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換上襯衫長褲,修長的手將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管家展開手中的西裝替他穿上。
第27章 她不是流浪女
“少爺。”管家又蹲到地上替他穿上皮鞋,邊穿邊硬起頭皮道,“老爺讓我同您講,他保證以后不玩女人了,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別苛扣他的用度。”
聞言,厲天闕沒什麼好臉色地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孟墅沉默地看著。
管家深知厲天闕不善的脾氣,連忙站起來到一旁低著頭,不敢吭聲。
在這個家里工作,在老爺和少爺這對父子之間游走,他也很崩潰,老爺說的話他又不能不轉告。
厲天闕站在那里,一雙眸子因怒意而變得更灰一些,陰沉而冷冽地看著他,幾近咬牙切齒,“你告訴他,這厲家是我母親一手打理出來的,他再敢把別的女人領回來,我親自給他做閹割手術!”
“是、是。”
管家慌忙退下去。
厲天闕站在那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伸手用力地扯了扯衣領,扯開幾顆扣子,讓呼吸順暢一些,“媽的,沒一件順心的事。”
財團里,一幫老頑固天天想著怎麼埋了他上位,回到莊園,又是一堆破事。
“厲總昨晚沒睡好?”
孟墅看到他眼底的血絲。
“在這個地方,你覺得我能睡好?”
厲天闕面色陰沉,在一旁坐下來。
比起待在這里,他寧愿留在薔園,人少,簡單。
“厲總,您讓我查薔園那位小姐的資料,我查到了一點。”
孟墅說道。
說來也是奇怪,之前厲天闕說一個替身不需要身份,連查都懶得查,昨晚突然卻要他去查個徹底明白。
以他跟著厲天闕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直覺,厲總絕對對這癡癡呆呆的女人有點興趣。
可是,這不是個正常女人啊。
厲總看上她什麼了?
聞言,厲天闕的眸光一深,篤定地道,“她不是流浪女。”
孟墅很是意外厲天闕怎麼看出來的,愣了愣道,“沒錯,我費了一點周折才查到原來當初是楚正銘托人將她送到貧民窟的,但楚家的資料上毫無她的訊息,所以楚正銘為什麼要送一個18歲的女孩子去貧民窟那種地方,還要繼續調查。”
按照A國的法律,不是所有精神病都得送去貧民窟,必須是無依無靠孤苦一人才行,由A國有關部門執行。
像這種拐著彎托人送去貧民窟的,一定有問題。
真正的流浪女是不值得大費周章的。
“楚正銘?”
厲天闕挑眉。
“是個議員,上個季度還來過財團,想讓厲總您多支持他。”
孟墅報告道,“他的女兒楚醒是國內相當知名的網紅,替他拉了不少的支持,這楚醒小姐這幾日天天來財團,想約見您一面,請您捐錢給非洲,我讓人給推了。”
厲天闕對楚家的事毫無興趣,道,“繼續查,我要知道她的來歷。”
這個她,自然是薔園的那一位。
見厲天闕對楚家的事聽得不耐煩,不禁把手中的報紙往后放了放,“我知道了。”
厲天闕察覺到他的動作,臉色不悅地道,“藏什麼?”
“是楚家的新聞,鬧得很大,我以為您沒興趣。”
孟墅將報紙遞上前。
第28章 她叫楚、眠
厲天闕一把接過來,翻開,就見頭條位置刊登著一張大幅照片,照片中的庭院擺著陣法,一男人坐在中央閉眼張嘴,似乎正在念著什麼咒。
【議員楚正銘半夜家中擺下埋鬼陣,陣法陰毒狠辣。
】
“埋鬼陣?”
厲天闕冷冷地道。
“都是迷信。”孟墅對這種陣法不感冒,道,“聽說這個陣極為陰毒,能把鬼魂打下十八層煉獄,受盡折磨苦難之后再致其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楚家想把那個鬼打得魂飛魄散?”
厲天闕看著報紙問道。
“我聯系了幾家媒體,只有一個記者說他隱隱約約好像聽到那個施法的大師念了一個名字。”孟墅站在那里,頓了頓說出名字,“楚眠。”
聞言,厲天闕的眸底掠過一抹幽深,薄唇動了動,“楚、眠。”
他將這兩個字含在舌尖,平生出一絲曖昧繾綣。
他只是念了個名字,孟墅卻莫名聽得驚心動魄。
半晌,厲天闕忽然勾起唇自嘲地笑了一聲,“孟墅,你說我要是有一天死了,會不會也有人想將我打下十八層煉獄?”
“不會。”
孟墅堅定無比地道。
“這世上恨我的人可不少。”厲天闕道。
“是,恨您的人是不少,但我相信,在您死之前,您會先將那些人打下十八層煉獄。”
孟墅認真嚴肅地道,身體站得筆直。
“說得好!”
厲天闕張狂地道,從沙發上站起來,重新扣上衣領扣子,薄唇微張,一字一字道,“沒人能把我厲天闕打到魂飛魄散,同樣,我養的小東西也輪不到別人來放肆。”
說著,厲天闕轉身往外走去。
孟墅站在原地,聽得一臉懵逼。
厲總養的小東西?
厲總最近養寵物了嗎?他怎麼不知道?
……
一夜過去,楚醒快瘋了。
她穿著漂亮的真絲睡衣坐在床上,打開自己的公眾號,底下全是洶涌如潮的惡評。
有些評論惡毒得不堪入目。
【天使面孔魔鬼心腸,好惡心。
】
【在家里擺這種陰毒陣,連鬼都不放過,一看就是虧心事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