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節不懂了,“可珩奕的臉色一看就很虛弱啊,胳膊上還有傷。”
“那就不讓他看臉唄,徐副官,你去告訴慕容呈,就說少帥的女朋友在宴會上暈倒了,少帥這幾日不方便見客,等他的女朋友身體恢復了,他再見慕容呈。”南程程唇角微翹,眸光瀲滟,滿眼精明。
“啊?”徐副官撓了撓頭,“南小姐,少帥克女人這事兒北方人也都知道,慕容呈知道少帥根本不好女色。”
“所以,你就和他講。他要是不信,就自己進來看,放他進來。”南程程說著,自己躺在病床上,拉著戰珩奕坐在她病床邊上,背對著病房門。
“少,少帥,行嗎?”徐副官試探著問。
戰珩奕還沒回答,二姐夫和蘇知節異口同聲道,“行,這招行,快,快,趕緊按照南小姐說的做。”
二姐夫和蘇知節一道出去了。
南程程讓戰珩奕穿上西裝外套,這樣就看不出他胳膊上有傷了。
南程程將頭上的包頭帽摘下去,盤起的一頭長發頓時如瀑般散開。
頭發放下來的她容色更加光艷性感,眼波如秋水般瀲滟,一點點紅唇飽滿,誘惑至極,滿室皆春色。
……
戰珩奕強大的意志力似乎在慢慢瓦解。
外頭有慌忙的一陣陣腳步聲傳來。
慕容呈虛偽的和門外的傅朗維和蘇知節打招呼。
“哎呦,你們二位也在啊,哈哈!”慕容呈伸手和他們握手。
蘇知節和傅朗維手放在褲兜里,齊刷刷冷眼看著慕容呈,和他兩個保鏢。
蘇知節一臉嫌棄道,“我兄弟好不容易有個女朋友,你就這麼想拆散?”
“哎呦,誤會誤會。我這不是和少帥約好了有急事兒麼,德國的查爾斯軍工設計師有事來江城了,我想和戰少帥一起找查爾斯談談,看看能不能和查爾斯合作,弄些洋槍炮彈進來。
以備抵抗外敵,你說這事兒能耽誤嗎?
少帥呢,我看看他。”
……
南程程在病床上,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她拍了拍床邊,“靠近點。”
戰珩奕鬼使神差聽了她的,下一秒南程程忽然起身,撲進戰珩奕懷里。
戰珩奕低頭的瞬間,她微抬下頜,驀地吻上他冰冷蒼白的唇,小手抓著他腰間兩側的襯衫。
戰珩奕的身軀僵住了。
推開門的慕容呈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一臉懵,戰,戰珩奕真的有女人了?他不是不近女色麼?他不是克女人麼?那麼多飛蛾撲火的名媛都死了,誰?誰這麼不怕死?
別人接吻都是閉著眼睛,戰珩奕和南程程倒好,兩人都微瞌著眼睛看著彼此。
戰珩奕清晰的感受著她的氣息,看著她精致的面龐,臉上的細小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南程程試探性的,想撬開他唇,可他僵硬的不容侵犯似的。
戰珩奕拳頭緊攥,手臂攬住她的細腰,拳頭緊攥又松開。
南程程能感受到,他是在抵抗,抵抗他自己最原始的沖動。
她偏要他失控,纖細勻稱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頸,她又軟又溫熱的手指穿過他濃密的發,按著他的后腦勺。
她試圖加深這個吻,可…這男人好像僵尸!!!
……
沒經驗的南程程都親得都要缺氧了,面紅耳赤的,只好放開他。
戰珩奕下意識身體動了動,竭盡全力擋住她,不讓門口的慕容呈看到她的真面目。
南程程的手并沒有松開,聲音嬌軟,目光瀲滟的看著他,說,“是你讓人家疼的,你不許走,要一直陪著我。”
門口的慕容呈只看到了美麗的側影,看不到臉。
他尷尬的幫忙關上門,撓了撓頭,“既然,既然少帥春宵一刻,我,我也不好耽誤,我先走了。”
慕容呈一邊走一邊氣呼呼地想,媽的,派去暗殺戰珩奕的人二十幾個高手都他麼是廢物麼,還說什麼毒子彈絕對打到了戰珩奕,打到個屁,若是打到,戰珩奕早半死了,哪里有時間在這兒泡女人!!!
廢物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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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南程程的胳膊被他從自己脖頸上拿開,驀地起身,站到窗戶旁,明顯的躲著她,“南程程。”
他的聲音依舊冷,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樣,“謝~你,今天。但你記住,不要再在這些軍閥頭子面前假扮我的女朋友,不要讓他看到你的臉。
這些軍閥頭子就是土匪,為了爭地盤,什麼事兒都干得出來。
三年前,慕容呈把他的對手的妻子暗殺后,懸吊在高臺上,七天七夜。
你跟我糾纏,我不僅會給你帶來厄運,還會讓你和你的家人時刻處于危險中。
值得麼?不值得。
乖一點,回家。”
南程程下床走到他身邊,嬌嫩的紅唇輕啟,“我是誰啊?我鬼都不怕,我怕慕容呈?”
戰珩奕眸光暗暗,冷道,“人比鬼可怕!你沒經歷過軍閥間的暗戰斗爭你不會明白。多年來,因此而飽受折磨的女人不在少數。
回家去,你記住,我守著這座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一家人平安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別跟我扯上關系。”
南程程一聽這話,頓時氣血上涌,一把抓住他的襯衫領子,強迫他低頭,猝不及防,狠狠的咬住他的唇-
只是一瞬間,就立刻遠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