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的冷硬,和她雌性的柔美融合,戰珩奕覺得自己的意志力被她按在地上反復摩擦。
他抬手,將她的肩膀往旁邊推,壓低了聲音,“南程程,你故意的!
你是個女孩子,你能不能有點兒自我保護意識?能不能離男人遠一點?”
“哼,不要。我對別的男人都很防備,唯獨對你特殊,我都想吃了你,為什麼要防備你?”南程程倔強的扭了下肩膀,“就挨著你,我就怕鬼。要不,你就當眾把我推倒,不然我就不松手。”
她就厚臉皮了,怎樣?
戰珩奕無奈的蹙著眉。
…
不遠處,莫昕昕害怕心虛的捂著臉,哇哇大哭起來,“怎麼辦,姑姑,姑姑啊!”
莫冰冰往前走了幾步,眼神極冷絕望的盯著莫昕昕。
戰沛霖緊緊拉住她的手,生怕她被厲鬼傷害。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們如此恨我?”莫冰冰實在想不通,他們家里從小就貧窮,父親久病臥床,她不得不早早去歌舞廳賺錢,供妹妹讀書,到底哪里做錯了?
莫昕昕抹了把眼淚,站起身,狠狠的指著莫冰冰,“我們兩個明明是雙胞胎,為什麼偏偏我出生的時候,臉上有一大塊紫色的胎記?
爸媽從小就喜歡你。
家里有一個雞蛋,姆媽會把那個雞蛋給你吃。
整個家里只有姑姑是真心待我的,就因為姑姑對我好,姆媽還經常數落姑姑,姑姑恨死了姆媽,恨死了你。
你早早去舞廳工作,舞廳的老板居然把你當女兒一樣對待,不讓你吃虧。
為什麼幸運的總是你?老天不公,爸媽不公,那我就自己扳回一局。
沒錯,我明知道家里著火是慕容呈做的,不僅燒死了爸媽,還燒傷了我的臉讓我毀容,可那又怎麼樣,只要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我們就是一路人。
你不是大明星麼,我就讓你聲名狼藉,我沒有錯,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從小就殺了你。”
莫冰冰失望極了,“有胎記的事,爸媽也很愧疚,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有一個雞蛋給我?你好好回憶一下,那一次為什麼雞蛋給我?
因為家里有五個雞蛋,你自己偷吃了四個,你騙姆媽說家里進了小孩兒偷走了四個雞蛋,只剩下一個了。
姆媽早就知道,我們全家人都知道,只是不想拆穿你。
姆媽和姑姑鬧不和的原因是,姑姑總是縱容你犯錯。
你幾歲就開始偷東西,姆媽一遍遍告訴你不要那樣做,可你不聽,姆媽罰你砍柴,姑姑縱容你,還教你如何偷東西不被發現。
姆媽能不生氣麼!”
姑姑的鬼魂越來越猙獰,越來越虛弱,“我,我就是恨你們姆媽,自從她做了我的嫂子,我兄長和我之間就有了距離感。
是你們姆媽奪走了我兄長對我的愛。”
“那是你心理病態,你見不得我們阿爸對我們姆媽好。”莫冰冰不想再聽她們說一句話,“你們死有余辜,罪有應得。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再也不是姐妹、親人,我和你們再無瓜葛。”
“啊…”隨著老女鬼的鬼魂越來越虛弱,莫昕昕的臉皮忽然裂開,她疼得驚呼,捂著臉踉蹌的跑到河邊看著河里的倒影,嚇得跌坐在地上連連后退,“不,這不是我,不要啊,姑姑,你幫幫我。”
老女鬼此刻連回話的氣力都沒了。
南程程整個人都貼在戰珩奕身旁,就像樹懶,“莫昕昕,你姑姑對你還真是溺愛,做了厲鬼都在幫你。
你的臉從小有胎記,后來又經歷火災燒傷早已面目全非,她為了幫你,用邪術給你換了皮,殺了好幾個無辜的小女孩兒。
紅衣厲鬼可給自己或幫助他人畫皮、換皮,玄門中人都知道。
畫皮、換皮需要找來年輕、膚白貌美的女孩子,活剝臉皮,實在殘忍。
現在你姑姑的鬼魂垮了,邪術換皮自然就失效了,你們做了太多的惡孽,你很快就會被你們做的孽反噬。
比如,你現在掀開衣袖看看。”
莫昕昕聞言,緩緩掀開自己的衣袖,“啊-”她的皮膚就像是干枯的樹皮一般。
……
南程程小臉兒靠在戰珩奕胳膊上,“哎,自作孽不可活。”小臉兒蹭了蹭,忽然揚唇笑了下,悄咪咪的說,“硬梆梆呢!”
他的肌肉恨硬實,荷爾蒙爆棚,這一雙有力的手臂若是控制她,豈不是~
戰珩奕聞言,下頜倏然緊繃,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順帶嗯了一聲,攥緊了拳頭,牙縫里擠字,“南程程,我的拳頭更硬,要試試麼?”
他真的有被氣到,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撩他???
這女人腦子瓦特了。
南程程嬌滴滴地問了句,“我知道你不打女人,更不舍得揍我。
能試試別的~麼?
其他更硬的~”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順著他的袖口往上試探。
這個動作,對男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撩法。
戰珩奕警惕的伸手按住她繼續往上的手,用力按住,眼中火苗攢動,“別胡鬧,南程程,我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
“嘶,疼。”南程程假裝氣呼呼的,“我冷,暖暖手都不行,小氣。”
…
“喂,姑娘,別勾搭了,先可憐可憐我們吧!”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南程程身旁傳來,她嚇得一激靈,猛地一轉頭,就看到幾只沒有臉皮的鬼,手牽著手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