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下,不出一刻鐘,他就會死,自作孽不可活。”
戰珩奕并沒有意外,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絕不會無緣無故放掉一個壞人。
“哦,對了!”南程程有點難為情,“方才我說那些話,你別往心里去哈,我只是為了讓吳連生相信我,才順口編造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哦!”
戰珩奕居高臨下冷冷掃了她一眼,轉身往牢門外走。
生氣了?南程程站在原地,雙手食指繞圈圈。
戰珩奕邁出牢房見某人沒跟上來,就退回去一步,“喂,走啊,不走今晚住這里?”
南程程笑了,“我走。”
戰珩奕讓南程程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他車的副駕駛。
徐副官已經和警司廳的人一起去找逃跑的吳連生了。
戰珩奕車開得很慢跟著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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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連生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跑到江城最繁華的南江路路邊時,雙腿忽然沒了力氣。
一個紫黑皮膚的嬰兒忽然趴在他前面不遠的路上,黑洞洞的雙眼冒著黑煙,發出貓咪哀嚎一般的嘶叫。
吳連生嚇得跌坐在地上。
嬰兒朝他爬過去。
吳連生的腿沒力氣,只能用胳膊撐著往后退。
就在這時,一旁卷朗式街邊建筑樓頂的大鐘忽然間掉下來。
吳連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鐘砸中了,腦漿崩裂-
經過的人們嚇得驚叫著躲開了,只看見大鐘下緩緩淌出一片一片的血,被砸之人只有四肢露在外面,已經是紫黑色了。
警司廳的人趕到,立刻封鎖現場,并加以處理。
對面馬路,戰珩奕的車停在路邊。
他們都在看吳連生。
“你著急回家嗎?要不要去喝一杯?”戰珩奕看了看腕表,晚上八點一刻。
【還有一章正在精修】
第27章 戰珩奕,別造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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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胭脂橋附近,一個古風的三層小樓坐落在河邊,掛著幾盞燈籠,暖橙色的光芒很是溫馨。
牌匾上刻著四個字【南山酒館】
戰珩奕將車停在不遠處,軍裝外套脫了,穿著襯衫帶南程程進了酒館。
酒館內部裝修是洋派的西式風格,有吧臺,有雅座。
意式地磚和英式吊燈搭配起來,倒是格外雅致。
一進來,南程程就格外喜歡這家店,她也因此而生出一個想法,如果老板愿意,她想盤下這家店來。
南家茶葉如今銷量并不好,倒不是因為茶不好,而是如今民國,西洋的咖啡引進不少,新派時髦的年輕人時不時出來聚會聊天,都去了咖啡館,國內的茶館生意自然不好做。
她想或許應該換種方式經營,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千年茶道怎麼能漸漸的被洋貨取代?
南家想要興旺起來,光靠種茶還是不太可能的。
他們往里走,發現店里的客人很少,三三兩兩的也就十來個人。
南程程打量一圈兒,發現這店鋪風水布局很好,通向二樓的樓梯扶欄上雕刻著三腳蟾蜍,利于納氣增加財運,可店里為何生意并不好呢?
戰珩奕帶南程程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敲了敲吧臺。
一個迷迷糊糊的四十多歲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醉意熏熏的緩緩站起來。
“又喝這麼多?”戰珩奕打量著女人,眼神帶著幾分擔心,“蔣姐,一杯溫水,一杯酩悅香檳。”
“好,嗝!”蔣念青搖搖晃晃的轉身去酒柜拿酒。
戰珩奕蹙了蹙眉起身繞進吧臺,先一步拿到酒柜高處的酒,“我來,你坐著吧!”
南程程和吧臺里的戰珩奕面對面,笑笑說,“我不要水,我要和你一樣的,別小瞧我的酒量。”
戰珩奕給她倒了半杯,里面又加了半杯西洋汽水遞給她。
他也走出來,和她挨著坐。
蔣念青醉意熏熏的問,“你第一次帶姑娘來啊,不介紹一下?”
“南程程,蔣姐!”他簡單明了的給她們倆做介紹。
“南,程,程!好,好名字!”蔣姐笑起來總有掩飾不去的悲傷和苦澀。
南程程笑得甜甜的,“蔣姐,您店里沒有其他店員嗎?自己忙得過來嗎?”
蔣姐嘆了口氣,“我讓他們走了,我脾氣不好,經常得罪客人,客人少了,也就不用雇人了。
這家店,我早就不想干了,等我妹妹回來,我要帶她回青島老家,她會回來的。”
說到這兒,蔣姐的眼睛就紅了。
南程程認真盯著蔣姐端詳她的面相,問,“姐姐,你有親人失蹤了?”
蔣姐怔了下,“珩奕告訴你了?”
南程程搖頭。
戰珩奕掃了她一眼,對蔣姐說,“她會算命,是個高人,雖然她長得不像,但她確實在這方面很強。”
“謝謝,過獎了!”
戰珩奕看著她笑瞇瞇的,打擊了句,“你居然還會謙虛?”
蔣姐似乎頓時醒酒了,“南小姐,你,能給我算算嗎?算算我妹妹。”
南程程點點頭,細細端詳蔣姐的面相,“你額頭高,天庭開闊,雙眸有澤光。一定是家中祖業雄厚,自幼富貴之人。
你太陽穴有一顆痣,即遷移宮,說明你年輕時離開家并且做生意發了財。
可你兩眼球一大一小,說明你的妹妹在很小的時候走丟了。
你夫妻宮有瑕,說明愛人已經去世很久了。子女宮空陷,姐姐沒有孩子。”
蔣姐這下徹底醒酒了,“對,全對,小姑娘,你能不能看看,我妹妹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