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森嚴的總統府內,制服統一的保安來回巡邏。
白石路的盡頭是超大馬場,雁雀飛過藍天,盤旋幾個來回。
天空下,馬場上馳騁著一匹黝黑的駿馬。
騎在馬上的男人一身騎裝,戴著手套的手勒緊韁繩操控,背挺得筆直,渾身氣息肅殺,連帶著胯下的駿馬也如戰場般廝殺往前沖行,無所顧忌,肆意橫行。
終于,馬像個殺過癮的將軍,泄下一身氣力,懶洋洋地邁著步走向出口。
男人坐于馬上,如睥睨天下。
圍欄外,一群穿著騎裝的上流人士站在那里極盡恭維——
第180章 驚動總統府了
“這看厲總馴馬就是過癮,不管再野的馬,到了厲總手下,那也是要怎樣就怎樣。”
“可不是,每次厲總上場,我都不敢上去,生怕這馬場成了戰場,殺得我見血。”
“厲總累了吧,快下來吧。”
一個個殷勤地上前想要扶人下馬。
坐在馬上的正是厲天闕,他目光涼涼地瞥了下面一眾人,直接抬起長腿利落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馬鞭扔給一旁早就候著的孟墅。
厲天闕解下手套和頭盔一并扔過去,沒搭理那群人,直接朝著前面偌大的太陽傘走去。
一身白襯衫配馬甲的總統坐在傘下,正看著手中的平板,見厲天闕過來,立刻示意旁邊的傭人替厲天闕擦椅子、端茶遞水。
在總統府,厲天闕可是絕對的上賓。
在精英制度的A國,厲天闕也可以說是絕對的王,他手中掌的經濟和權勢太大,性子又不穩定,沒人知道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一個弄不好,混亂的就是整個國家。
因此,總統待他一向是至禮至誠。
“我這可再沒野馬讓你馴了。”總統坐在那里,笑著道,“這樣,我從非洲搞幾頭獅子回來讓你馴一馴如何?”
“不用,忙著。”
厲天闕慵懶地往后一靠,蹺起長腿,黑色的皮靴包裹住他小腿的結實線條。
“你啊,除了賺錢還是賺錢,人總要輕松娛樂下。”總統道,端起一旁的茶具親自為他倒水。
厲天闕道,“我賺錢也是在玩。”
但最近,賺錢已經不是最好玩的事了。
想到薔園里的小東西,厲天闕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來,還是晚上好,晚上能看到人。
“……”
一旁眾人聽得淚流滿面,你是賺錢都在玩,我們是拼了老命地想從你手指縫里拿點利益啊。
大家以總統和厲天闕為主位在旁邊坐下來。
“說到玩,我最近倒是發現一件好玩的事。”總統將手中的平板遞出去,雙眼看向厲天闕,“天闕,你知道一個叫巔峰會的學生組織麼?”
厲天闕修長的手指端起面前釉色天青的茶杯,聞言,他斂了斂目光,張開薄唇品了一口,反問,“怎麼?”
一旁有人道,“這我知道,網上鬧得挺熱鬧的,但怎麼還鬧總統您面前來了?”
“我就不上網了?”
總統笑得高深莫測,“這有人都留言到總統府網站來了,問我怎麼看待所謂的精英制度,是不是任由財閥橫行?還問我要是A國的未來交到一幫無能的財閥后代手里,是不是等于自取滅亡。”
“就是一幫學生鬧的。”有人立刻說道,“我還專門了解了下,好像是個姓謝的帶頭,要推翻英才會,是個刺頭,校方也被鬧得頭疼,但她現在學生心中影響較大,學校也不敢輕易開除她。”
“不自量力,總統也是出身英才會,她還敢質疑英才會的真才實學?”
“贏了兩場比賽就開始質疑A國制度,怕是腦子有點不太清楚。”
又有人接著話道,極盡恭維。
厲天闕坐在那里,靜靜地聽著,品完杯中的茶,掀起眼簾,看了說話的三人一眼,記下他們的名字。
那三人坐在那里,無端就感覺周身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
怎麼突然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好像有刀片刮過一樣。
怎麼回事……
“天闕,你聽說過這個事情麼,你怎麼看?”
總統又替厲天闕倒了一杯,笑著問他的看法。
厲天闕坐在那里,修長的手指轉著桌上的茶杯,指腹緩慢劃過杯口,半晌才道,“這一成不變的日子過得多了,偶爾有點刺激也不錯。”
他的聲音不重不輕,更聽不出喜怒。
“是有意思,但就怕不是小刺激,要真讓這幫學生鬧大了,還挺不好收場的。”總統無奈地搖搖頭。
聞言,下面立刻有人道,“那怎麼會,英才會不可能無能到真讓一幫平民學生連下三場。”
“就是,只要這三場比賽英才會的人重視了,熱度自然會降下去,平民柴米油鹽的事那麼多,哪能一直關注。”
于他們這些最上層的人而言,學生組織真的就是米粒大點的小事,不過閑時聊談而已。
厲天闕轉起杯子轉了轉,眸子越發深暗。
小東西,事情辦得挺漂亮,連總統府都驚動了。
可她辦得越漂亮,就會有越多的人看她不順眼,第三場比賽這一關,她沒這麼容易過。
嘖。
沒他可怎麼辦。
厲天闕勾了勾唇,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
“砰!”
英才會會長辦公室里,賀盛璃一把將手機摔到地上,動作力度太大導致心臟一陣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