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專門成立網站,讓人簽到,簽到即意味著絕不會將選票交給唐瑾辰。
唐瑾辰算是背了回鍋。
很多人只知道指責他,不知道封鎖交通的是厲天闕,是國內只手遮天的大財閥。
厲天闕怎麼會……
他不知道她留下的天宮是什麼意思麼,不可能,他不可能不懂她。
他裝裝樣子再找她就行了,為什麼還鬧這麼大,這不是正中陸家的下懷?
楚眠猜不透厲天闕在想什麼。
她看一眼監控屏幕上的陸家眾人,她現在手里是有王牌的,倒不需要像之前那般謹慎。
這麼想著,楚眠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某個早就熟悉于心的號碼。
……
A國,巍峨的厲氏財團矗立于帝都中心,象征一個經濟之首的王者地位。
唐瑾辰從秘密通道進到厲天闕的辦公室,他坐在這里已經坐了整整一晚,金絲邊框的眼鏡被他捏在手里,一張臉沉著。
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臺電腦,里邊不間斷地播報著管家發來的話,一會是哪里有抗議游行,一會又是哪里發生小型暴亂,一會又是為了安全,取消最新的演講……
厲天闕坐在辦公桌前,兩條腿交疊擱在桌沿,身上的白色襯衫起了些褶皺。
他靠在椅背上,手上把玩著一條紅色絲帶,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眸子深暗,像是全然沒聽到現在外面因為他而有多亂。
“厲天闕,如果你再不撤了封鎖,我就一直坐在你這里,你別指望能休息。”
唐瑾辰也是惱了。
說好的合作,現在他這算被自己人坑?
他現在出門都容易被打!
聞言,厲天闕有些嘲諷地低笑一聲,“無所謂,你不坐在這里,我也不休息。”
他已經連續兩個夜晚沒有合眼了。
唐瑾辰一聽,抬眸看向他,就見厲天闕薄唇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眼神輕慢,真就應了那三個字,無所謂。
就是這樣,厲天闕當年把權力當游戲的時候,二話不說把他捧上總統的位置,一心只為權勢熏天,其余渾然不在乎。
現在,他眼里只有一個楚眠,連以前至上的權力對他來說都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東西。
這樣一個人,唐瑾辰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并肩作戰。
唐瑾辰站起來,直直走到厲天闕的辦公桌前,雙手按在桌面上盯著他,“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沖你的性子,要是楚眠真的丟了,你不會還坐得住,不會只是封鎖交通這麼簡單。”
聽到這話,厲天闕抬眼,冷漠地睨向他。
“厲天闕!”
唐瑾辰低聲吼出來,“這些年下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拿你當兄弟,沒想過背叛,是不是我現在要個答案也不行?”
“……”
“你要整死我,也該讓我死個明明白白!”
唐瑾辰瞪著他道。
第534章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死個明明白白,他還想死個明明白白。
厲天闕的眼底陰沉,見狀,唐瑾辰徹底怒了,抓起桌上一個細頸的黑色花瓶就要往地上砸。
他舉起來的一瞬,一枝薔薇從里邊落下來,厲天闕渾身一僵,低啞的嗓音從薄唇間投降發出,“可能是我快死了。”
聞言,唐瑾辰目光一震,手高高舉著沒有砸下,他呆呆地看著厲天闕,“你說什麼?”
好好的怎麼就要死了?
“她大概是從什麼渠道知道我快死了,有人拿醫治我為條件,讓她消失,讓A國生亂。”
厲天闕坐在那里,盯著他手中的花瓶道,“只有陸家會這麼做。”
“陸家?”
唐瑾辰震動。
這個陸家可能是當年差點被屠滿門屠怕了,于是隱匿行蹤是一把好手,那麼大一個家族,他們硬是查不到是在哪個國家。
就像一個隱形炸彈一直游走于A國的邊緣。
厲天闕抬眸,冷冷地睨一眼他手中的花瓶。
唐瑾辰怔了怔,將手中的花瓶擱到桌上,想了想道,“那楚眠……是為你放棄貧民窟了?”
他很震動,他還記得當年楚眠被關在江南堂時怎麼都不肯認罪的樣子,她從來不認為身為貧民窟人是件有罪的事。
“她留了線索給我,應該是想讓我替她守住A國目前的局勢。”
厲天闕低下眼來,看著手中的紅絲帶。
聽到這話,唐瑾辰在原地踱了兩步,道,“那這就說明楚眠她有辦法找到醫治你的方法,但她現在沒法前往貧民窟,只能靠你來穩住局面。”
“嗯。”
厲天闕頜首。
嗯個屁啊。
唐瑾辰簡直想原地爆炸,“既然你知道她的意思,那你怎麼還這麼亂來?”
“那不然我怎麼做?”厲天闕冷笑一聲,眸子冷冽地睨向他,“撤銷封鎖,助你贏下大選?”
當然。
“這是最佳辦法,不也是楚眠留下的招嗎?”
唐瑾辰道。
“她留下的招我就要聽她的麼?”厲天闕道,“你以為她會上哪給我找什麼醫治的辦法?”
醫治的辦法……
既然分析了是陸家布的局,那當然是去陸家的地盤。
唐瑾辰明白過來,“你是擔心楚眠在陸家的地盤出事,所以故意稱了陸家的心意?好讓陸家不起殺心?”
“……”
“你這樣太亂來了,你應該相信楚眠,她敢去就說明她有辦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