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西洋婚紗不合身,裹著我肚子疼,我換那套中式的紅色婚服吧,行嗎?”李娟兒看著身上的婚紗總覺得別扭。
南成龍咒罵了一句,“果然是鄉下人上不得臺面,不像江城名媛懂得時髦洋氣。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碰了你這麼個煞星,甩都甩不掉。
我告訴你,我穿的是西裝,今天這婚紗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李秋兒哭了,“南成龍,你好好想想,當初你是怎麼好言好語哄著我,讓我跟你好的?得手了,我懷孕了你滿心嫌棄,你當初想什麼了?
你不想娶我,這婚就不要結,我一個人帶著娃走,我自己生自己養不用你們家。”
南成龍一聽這話氣得一巴掌甩到李秋兒臉上,“我阿爸姆媽為我們張羅了這麼多桌酒席,你說不結就不結了?你敢!”
“他們張羅還不是為了收禮金,難道是為了我嗎?”李秋兒嗚嗚大哭。
南程程趕緊走過去,冷道,“婚禮快開始了,南成龍,你想讓所有賓客都知道你打老婆麼?你對老婆不好,小心報應來得太快。”
南成龍咬咬牙,一甩袖子轉了身去。
南程程遞給李秋兒一個帕子,紅色的帕子上用金線繡著一個平安符,“別哭了,婚禮馬上開始了。
帕子拿好,保你和孩子平安。”
李秋兒感激的點點頭,“謝謝你。”
-
晚上六點五十八分,吉時已到。
婚禮典禮正式開始。
全場安靜下來,若按照民國時期流行的西洋婚禮講,典禮開始應該是新娘站在禮臺的一端,新郎走過去迎接,牽著新娘的手走到禮臺正中間…
可南成龍這婚禮被南遠崇和他老婆蘇秀梅給改了。
南遠崇兩口子手牽手走上臺,先感謝一眾賓客,又夸贊了一番兒子又說李秋兒有福氣,最后才宣布典禮正式開始,兩個老的下了臺坐在南遠忠這一桌,酒樓里的婚禮主持人請新人登場。
可就在這時,整個大廳的燈幾乎是在一瞬間全滅了。
所有人一陣驚呼。
呲啦呲啦-
禮臺上很久沒用過的兩盞紅燈籠豁然亮了。
紅燈籠發出暗紅而詭異的燈光。
一對新人穿著紅衣扯著紅花走上了臺。
南程程蹙眉想,方才還說他們一定要穿婚紗西裝結婚的南成龍怎麼改主意了?
接著不知道從哪里傳來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聲。
坐在大廳里的賓客聽著像是外頭傳來的聲音。
所有人都歪著頭往窗外看。
那迎親隊伍敲鑼打鼓的聲音頓時沒了,等眾人回過頭來再看向臺上,臺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臺紅轎,一群穿青衣的人有的抬著轎子,有的站在轎子旁。
“怎,怎麼回事?”南遠崇站起身來,“我們請了轎夫嗎?臺上這些人是誰?”
南遠崇話音剛落,眾人就見臺上的那些人忽然間哀嚎起來,眼睛里竟流下了滾滾黑血。
賓客們嚇得頓時驚聲尖叫往外逃,可就在這時,窗戶打不開,門也打不開,不管如何用力踹都踹不開。
記者們趁亂拿著相機拍了兩張照片。
臺上的南成龍頓時怒吼一聲,“都給我坐下,不許逃。”
賓客們逃也逃不出去,哭都不敢哭,就在這詭異的環境中,緩緩坐了下來。
酒樓的女服務生們表情木訥的端著一盤盤菜給各桌上菜。
賓客們揉了揉眼睛一看,那菜盤子里是血淋淋的生肉啊!
“啊!”
“啊!”
…一陣驚叫聲四起。
咚咚咚!
這時,南成龍在臺上沖著自己的老婆李秋兒跪了下來,忽然開始磕頭。
他面無表情,就像是中邪了一般,一個接一個重重的磕,嘴里還念念有詞,“我是混賬,我沒資格做你丈夫,我不是人…”
大伯母蘇秀梅見狀趕緊站起身,“成龍,你發什麼瘋?你給她磕什麼頭?”
李秋兒一時間又慌又怕,只緊緊攥著南程程給她的帕子。
南成龍磕得頭破血流,聽到蘇秀梅的聲音飛撲到蘇秀梅身邊,一把將她扯到臺上,按著她的頭喊道,“磕頭,我們都對不起李秋兒,我們該死,磕頭,贖罪,贖罪!”
蘇秀梅大病初愈,渾身沒什麼力氣,只能任由兒子按著給兒媳磕頭。
逃也逃不出去,一些賓客也如中邪一般,發了瘋似的開始啃咬端上來的生肉,場面一度混亂。
南遠忠拉著徐蕓的手,一家人挨在一起,都嚇懵了。
南程程緩緩站起來,眸光凌銳看向慌亂的一切。
井駿卓急匆匆從人群中穿過,來到南程程身邊,“南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門打不開了,我們所有人像是被一堵無形的墻包圍了。”
井駿卓話音剛落,窗外忽然間燃起大火來,火勢很快掩蓋了窗戶仿佛馬上就要少進來了。
現場清醒的人嚇得又哭又喊,想逃命卻出不去。
第102章 南程程一鳴驚人,少帥的危機感要來了
有人甚至咳嗽起來,仿佛有濃煙竄進來。
“完了,完了,半年前被燒死的那些人來索命了,我們都活不成了啊!”一個老婦人拍著大腿哭喊起來。
井駿卓慌忙道,“南小姐,請你幫幫大家。”
南程程的乾坤袋兒裝在了珍珠手包里,她手伸進乾坤袋兒里,掏出一支暗黑色的古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