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驚得瞪大了眼睛,無比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是要她的內衣嗎?
她腦袋嗡嗡的,只好硬著頭皮丟過去。
嗖嗖嗖洗干凈自己,套上他寬大的青幫中襟黑褂子,他的褂子穿在她身上,格外寬大,剛好到大腿的位置,該遮住的都遮住了。
“好了沒?”他見她沒了動靜才問。
“嗯。”這回換她難為情了。
戰珩奕轉身大步走到她身邊端起盆子,看都沒看她一眼,將她的衣裳丟在盆子里,“注意安全,有事立刻喊我。”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南程程站在火堆旁烤火,火很暖,但她此刻心更暖。
狗男人,嘴上說不在乎她,行動卻相反。
……
河邊,戰珩奕三兩下脫了衣裳,在大雨中的河里快速洗了澡,又洗了他們兩人的衣裳,擰干了放在銅盆里,快步跑回屋里。
正烤火的南程程見他進來,轉頭一看,只見他渾身濕噠噠的,卻格外干凈,而她的內衣和旗袍他也全都洗好了。
“自己晾!”他將她的衣裳再次擰干了些遞給她。
南程程趕緊接過來,將衣裳晾在火堆上方架起的樹枝上。
他坐在旁邊烤火,就看到她的兩條勻稱的白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她的肌膚細嫩得像白豆腐一般,腳踝處還有一道劃傷,在無瑕肌膚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她晾好了自己的衣裳看著他身上濕噠噠的襯衫道,“脫下來吧,晾干再穿不然會感冒。”
“不用,我沒那麼嬌氣。”
南程程彎了彎唇,壞壞一笑,“喂,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他在她的言語刺激下,三兩下脫了襯衫。
她拿過他的襯衫,幫他晾完,這才發現自己的腳裸受傷了,“嘶,好疼!”
戰珩奕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丟給她,“藥,自己擦。”
南程程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立刻換上了純潔小鹿無辜的眼神,聲音也柔媚輕軟,“嗚,我的手腕也扭到了,一動就疼,沒辦法擦藥了,我先不用擦了,謝謝你的藥。”
戰珩奕動了動下頜,冷冷刮了她一眼,過了幾秒,“過來,坐下!”
南程程坐下來,將腳放在他身邊。
戰珩奕低著頭,給她上藥,他指尖的溫熱讓人迷戀。
一股莫名的酥、麻瞬間席卷她的靈魂深處。
她順著他那張俊逸和糙帥融合的臉往下看,他身材極好,肌肉線條不夸張,精悍有力,只是他麥色的肌膚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新傷舊傷,槍傷刀傷…
一看便是飽經風霜的身體,她頓時好心疼,柔軟的小手忍不住去碰他胸膛那道長長的疤,“很疼吧!”
戰珩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幽深的黑眸盯著她警告,“南程程,老實一點。”
他稍微用力,她的手腕就被捏得發紅。
南程程偏頭,小臉兒湊過去,兩人近在咫尺,她紅唇微勾,眼底的光如妖精般瀲滟,“我偏不。”
戰珩奕眼神浸寒,喉結微動,下一秒,傾身驀地將她撲倒,她的手被他搞搞舉過頭頂。
南程程驚得瞪大眼睛,彼時外面的暴雨天黑壓壓的,屋內的火光映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充滿危險。
他緊繃的胸膛和她貼在一起。
起起伏伏,呼吸急促。
他的頭緩緩往下低,呼吸越來越粗重。
南程程吞了吞口水,不可自控的害怕襲來,太,太快了點吧!“我,我其實……”
她閉著眼睛偏過頭去,語無倫次。
然而下一秒,戰珩奕雙臂撐在她腦袋的兩旁,就這樣上上下下,在她上方連做了幾十個俯臥撐。
南程程感覺到有風上上下下傳來涼意,睜眼一看,她懵了。
“現在知道怕了?南程程我警告你,別作死,不然哪天被吃干抹凈都沒地方哭去!
如今亂世,外面的男人只有你想象不到的可怕,你長點心!”他做完俯臥撐猛地起身,站起來轉過去烤火,他褲子還濕噠噠的。
“我只勾搭過你,別的男人我又看不上。”她小聲嘀咕。
他沒聽見。
南程程抖了抖衣裳,正經起來問他,“張嬤嬤口中的柳氏現在還在你家嗎?”
戰珩奕點點頭,將柳氏的事和南程程說了,“那老翁和柳氏定然關系匪淺,只是我不明白為何那老翁說,如果我殺了他,我大哥會恨我?
我大哥是我大伯的兒子,大伯為了救我父親去世之后,我父親悉心培養,就像培養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家族中舉足輕重的產業也都是大哥在管。
我們兄弟間感情一向很好。”
“你知道柳氏的生辰八字嗎?”南程程問。
戰珩奕道,“不知道。”
“老翁牽扯的事,可能涉及到你家的家丑,我沒見過柳氏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沒法算出什麼。
等回江城,你找個機會帶我去一次你家吧!讓我見見柳氏,我見到她的人才能準確算出些什麼來。
她是你大哥的母親,萬一老翁打死不承認他害人是受了柳氏的指使,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你想斬草除根怕是會傷了兄弟情。”
第41章 南程程太能撩,少帥的默默付出
戰珩奕想了片刻,“后天是我父親的生日,也是賦江銀行創建的日子,到那天,我家會宴請各界賓客,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