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扯著脖子說。
“那你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皇子,還真沒有半點血性!泥人尚有幾分血性,誰都知道士可殺,不可辱。一個保家衛國,浴血奮戰的軍人,如果連自己的爹娘被別人辱罵都不出手,只會被人恥笑和瞧不起,跟縮頭烏龜沒兩樣。如果換作是本王,本王至少會打落他的牙齒,撕爛他的嘴。沈副將為了國家,多年一直在外征戰,他的家人卻得不到庇護,還要遭別人的辱罵和輕賤,如果他不反抗,本王不處置齊副將,豈不是寒了他和眾將士的心?以后,誰還敢為國家不顧性命,舍身冒險?”楚玄辰冷冷地說。
弘元帝聽到這里,頓時道:“璃王說的在理。朕沒想到,齊副將竟然這樣辱罵沈副將,這樣說來,沈副將揍他,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想到,他還被齊副將斷了手臂,這個齊副將著實可惡,是該軍法處置!”
弘元帝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晉王一眼。
這件事,很明顯是晉王的錯,他就是想幫他,也找不到理由。
他心里不想偏幫楚玄辰,可在鐵打的事實面前,他只得讓晉王認栽,偏向楚玄辰。
晉王聽到這個結果,頓時急了,“父皇,是沈副將打不過齊副將,才被斷了手臂,現在齊副將被打殘,你要還齊副將一個公道。”
“夠了,朕不想再聽到齊副將三個字,既然是他犯錯在先,璃王處置他就是應該的。”弘元帝生氣地道。
見弘元帝這樣說,晉王頓時住口。
皇帝發火,他自然不敢再啰嗦了。
第77章 璃王妃會醫術?
突然,他冷聲道:“父皇,璃王和璃王妃還真是重口味,大半夜的,璃王去軍營,居然把璃王妃帶去了,軍營可是軍家重地,璃王要談戀愛,請去別的地方談,別污染了咱們軍營。”
弘元帝一愣,目光審視地看向楚玄辰。
他終于抓到了楚玄辰的一個錯處。
擅帶女眷去軍營,可是大過,萬一這女眷是敵國的奸細,是來打聽軍營的消息的,后果豈不是很嚴重?
“璃王,這是怎麼回事?”弘元帝抬眉,他龍睛鳳目,眼神陰沉,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冷冷地道。
楚玄辰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地回答:“璃王妃會點醫術,臣在出門前,知道將士們受了傷,為了能及時救治將士,所以把她帶去了。”
“璃王妃會醫術?”弘元帝瞇起眼睛,是一臉的懷疑。
晉王插話,“父皇,聽璃王妃的口氣,她不僅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很厲害,她已經向眾人許下大話,說她能接斷手,她能把沈副將的手接上,讓他的手完好無損。”
“竟有這種事?”弘元帝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據他所知,云相的那個丑女兒,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廢物。
她怎麼會懂醫術?
醫術這樣的東西,沒有十年八年的研究和學習,是不會懂的。
楚玄辰知道晉王在捧殺云若月,但他并不想維護她。
別說她是云清的女兒,她現在還是云清和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他又怎麼會替她說話。
如果皇上要怪罪她,把她殺了,都與他無關。
不過他相信,既然是一顆棋子,在利用價值還沒有消失的時候,皇帝一定會保她的。
所以他道:“云若月是那麼說的,不過接不接得上,臣也不敢打包票。”
直接稱呼云若月的名字,是因為,他要和云若月撇清關系。
至于她治傷的后果如何,與他無關。
他相信,現在弘元帝還不會處置云若月,他還要看云相的面子。
果然,弘元帝思索了一下,捋了捋微短的胡須道:“既然璃王妃有一顆向善為民的心,就讓她試試,柳公公,你再宣幾名太醫去軍營,幫沈副將和其他受傷的將士看一下。”
“是,皇上。”旁邊的柳公公說。
晉王一聽,頓時不敢置信地看向弘元帝,“父皇,璃王妃分明是胡鬧,你竟然如此縱容她?你就不怕她把沈副將治出個好歹來?”
楚玄辰冷笑,“晉王,你不是很討厭沈副將麼?怎麼突然那麼關心他?”
晉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沈副將是楚國的大將,本王當然關心他。只是,你縱容你的王妃在軍營胡作非為,就不怕鬧出嚴重的后果?”
“無妨,如果有什麼后果,本王自會承擔。”楚玄辰似冷非冷地瞇起眼睛。
他可不是維護云若月,而是云若月現在好歹也掛著璃王妃的名,如果她鬧出什麼事,影響的是他璃王府的名聲。
晉王看到這個結果,氣得一臉憤懣。
父皇真是的,怕別人說他苛刻哥哥的兒子,每次都偏袒楚玄辰。
不過他也知道,父皇是故意把楚玄辰捧高,將來好捧殺他。
行,他忍。
等到哪天楚玄辰得意忘形,狂妄肆意的時候,再一舉廢了他。
第78章 接好手臂
軍營主帳。
云若月在為沈副將接完動脈后,又開始接肌健,接完肌健,又是靜脈,最后接神經。
這個手術復雜且難度大,而且醫生的神經會高度緊張。
總之,云若月做完這些,已經用了六個小時。
這還算超快的速度。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連陌離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他卻發現,云若月像是不知道累似的,她越接越有勁,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