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眉梢一挑,眸底掠過銳芒,“誰?”
“云溪,她是拿過諾貝爾醫學獎的華卿神醫手下,唯一一個繼承他全部衣缽的徒弟,精通中西醫,臨床經驗豐富,是當今醫學界最年輕且最頂級的權威大佬。
聽說腦死亡這個課題,她三年前便開始研究了,以她的能力,想來可能已經破解了這個難題也說不定。”
其他人跟著贊同附和。
“沒錯,云溪此人神秘無比,醫學上無人能敵,年輕雖輕,又是個女子,卻不容小覷,有她在,希望可能更大。”
“奚?”
查爾斯眸光一亮,他現在對奚這個字尤為敏感。
“沒錯,云溪。”
查爾斯毫不猶豫拍板,“就她了!你們怎麼不早說?她現在在哪?怎麼才能找到她?”
“額……”
那幾人面面相覷,神情尷尬。
“其實云溪神醫行蹤成謎,以我們的資質也無法直接聯系到她……”
“也就是說,你們剛才都在放屁?”
查爾斯上前,一拳頭砸上了剛才提議的那人臉上,陰沉沉的怒意席卷周遭。
一群人連忙跪下,戰戰兢兢的垂著腦袋不敢看他。
他深吸口氣,瞥了眼床上的霍擎,勉強克制下了暴走的情緒。
“把你們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不論怎麼樣,他一定要找到云溪!
有一線希望能救醒霍擎,他必須得救,他要做在霍北庭心里最無法取代的那個。
孟奚正曬著陽光浴,接到了徒弟沈元久違了的電話。
“師傅,昨天晚上一夜之間,國內國外,黑的白的都在瘋狂搜尋你的蹤跡和信息,那動靜比以前那些還要聲勢浩大,跟全球通緝似的。
老實交代,你又瞞著我們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嗎?”
孟奚慵懶闔著眸,“誰那麼閑?找我干什麼?”
“請你出山,我收到了他們發來的郵件,說是有個腦死亡的病例需要你。
師尊,你研究了三年的腦死亡,有什麼突破和進展了嗎?”
沈元畢恭畢敬的詢問,反正他身為目前國際上最有名的神經外科醫生來說,腦死亡在他這就是無解。
一聽到‘腦死亡’這個病例,孟奚總算有了波瀾。
緩緩睜開了眼睛,興致頗高。
“那倒是有那麼點小成績,我做了很多臨床研究,進展挺順利。”
沈元捂嘴驚呼,“成功了??天哪,師傅你又創造奇跡了?!!那怎麼還不公布到醫學界,這可是醫學界上輝煌偉大的進步!”
孟奚搖搖頭,“并沒有,只是實驗成功了,我還沒有在病人身上真正實踐過,具體成沒成功,現在還沒法下定論。”
“那人的要求,拒了吧,沒完全成功前,我不可能貿然出手的。”
剛掛下電話沒多久,孟奚監聽查爾斯通話的系統,響起了聲音。
這些天,她忙著照顧自己的身子,沒時時刻刻盯著他。
此時,卻從查爾斯的通話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他要找她。
為什麼呢?
他要幫誰醫治腦死亡?
自從知道查爾斯對霍北庭有意思之后,孟奚對他特別感興趣,想知道這人究竟為什麼會喜歡她老公。
“BOSS,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云溪神醫的徒弟沈元,也有了回應,但……他們拒絕了!”
查爾斯咬牙切齒,“拒絕的原因是什麼?”
“腦死亡無解。”
砰!
一聲憤怒的槍響。
查爾斯怒不可遏,“這就是神醫的能力?虛偽!無能!如果她現在在這,老子一槍崩了她的腦袋!徒有虛名的廢物!”
孟奚臉色沉了下來,抬手把那監聽系統給關了。
“呸,你才廢物,虛偽,無能!姐姐還想崩了你的腦袋呢!”
這麼侮辱她神醫的名頭,她可沒那麼好脾氣。
轉手給沈元撥了個回電,陰森森的一字一字往外冒。
“接!”
隔著手機,沈元都能被那大佬發怒的氣勢震懾到,“接什麼?”
“腦死亡的病例。”
她必須要搞明白,查爾斯給誰看腦死亡。
這麼高難度無解的病例,還能讓他這麼不肯放棄,想必病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非凡。
雖不能保證手術能百分之一百成功,但死馬當活馬醫,沒什麼結果比現在的腦死亡植物人還要糟糕了。
孟奚樂意一試。
等霍北庭回家的時候,看到孟奚正在梳妝臺前搗鼓臉頰。
他關上門,悄無聲息的上前,從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大掌輕輕放上了她的肚子。
“大寶,小寶,老公、爸爸回家了,想我麼?”
“想。”
粗啞低沉的聲音,全然不是孟奚的聲音,霍北庭嚇的飛快抽身,趕忙打量她。
“你是……”
“我是你老婆,你孩子的媽呀。”
孟奚故意用偽音逗他,慢慢轉過身來,原先冷艷絕美的臉,變的普普通通。
臉上黑眼圈烏青發黑,法令紋深邃,一臉疲態。
還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怎麼看都是個日夜顛倒,專心鉆研的高知科學家。
易容!
霍北庭總算反應了過來,他們第一回初遇,小丫頭便用易容術把他耍的團團轉。
神情瞬間緩和,把她重新摟進懷里,吻了吻她的唇。
“怎麼突然玩起易容了?這麼無聊麼?”
“不是,明天要飛去M國,以防起不來,先提前做好準備嘛。”
霍北庭擰眉,“M國?你要去干什麼?裴若嫣又出事了?”
“不是,有個病例要我出手,是查爾斯的秘密,我去看看,這次會有很大的收獲,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