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捂著嘴輕笑。
柳兒小臉微紅,“娘,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去看書畫展,又不是去相親的。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去了!”
“你帶個丫鬟吧?堂堂相府的千金,出門身邊不帶一個丫鬟,那成何體統?”黃氏道。
“不用了!有車夫和我一起。”柳兒擺手,“再說以前沒帶的時候,我一個人還不是好好的?”
說著,她看向黃氏,溫柔道:“娘,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了,我已經長大了,我會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
她就想一個人清凈清凈,所以才不想帶丫鬟。
“那好吧!那你早去早回!”黃氏笑道。
“嗯。”柳兒嬌俏地點頭后,便背著自己的小布包出了門。
看到她終于肯出門,黃氏和孫媽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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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柳兒便坐上相府的馬車,朝瀟湘館駛去。
很快,她便到了瀟湘館。
到了之后,她讓車夫守在瀟湘館門口等她,她則一個人走了進去。
走進瀟湘館之后,柳兒才發現今天來參加書畫展的人很多。
她便找了個清凈的地方,獨自欣賞墻上的詩畫。
就在這時,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哄笑著走了進來。
她們一邊走,一邊在那里打鬧,笑聲很大,還十分刺耳,聽得柳兒不禁皺了皺眉毛。
這是看書的地方,這些女學生怎麼能這麼吵鬧呢?
她不由得回頭一看,就看到幾張熟悉的臉。
她心里攸地一慌,這些人都是耿冰艷的好朋友,是上次和耿冰艷一起欺負過她的。
她害怕和她們打交道,便趕緊低下頭,假裝沒看到她們。
就在這時,那幾個女子也發現了她。
突然,有人大聲道:“你們快看,這不是云若柳嗎?她怎麼在這里?”
“是啊!真的是云若柳,沒想到她也來了!”
眾人說著,便迅速圍到了柳兒身邊。
柳兒看了她們一眼,驚慌道:“我,我先出去了!”
說著,她就要往外面走。
“你別走!”有個綠衣女子說著,一把攔住了柳兒,然后冷哼一聲,“怎麼?云若柳,你干嘛看到我們就走啊?你之前和太子殿下的關系不是很好嗎?怎麼今天他沒跟你一起來?”
旁邊立即有個粉衣女子不屑道,“人家太子殿下都有太子妃了,哪里看得上她?不過,上次太子握著她的手教她畫畫,她的確是出了好大的風頭呢!”
“就是,估計她當時心里美滋滋的,還想向我們炫耀呢!”
女子們說著,都是滿心的嫉妒。
太子殿下楚流云可是萬中挑一的人物。
他竟然對云若柳這麼好,上次還當著大家的面教她畫畫,故意來氣大家。
想起這件事,她們就嫉妒,且嫉妒得要命。
就憑這黃毛丫頭,哪里配得上太子殿下?
所以她們碰到她,就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奚落她一番。
聽到這些譏諷的話,柳兒悲憤地咬著唇,冷著臉道:“你們別胡說,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讓開。”
“哎喲!你還敢呵斥我們呢?這有太子撐腰的人啊,那就是不一樣!”粉衣女子冷笑道。
綠衣女子譏笑道,“你們還別說,她不僅有太子撐腰,她現在還是相府尊貴的大小姐,你們可要小心點,不要得罪她!”
“呵!”粉衣女子鼻孔朝天,“相府大小姐又怎麼樣?誰不知道她這些年來,像一個私生女似的,被藏在相府的柴房里。
這樣的人,哪里尊貴了?”
“嘖嘖嘖!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宰相夫人還是人嗎?”
柳兒聽到這話,氣得渾身顫抖,她憤怒道:“我不許你們這樣說我娘,我娘她對我很好。她只是怕我亂跑被人抓住,怕我被當成妖怪才這樣的,我娘她是好人,我不許你們這樣污蔑她。”
“喲,說起妖怪這件事,我還真有件事要告訴大家。”那綠衣女子刻薄地道,“你們知道嗎?這云若柳從一出生,兩只手上都多長了一個小拇指,這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怪不得她娘要把她藏起來,這樣的妖怪,那不得燒死嗎?”有人譏諷道。
聽到這些話,柳兒驚慌地抱著頭,痛苦地道:“我不是妖怪,我月兒姐姐已經把我的手治好了,不信你們看。”
說著,她像生怕別人不相信似的,趕緊把自己的雙手展示出來,給大家看。
粉衣女子看著那手,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治好又怎麼樣?這也不能改變你是個妖怪的事實。”
“她不僅是妖怪,還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妖怪,都這麼大了還沒人要,真丟人!”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聽到這些話,柳兒已經害怕地蹲到地上。
她抱著頭,渾身瑟瑟發抖,心臟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眾人看到柳兒這副模樣,紛紛嘲笑起來!
“哈哈哈,你們看她,膽子真小,說兩句就這樣,真像個小丑……”
“她就是個妖怪,要不咱們叫人,把她抓去燒了吧!”
“你們在干什麼?”就在這時,那門口傳來一陣森冷的厲喝聲。
眾人抬眼一看,看到一襲白衣的賢王正在下人的簇擁下,冷冷地走了進來。
她們忙朝他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賢王走進來之后,森寒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后厲喝一聲,“你們又在欺負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