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你不要質疑我對你感情好麼?
安安心心的留在我身邊。”
“可…”
“不要胡思亂想。”戰沛霖溫和的笑笑。
…
當晚,戰沛霖有事要回商會處理,莫冰冰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覺得戰家人并不喜歡她,她以前名聲不太好,老祖宗是不是介意?她沒什麼大智慧,也沒怎麼讀過書,時間久了,她會成為戰沛霖的賢內助麼?
如果不能,她會不會耽誤他的前途?
她拼命回憶著戰家人看她的眼神,對她說話的態度…
自卑、自我懷疑的感覺快要將她吞噬了。
她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南程程那樣活得坦坦蕩蕩,落落大方,智慧機敏。
不行,不能再這樣精神內耗了,她之所以不自信是因為自己的錢都是靠戰沛霖,她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底。
她要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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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程程回家里住了一天,陪陪父母,并且告訴他們自己要去越城的事。
她說向墨和蘇滿滿會陪她一起去越城,讓父母不用擔心。
蘇滿滿是主動要求一起去的,她說想見見世面,南程程就同意了。
其實,南程程還悄悄發現一件事,蘇滿滿是戰珩奕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
戰珩奕那個人表面上冷冷的,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樣,但其實他對她的關心都在心里。
她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他們這段關系中,她主動些。
在一段愛情中,女孩子不是不可以主動,而是要看對方是誰,對方的人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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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富民給南程程的茶樓抓緊趕工,店里的每一處都裝修得精細。
在去越城的前一天,茶樓的主體裝修基本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零碎的活兒了。
向墨也去了茶樓幫忙收拾收拾。
上午,他們去百貨公司買一些店內的裝飾品,下午的時候,就去買了很多盆栽,剛裝修的茶樓需要放很多盆栽祛除味道。
一直到五點多鐘,南程程就帶向墨和蘇滿滿他們去了江城附近的濰村一個老木匠家里。
老木匠姓田,六十多歲,前朝時候,他是皇宮御用的木匠,在宮里多年來打造宮廷木桌椅等,他們家祖傳的木匠,祖上都是在宮里當木匠的,手藝活兒了得。
是父親介紹給她的這個老師傅,專門幫她打造店里的古風茶藝桌。
找田木匠制作家具的富貴人家很多,訂單接到手軟,田木匠和兒子們一年四季都很忙,若不是她父親和田木匠過去有過交情,田木匠都沒時間給她趕工。
她今天是去看看定制的茶桌等做得如何了,順便敲定一下取貨的時間。
她去的時候買了不少水果和點心。
到了田家,田家大院兒很大,雖然天都已經黑了,田老師傅的兒子們侄子們正在急著趕工。
一個個滿頭大汗的忙活著。
見南程程來了,田老師傅的二兒子田深笑著和南程程打了個招呼,“南小姐,你定制的茶桌都做好了,明后天刷兩遍清漆,一個星期就能來取了。”
“謝謝田大哥,我買了水果,你們休息一會兒吃點水果吧!對了,田師傅呢?”
“南小姐,你太客氣了!”田深憨憨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娘病了,我爹這些天沒咋干活兒,照顧俺娘呢!”
“在屋里嗎?”田家有一排宅子,這個點兒屋子里的燈都亮著呢!
“嗯,就在屋里呢!”
“那我進去看看!”南程程就進去了,來到田老師傅的房間,敲了敲門。
田老師傅道,“進來。”
南程程和向墨他們走進去,屋子里一股子腥臭味兒撲鼻而來。
田老師傅坐在榻邊兒上,比上次南程程見他蒼老了許多,撐出一抹笑意,“南小姐啊,你找我有事兒啊?咱出去說。
我老婆子病了,這屋子里有味道,走!”
田老師傅說著站起來。
南程程道,“田師傅,我就是來看看您夫人,聽田大哥說她病了。”
田老師傅撓了撓頭,轉頭看向昏昏欲睡,臉色蒼白的妻子,“是,病了七八天了。
她上山采艾蒿,不知道被啥東西叮了,腳腕就腫老高,請了村子里的大夫開了點解毒的藥,可這幾天也不見好,傷口潰瘍,人也跟著發燒。
昨天去城里的西醫院也看過了,西藥也吃了,今天潰瘍更嚴重了,都發黑了。”
南程程道,“田師傅,我懂中醫,如果您信任我,能讓我看看您夫人的傷口嗎?”
南程程上一次北方之行開了地之瞳,是能療痼疾的。
田老師傅當即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南程程坐在田夫人身邊,掀開被子一看,她的腳腕腫得和大腿一樣粗,而且紅腫的皮膚上還長了黑斑,黑斑上還有些毛,看上去異常恐怖。
南程程蹙眉,“這是浮齲疥,被毒蛇啃食過的植物根莖刺到后感染所致。
剛感染的時候會覺得身體里發寒,接著就開始發燒,四肢沉重,頭痛,心中驚悸,眼花嘔吐。”
田老師傅一驚,瞪大了眼睛,“對,你說的這些癥狀,我老婆子全都有,這些天可把她折騰壞了。
找了好些個中西醫,都說是被蚊蟲叮咬所致。
就當蚊蟲叮咬治的,這麼多天也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