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我才隱瞞你們,是女兒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戰珩奕…”
徐蕓聽完,心疼的落了淚,她命苦的女兒,如果不是一生無子該有多好。
戰珩奕將南程程攬入懷中,同時將一本鴛鴦契放在南家人面前,“伯父,伯母,這是我們的婚書。
我求過婚,我們簽下了婚書,除了婚禮沒辦,我們已經算夫妻了。
我知道,我理應先登門提親,再簽下婚書,是我的錯,我該做點什麼來彌補,你們二老盡管提。
只是,我不能放開她,這輩子都不能。”
他說著,緊緊握住南程程的手,“我們家,還有我大哥,不需要我來傳宗接代。
我父母早已想讓程程做戰家的兒媳婦,不會有任何人為難她。
而且,我的左臂,在戰場上受了很嚴重的傷,再也不能拿重物了,算廢掉了一半,所以程程沒孩子,我左臂殘廢,是我配不上她。”
南程程看向戰珩奕,“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南遠忠夫婦對視一眼,他們是過來人,自然將戰珩奕的誠意都看在眼里。
“好,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主,程程,阿爸和姆媽也聽你的,什麼時候你想嫁人,就嫁,如果最終并不是好結果,那就回家…
爸媽在,哥哥們都在,你回家來,我們養你一輩子!”南遠忠熱淚盈眶的說出這番話來。
南程程紅著眼眶,起身撲進父母懷里。
南少卿撓了撓頭,“要,要不大家吃早飯吧,包子出鍋了,熱乎吃好吃。”
說完,憨憨一笑,他早知道少帥對程程師真心實意的。
“好,吃飯!”南遠忠拍了拍女兒的背。
戰珩奕沒有再多說話,他知道,現在在南家父母面前如何保證都沒用,他要一生保護程程,用行動讓她的家人相信自己才行。
戰珩奕一向做得比說的多,比如,在和她有了肌膚之親前,他就動用了各種關系,花了上千萬幫南家開水渠,引山泉水。
程程不讓他登門提親,那他就從別的方面為南家做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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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后,戰珩奕和南程程就出了門。
戰珩奕要去審昨天抓到的那趕尸隊的老頭兒,南程程和他一起。
坐在他的車里,她挺愧疚的看著他,“都怪我,害你被我家人誤會。”
他揉了揉她的發,“說什麼呢,是我占了便宜,怪你做什麼!不說這些。”
兩人來到醫院。
那老頭兒的病房內外,都有戰家軍守著。
一見戰珩奕來了,徐副官趕緊上前,“少帥,戰夫人讓你今晚帶南小姐回家里吃飯,說,老太太從二小姐家回來了,想見南小姐。”
戰珩奕轉頭看南程程,“想去嗎?”
“可以,我也想見奶奶。”她說話的時候,唇角上揚,笑得甜甜的。
戰珩奕看著她,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臉,自從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后,他總是克制不住自己,下意識想和她有親密的動作,捏捏臉,揉揉發。
周圍的戰家軍看著一向冷漠的少帥眼底閃動的那一抹寵溺,都紛紛驚呆了。
戰珩奕也意識到了眾人紛紛投來的詫異目光,他攥了攥拳,走進病房。
徐副官從旁回報道,“昨晚,我們在牢里審了一晚上老頭兒的同伙兒,一開始他們還嘴硬,什麼都不肯說,非逼我們上家伙!
后來,都審出來了,他們當中有三個曾經都是正兒八經的西醫,但學術不精多年來都是手術室的副手。
后來老頭兒找到他們,給了高額的傭金,讓他們跟著老頭兒干!
他們負責跟著老頭兒一起,假扮尸體,割活人的五臟六腑,老頭兒則負責將哪些器官保鮮賣給別人,至于賣給誰,老頭兒從來不告訴他們。
老頭兒有自己的渠道。
“嗯!”
來到病房,戰珩奕眼底的柔情全無,一臉殺伐狠戾。
他隨意站在那,一身戎裝下的鐵骨散發著強勢的壓迫感。
老頭兒剛醒來,正鬧呢!扯斷了點滴,摔杯子砸護士,破口大罵,“艸,誰斷了老子的腿,我的腿呢!誰斷了老祖的腿,我殺了誰,滾,都給我滾!”
戰家軍將老頭兒安在病床上,那頭兒仍舊在破口大罵,情緒失控。
一直到,他看見戰珩奕走到他病床旁,他才安靜了下來。
戰家軍少帥,心夠硬,手段狠辣,十幾歲到如今,在戰場上血雨腥風闖出了一片天,黑白兩道,沒人不怕他。
戰珩奕靜靜盯著他幾秒鐘,老頭兒頓時慫了。
他聲音極冷的開了口,“你割人五臟六腑時,他們也是這樣罵你的?
冷靜一點,斷你腿的人是我,有脾氣沖我來!”
老頭兒哽了哽,憋回去所有情緒。
“說,你割的人體器官,是賣給了誰!”戰珩奕聲音極冷。
老頭兒低下頭,“有,有人收,我就賣唄,在黑市有很多人收,沒有固定的買家,他們拿去干什麼我也不知道!”
戰珩奕聽完這話,眸光浸寒,一把抓起一旁的靠枕當即按在老頭兒的斷腿處-
“啊!”老頭兒痛得身體彈跳起來,卻又被戰珩奕的手下按在病床上。
他頓時痛得揮汗如雨。
戰珩奕神色冷漠,就像是地獄的神祇,能讓人痛不欲生,亦能讓人徹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