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聲音,葉成索性將門推開一點小縫往里看。
里邊,楚眠整理著文件站起來,站到厲天闕面前,問道,“你剛才為什麼突然打斷我?”
他這樣讓她這個部長很難做。
“我就是口渴了。”
厲天闕坐在那里,沖她挑了挑眉。
他就是想讓那群亂七八糟的成員看看,楚眠對他有多與眾不同,她不兇他,他要什麼給什麼。
他是她的獨一無二。
“那你怎麼不喝?”
楚眠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手上的水杯,他一口都沒喝。
“我突然想吃葡萄。”
厲天闕低眸看向會議桌上的一盤盤水果盤,里邊是葉成弄來的各式水果,開會的時候大家都沒吃。
他的視線最后落在她面前的一盤。
楚眠拉過那盤水果,推到他面前。
厲天闕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抬起手就去摸自己的肩膀。
這個動作楚眠已經看了幾天,非常清楚它的意思——老子背后有傷,為你受的。
“……”
楚眠只好捏起一顆葡萄。
葉成和樊冰冰湊在門處,用一只眼睛順著門縫往里看。
楚眠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擋住了厲天闕的臉,但看那動作,分明是在喂葡萄。
不一會兒,楚眠又抽紙巾去接什麼。
接的是籽!
葡萄籽!
葉成震驚得就想沖進去,樊冰冰忙將他拉到旁邊。
離遠一些,葉成氣得直喘粗氣,“靠,這什麼品種的鴨子,花著眠姐的錢,還敢讓眠姐喂他吃葡萄?他以為他是誰啊?總統嗎?厲天闕那種大財閥嗎?”
瘋了吧。
眠姐在她眼里可是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人物。
一個鴨子也配?
樊冰冰站在一旁,沒他這麼激動,但也憂慮地蹙起眉,“眠姐好像真被這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了,現在是幾天不來學校,再下去,眠姐怕是連巔峰會都管不上了。”
這讓她覺得惶恐。
“不行,眠姐可是有大藍圖的人,不能被一只鴨子毀了。”葉成氣呼呼地道,“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鴨子趕走,讓眠姐收心。”
眠姐真有生理需要的話,他可以幫著找優質男人啊,實在不行,他也能上。
反正這個鴨子不行,耽誤眠姐。
“想什麼辦法?”
樊冰冰跟著認真思考起來。
……
會議室里,楚眠喂厲天闕吃了幾顆葡萄。
厲天闕吃葡萄也不省心,每次都要在她送過去的指尖上咬兩下,不算特別狠,但也咬出一圈圈的牙印。
厲天闕很滿意自己留下的印跡,那眼神看得楚眠心里沒底。
再這樣下去,會議室都能開車了。
“我去下洗手間,然后我們就回去吧。”楚眠避免他的眼神再流氓下去,說著便往外走。
楚眠推開會議室的門往外走,她一離開,角落里蹲著一動不動的樊冰冰和葉成立刻站起來往會議室里走。
樊冰冰順手將會議室的門鎖住。
聽到腳步聲的一瞬間,厲天闕便將口罩戴了起來,坐在那里,周身冷冷的。
葉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巴掌拍在桌上,“這位先生,請問貴姓。”
文字是禮貌的,語氣是沖的。
“……”
厲天闕連抬眼看一下都沒有,懶得搭理。
“嘿,你還挺囂張……”
葉成氣得要站起來,樊冰冰按著他的肩膀逼他坐回去,然后看向厲天闕,冷漠而客氣,“先生,我能理解你們這一行可能有點保密的需要,這樣,我不問這些私事,我問一些和眠姐有關的問題可以麼?”
“……”
他們這一行?
他們知道他是做什麼的?誰說的,楚眠?
厲天闕擰眉,依舊不答腔。
“不知道眠姐平時是怎麼付錢給你的,讓你從會所里出來價格是不是還挺高的?”
樊冰冰嚴肅地問道。
會所?
這兩個白癡在干什麼?
厲天闕帽檐下的一雙眼掠過一抹暗光,擱在桌面上的手冷冷地叩了兩下。
見厲天闕一直不說話,葉成急躁地把樊冰冰推到一邊,“你跟他說話這麼客氣干什麼,我來!”
說著,葉成將一張銀行卡用力地拍到厲天闕面前,炯炯有神的眼瞪著他,“兄弟,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眠姐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離開眠姐!”
第203章 你說,誰是鴨子?
絕不能讓一只鴨子毀了眠姐的藍圖。
“……”
厲天闕低眸看著那張銀行卡,嗤笑一聲,“你要給我錢離開她?”
這可真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從來都是他拿錢砸別人,沒想到他厲天闕有一天也會被人砸錢。
樊冰冰站在一旁,聞言有些疑惑地打量厲天闕兩眼,怎麼覺得這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可想又想不起來。
大概好聽的男人聲音都類似。
“沒錯,你現在這樣天天黏著眠姐無非也是為了錢,開個價,是男人就直接點。”
葉成又狠狠拍了拍桌子,氣勢洶洶。
可不知道為什麼,樊冰冰覺得他裝腔作勢得再狠,都比不上這男人簡單坐著,就有一股不可一世、唯我獨尊的氣場。
聞言,厲天闕從手腕上卸下一款鑲著藍鉆的腕表,隨意地扔到葉成面前,嗓音慵懶,“這是她送的,你先付這個。”
“眠姐還送你手表?”
葉成難以置信,拿起手表在手里掂了掂,“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