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燕兒摘下墨鏡,諷刺的盯著矮胖子,小聲道,“梁翔子,把你脖子上的金鏈子、兜里的所有錢全部都給我。
這是你欠我的,騙我的。
如果你不給我,我就在這兒,大喊,你梁生一邊追求我,一邊和小白臉兒在旅館開房。
今天,這兒的報社記者可不少,你們兩個想登報麼?想出名麼?”
矮胖子氣得羞憤得咬牙切齒,“馬燕兒,你膽兒肥了,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除了我誰還對你好?
誰帶你出去玩兒,誰帶你去舞廳見世面?你-”
馬燕兒反手給了矮胖子一個巴掌,提高了音調,“梁翔子,你有喜歡的男人,為什麼-”
第74章 少帥,你有預謀的吧?
周圍人全看過來。
梁胖子嚇得一把抓住她,“馬燕兒,別說,我求你,金鏈子我給你,錢也給你。”他嚇慘了。
馬燕兒如果再發瘋下去,他就真的要登報了,他姆媽一直想抱孫子,看到這種新聞還不氣死。
梁翔子只能認栽,身上所有值錢的全給了馬燕兒。
他身旁的小白臉兒氣哭了,在原地蹦跶幾下,反手給了梁翔子一個巴掌,“討厭討厭,真是丟死人了!”
然后兩人一個跑一個追,滾出了百貨。
馬燕兒給南程程認了錯,還由衷的表示了自己的感激。
南程程說,“回家吧,你哥哥還在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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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望笙和南程程逛了一下午的百貨,然后司徒望笙就被戰珩奕的手下叫走了,連華星二十周年慶晚宴都沒參加。
南程程本來也想走的,可戰夫人卻來了,熱情的喊她別走,讓她參加晚宴,說是有朋友想找她看事兒,南程程就留下了。
晚宴的時候,戰珩奕不在,聽說是去了駐地,她心里挺失落的。
他在躲著她嗎?
“程程!”董瑾蓉來到南程程身邊,“怎麼看上去有些低落?是不是珩奕惹你不開心了?”
南程程回過神來,淡淡笑了下,“沒有,伯母。您那位要找我看事兒的朋友是誰?”
“跟我來。”
董瑾蓉帶南程程離開華星百貨四樓的宴會廳,來到五樓的空中花園。
角落里,一張雅桌旁,神色不安的男人正坐在那兒,他國字臉,四十歲左右,穿衣打扮一看就是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學者,他面前放了一杯咖啡,時不時嘆氣。
見董瑾蓉他們走過來,男人站起身,紳士的請她們坐下,并喊來服務生,問她們喝點什麼。
董瑾蓉開門見山介紹道,“林先生,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南小姐。
程程,這位林躍安先生是外交官,華駐英國公使。”
兩人互相認識了下,出于對董瑾蓉的了解,林躍安對南程程很是信任,便將所求之事全說了,“六年前,我太太那住在北方的外婆病危,我們從國外趕回去想看老人家最后一眼。
那時候我太太已經身懷六甲。我們剛回去的那天夜晚,風塵仆仆見到她外婆最后一面,她老人家就咽氣了。
那一晚,我太太或許是因太難過,就早產了。
我們當時身在北方一個天寒地凍的小村落,那里沒有醫院,就只能請村子里的產婆幫忙生產。
我太太很堅強,順利生下了個男孩兒。
產婆走后,我在外婆家的廂房照顧她和孩子。
后來,家里的親戚張羅著去買棺材,她親戚喊我幫一下忙。
當時孩子睡熟了,我太太說讓我去幫下忙再回去。…”
說到這兒,林躍安懊悔的捏了捏拳,“那是我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因為,當我幫完忙再回去的時候,我太太昏過去了,孩子不見了。
在農村,有人去世,村子里的人都會來告別,哭兩聲,那天夜里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她的親戚們當時都忙著老太太的喪事,根本沒注意孩子被誰抱走了。
后來,我們把村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孩子。
我們之后又輾轉各地,找了幾個月,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有找到。
我太太就瘋了,這些年,我的工作需要我經常出國,久居國外,我一直帶著我太太,看遍了世界各地的名醫,可她絲毫沒有好轉。
哎,這麼多年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找到我的孩子了,我只希望我的太太能重新好起來。
那日我去戰夫人家做客,戰夫人向我推薦了你,我的心中終于又燃起了希望。”
這時,服務生來到戰夫人身邊,對她說戰先生讓她下去一下,似乎有急事。
董瑾蓉讓南程程他們先聊,自己就下了樓。
南程程認真端詳了林躍安片刻道,“我看林先生精氣神足,國字臉,天庭飽滿,官祿宮飽滿平坦,眉宮無雜,定然是從小生活富裕之人。
生來就是當大官的命,并且,你的祖輩皆為前朝功臣。
你是個非常有原則、又能力之人,為人處事有底線。
你夫妻宮沒有縱紋,說明你作為丈夫,重感情,并且專一。
不過,你疾厄宮微微赤紅,說明你太太生的病七分是虛病,三分是實病。
虛病除,病根除,實病皆小病,陰來神醫保全家。”
林躍安有些糊涂,“南小姐,最后一句是什麼意思?”
南程程沒答反問,“林先生,您兒子是哪年哪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