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動只對他一個人。
“程程。”他沉聲喚著她的名字,“程程。”
“嗯?”她聲音微弱,似乎是被他摟得太緊了,仰頭看他。
戰珩奕握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放在一旁的木柜上。
她坐在木柜上,視線終于和他持平。
她雙手勾著他的脖頸,眉眼里的笑意甚濃,“你……唔-”
他倏然傾身吻住她的唇,所有的思念和感動全部融進這個深深的吻中。
許久,他才放開她,捧著她的臉,手指蹭了蹭她飽滿瑩潤的紅唇,眸光深邃,“今晚住在這里。”
“理由?”
他唇湊近她耳邊,嗓音低啞,“我會讓你有一個難忘的夜晚。”輕輕拍了下她的臀,“走。”
他一把將她抱起,雙手托著她的腿。
兩人就這樣出了槍械庫,不遠處執勤的幾個小伙子眼睛瞪得溜圓,少,少帥竟開葷了?有女人了?
他將她抱進自己的軍車里,開車帶她走了。
軍營地處港口附近的山頭,面積廣闊,山頭那平坦的高坡處是戰珩奕的軍帳。
今夜,滿天繁星。
戰珩奕將車停在軍帳旁,抱她下來,又將她放在汽車頭坐好,他則背靠著車頭站在她身旁。
夜空下,身軀高大的男人一身戎裝,右胳膊摟著身旁女人纖細的腰肢,微仰頭看著漫天星海,“別看我,看星星。”
南程程的眸子里閃動著瀲滟愛慕的光芒目光灼灼盯著他清冷月光下的俊顏。
她笑笑,這個高度,抬胳膊就可以勾住他的脖頸,“少帥,你說的難忘夜晚就是帶我看星星?”
戰珩奕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他堅毅的下頜,挺拔的鼻梁都彰顯著他的剛正,與她對視的片刻,看到她目光閃爍滿眼壞笑的小模樣,輕啄了下她的唇,“星光如此璀璨的夜晚不多見,我們站在這里看得最清楚。
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覺得開心難忘,那就一起欣賞美好的風景,一起吃好吃的東西,一直牽著你的手吧!”
他說著握住她的手。
南程程唇蹭著他的耳根,輕笑著說,“還有更難忘的,可以做…”
戰珩奕頓時脖頸燥紅,喉結滑動,“別鬧。”
他胸膛起伏明顯,如鯁在喉,“除非-”你嫁給我。
但他把后面幾個字吞下去了,她說過不想結婚,他不能逼她。
但,不結婚他不想碰她。
讓她沒名沒分的跟著自己,在他看來就是委屈了她。
而且,兄弟提醒過他,萬一這女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跑了就麻煩了!
呵呵,沒人能想到,外表冷硬,戰場上殺伐,手底下幾萬兵有勇有謀的戰家軍少帥居然如此沒安全感。
“除非什麼?”她巴掌大的小臉兒離得他特別近,馨甜的氣息充斥在他鼻息間。
他漆黑的眸斂了斂,“沒什麼,有流星。”
他輕捏著她的下頜,將她抬頭看天空。
南程程雙手合十,沒羞沒臊的,嗓音甜甜的道,“我許愿,今晚就能和戰珩奕……”
戰珩奕的掌驀地捂住她的嘴,抹開臉,舌尖頂了頂腮,眉眼里有拿她沒辦法的笑意。
下一秒,她忽然將他撲倒在車頭上。
他怕她掉下去,摟著她的腰。
她身上的重量全部壓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吻,他的唇,他的喉結…
她軟得太折磨人。
小手笨拙的解他戎裝的衣扣。
他騰出一只手按住她軟軟的小手,“我的妖精,你在折磨我。”
她壞壞的笑,“對,所以別忍了。”
戰珩奕摟住她,驀地站直了身體,又轉身讓她腿著地,身體靠在車頭。
低頭就是一記深吻,漆黑深邃的眸盯著她,低聲哄勸,“這回可以了吧!我去洗澡,你去帳篷里休息。
明天一早我們都有事,別折騰,乖。”
營地都是冷水洗澡,剛好適合現在的戰珩奕。
他沖了二十分鐘冷水澡,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南程程獨自在軍帳里等著他,一臉得意洋洋地壞笑。
從二十一世紀重生來的她覺得民國時期的戰珩奕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
等戰珩奕一邊擦拭頭發一邊走進來的時候,她還沒睡。
地上的草席鋪著厚厚的墊子,有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還沒睡?我先去-”戰珩奕剛開口。
南程程就道,“別走,我冷,我最怕冷了。過來,抱抱睡,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攥了攥拳,躺在她身邊。
她的小手不老實的一會兒摟著胸膛,一會兒摟著脖頸。
他的冷水澡算是白洗了,額頭青筋浮動。
南程程假意同情,“我不忍心看你這樣難受,我有辦法。”
“南…”他的話被她吞了。
…
軍帳外,清冷的月光灑了滿地。
營地里的兩只狼狗在軍帳外轉悠,它們看到軍帳一個女人的影子動來動去。
-
翌日,南程程醒來的時候,軍帳里空無一人。
她走出軍帳,就見他端著一盆水和一杯溫水走過來。
他掃了她一眼,“洗漱吧,開飯了!”
南程程笑著,接過來。
水是溫熱的。
洗漱完,她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撲進他懷里,“你是我的了,戰珩奕,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
昨晚,是十二月九日,你要記住這一天,我們的紀念日,你正式成為我的男人的紀念日。”
南程程的性格就是這樣,她很會表達自己的情感,人又開朗,她從不覺得女人就該端著就該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