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您老人家睡著的時候,莫小姐來過…”管家將莫冰冰如何來的,又如何走的,全說了。
董瑾蓉思量片刻,強扯出一抹笑意道,“老祖宗,其實靜儀家中也有寺里請的平安符。
咱們先去越城吧,我還準備了很多禮物給她呢!
興許咱們回來,白玉指骨就找到了呢!莫小姐應該不會拿。”
老祖宗神色微冷,沉了一口氣,“她從未單獨來看過我,從前都是和沛霖一起來,這一次,倒是新鮮了。
罷了,罷了,走吧!”
…
董瑾蓉扶著老祖宗換衣裳去了。
門外,方才想走進來的戰沛霖在門口聽到了他們的全部對話。
管家轉身出去,嚇得差點沒將熱水壺摔了。
戰沛霖示意他別說話,沉著一張臉,轉身走了。
他剛回家,就匆匆忙忙離開了家,開車去找莫冰冰了。
-
董瑾蓉和老祖宗由戰家的司機護送他們去越城看戰二戰靜儀。
得知戰靜儀懷孕后,戰家人都很高興。
董瑾蓉想著和老祖宗去女兒家住上幾日,陪陪女兒。
女人剛懷孕的時候難免孕吐不舒服,有自己的親人在一旁照顧著,心情能好些。
老祖宗坐在車里,一直眉頭緊鎖著。
董瑾蓉道,“老祖宗,您是不是暈車?”
老祖宗搖搖頭,“不是,我在想,那白玉指骨極有可能是莫冰冰拿走了,因為我這幾日就琢磨著要將白玉指骨送給咱二丫頭,昨兒晚上我還拿出來擦了擦。
今天家里除了她,也沒來外人,我真是不得不懷疑她。
哎,瑾蓉啊,我不是對莫小姐有偏見,只是從我第一次看見這孩子,我就覺得她和我們家人沒有緣分。
你看她的眼神,一進屋子里,眼睛就滴溜溜的轉,偷偷的觀察每一個人的臉色。
她每次來家里,我都很緊張,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惹得她不高興。
這孩子給我的感覺不好。
我在想,咱們沛霖如果真的娶了她,哎-會不會是禍事一樁?”
董瑾蓉一邊幫老祖宗捏胳膊,一邊寬慰他老人家,“老祖宗,咱們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
年輕那會兒愛上一個人,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
我們雖然是沛霖的家人,可是他是商會的會長,他在商場上那樣成功,做任何事都心中有數,所以在他的私人感情方面,我們還是不要多勸。
日久見人心……
人的品性,能掩蓋得了一時,掩蓋不了一世,您說對吧?”
老祖宗點點頭,“對,兒孫自有兒孫福。罷了,罷了!”
-
當晚,南程程正在老宅陪父母。
為了不讓阿爸和姆媽擔心,她并沒有說前些天自己被人綁架的事。
現在她平安回來了,就回家來陪他們一天,向墨和她一起來的。
這一天,張叔張嬸給南程程和向墨做了很多吃的,阿爸和姆媽也沒去茶園,在家里陪他們。
一家人聊聊天,說說話,很快天就黑了。
向墨還陪南父下棋下了好一會兒。
南程程一直在等清風來找她,可清風都沒有來。
南程程看天色已晚,想著回自己的住處,這時張叔煮了梨湯讓她喝完再走。
她就和父母在正廳喝著梨湯。
這時,就聽后院兒的旺財汪汪叫了兩聲。
大家也沒太在意,可接下來,旺財叫得越來越兇了。
張叔就小跑著去后院兒看看,手中還抄著鐵鍬,他想著怕是家中進賊了。
“誰啊?”
…
“呀,旺財,你這是怎麼了?不好了…”張叔喊了一嗓子。
南家人全急匆匆的去了后院兒。
“汪…汪汪…汪…”旺財倒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竭盡全力的叫了最后幾聲,見家里人都來了,才緩緩閉上嘴。
張叔指著旺財的腹部,“你們看,旺財這是被什麼咬了一口,連毛帶皮肉都被咬掉了,出了好多血…”
張叔氣急了,拿著鐵鍬滿后院兒搜,倉房和地窖都找了,嘴里罵罵咧咧的,“出來,什麼玩意敢咬我家旺財,看我不打死你!”
南程程撥了撥旺財的毛,仔細檢查一番才發現它的脖頸處并排有兩個小血洞,肚腹那里被咬掉了一大塊肉…
這,這是僵尸的咬傷。
當南程程確定此事后,背脊一寒,江城哪里來的僵尸?
旺財身體一抽一抽的,似乎很痛苦。
徐蕓很是著急,“我去給旺財找個醫生來!”
南程程道,“姆媽,幫我把家中的糯米全部拿來。”
“糯,糯米?”徐蕓不解,“用糯米救旺財嗎?”
“嗯。”
徐蕓和張嫂趕緊去了廚房。
這時,一旁的向墨小聲問南程程,“師,師父,這是鬼要的嗎?”
南程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是僵尸。”
“啊?僵……”向墨一驚,轉念一想,怕嚇到南家幾位長輩,就趕緊閉了嘴。
南程程小聲給他解釋,“你看這傷口,兩個血洞,冒青黑色的血,就是明顯的僵尸咬傷。
被僵尸咬傷就會感染尸毒,尸毒至陰至寒,很快會傳遍全身。”
向墨手都哆嗦了,“師,師父,是不是我入了玄門,將來哪里鬧僵尸我也要上啊?”
“別人求到你了,你就上,玄門中人,知道了這種事豈能避之不見?放心,你好好學著,我會把方法都教給你。”
“那,我,我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