開,手下們開著車過來。
陸家的手下們則有些懵,沒得到命令,他們沒有攔,就看著厲家的幾部車大搖大擺地開過去。
“這次又是為什麼?”
陸景然看向陸公業,對楚眠例外也就算了,對厲天闕還要例外?
“父親,不能放厲天闕走。”
陸云堂道。
陸公業聽著兒女的話一臉失望,陸景然常年游走在別的國家不知道也就算了,陸云堂竟也不懂。
“你們現在還不明白麼?楚眠能受我們擺布是為什麼,是因為我們手里捏著厲天闕的命,那厲天闕呢,他不受我們擺布的條件是什麼?”
第559章 厲天闕徹底瘋批
那就是楚眠不在他們手里,或者,楚眠沒了!
“那又如何,厲天闕和楚眠雙雙折在這里,A國的局勢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陸家有人說道,他們只覺得這是大好機會。
聽到這里,陸公業一陣心力交瘁,“稻城的事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厲天闕是怎麼救下的楚眠,他拿自己再次發病為代價放了金蠱,他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要的是自己的命,是那本絕書,是A國的財團,是A國的太平嗎?”
他清楚地知道,這些,只能拿來要挾楚眠,要挾不到厲天闕!
陸景然震愕,“您是說他會魚死網破?”
“他敢帶這麼點人就來,定是在D國找好一定的關系,剛剛你要是開了槍,他一死是簡單,但很快就有人圍上來,接著就是他所有的手下傾巢而來。”
陸公業盯著她道,“就算我們能在自己的地方打贏,那你能計算我們陸家要折掉多少人嗎?”
“……”
聞言,陸家人都是一臉錯愕。
怎麼會有人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權勢?
厲天闕在A國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為個女人就把所有家當都賭上?也太瘋了。
“我怎麼把稻城的事給忘了。”
陸云堂扶著陸公業,皺眉,“那現下怎麼辦?我把外面的人全都叫回來,嚴守克斯洲?”
楚眠已死,和厲天闕這場戰爭不可避免。
“嚴守?你是非要和厲天闕硬碰硬?”
陸公業冷冷地看向他,“我們陸家歷經百年才有今天,你說,你要折多少人跟厲天闕玩命?有這必要?”
誰想玩命了。
陸云堂無奈,“那怎麼辦?”
“你們走,能走多少算多少,陸家的實力不能因為這種仇怨而減少。”
陸公業站在原地,忍著咳嗽發號施令,“我留下,我還能拖延厲天闕一段時間。”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驚了,陸云堂更是帶頭跪到地上。
“老爺子,您是陸家的主心骨,我們就是個個死了,也不能讓您有事。”
陸家嘩啦啦跪一圈。
所有人都跪下了,連陸景慧都被陸晴扯著跪下,只有陸景然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