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娘娘,你居然會寫詩啊?”鳳兒不敢相信地說。
在十歲以前,娘娘因為有美貌,對相府來說是有大作用的人,所以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云相特地請名師來教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想把她培養成為王妃或者皇后。
可惜在她毀容之后,云相放棄了她,再也沒有請過名師來教導她。
她自己也自暴自棄,不愿意學習,時間一久,自然什麼都不會了,還把以前學的全忘了,哪里還會寫詩。
不過娘娘那麼開心,鳳兒就由著她了。
云若月想了想,醉醺醺地念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哇,好詩,好詩!”鳳兒她們驚奇地拍著掌。
小姐怎麼會寫詩了,還寫得這麼好。
楚玄辰走到緋月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云若月正站在桌子上,仰頭望天,她手中拿著一壺酒,正瀟灑肆意地往嘴里倒酒。
她脫了鞋襪,一雙雪白的腳丫嬌俏可愛,每一顆腳趾,都像葡萄粒似的珠圓玉潤,晶瑩剔透。清風吹拂著她的長發,露出她精致美麗的小臉,她整個人顯得凄清憂傷,婉轉惆悵,好像落入凡塵的仙子。
第47章 打了王爺
看到這一幕,楚玄辰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樣子,是這麼的吸引人。
這種瀟灑肆意,灑脫隨性,是他以前從來沒見過的。
他沒想到,她還會寫詩,還寫得那麼好。
他的眼里頓時浮起一縷懷疑,以前的云若月什麼都不會,根本不會寫詩,怎麼一轉眼就會寫詩了?
這時,鳳兒擔憂地看向云若月:“娘娘,你怎麼把鞋給脫了,要是讓王爺看到你這副樣子,肯定會生氣的。”
“老娘才不管他的,老娘愛脫就脫,愛穿就穿,關他鳥事?”云若月醉態翩然地道。
“可是娘娘,你以前不是最害怕王爺說你嗎?”
“那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的云若月喜歡他,為了他可以不要自尊,作踐自己,現在的云若月已經變了,她絕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更不會為別人而活,只為自己而活。”云若月說完,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精彩,精彩!”不遠處,一道銀白色的身影突然走了出來。
楚玄辰拍著手,一步一履地走了過來。
云若月被這聲音一嚇,腳底失足,猛地掉到了地上,把她的屁屁都摔成了四瓣。
她瞇起眼睛一看,在那月影之下,楚玄辰身著一襲銀白色的錦袍,正朝她冷冷地走了過來。
他的打扮永遠是一絲不茍,清貴華麗,他腰系玉帶,頭戴玉冠,一頭烏黑的青絲挽了起來,一些垂在后面,那張臉龐俊美無雙,像工匠精心雕刻過的一樣,斧削刀闊,巧奪天工,美得人神共憤,天怒人怨。
微風揚起他銀白色的袍子,他白衣翩翩,氣宇非凡,那一襲銀衣銀光閃閃,像天上的碎金一樣,若隱若現,瑰麗無雙。
丫頭們看到楚玄辰,全都嚇得瞬間清醒,她們迅速跪到地上,“參見王爺。”
云若月卻仍舊醉醺醺的,她根本沒清醒。
她看到丫頭們都跪了下來,忙瞪向她們,“他是誰啊?你們跪什麼跪?快起來,都別跪他。”
“娘娘,他是王爺啊,來,你快把鞋給穿上。”
鳳兒趕緊找來鞋子,想給云若月穿上。
誰知道云若月一把奪過鞋子,朝楚玄辰扔了過去:“什麼狗屁王爺?我不認識,你們怕他干什麼,快起來?”
說完,她狠狠地一扔,兩只鞋子“啪”的一聲扔到了楚玄辰的身上。
他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云若月,你找死?”楚玄辰一把捏住一只鞋子,正準備扔掉,卻發現,這鞋子居然有股脂粉的清香,一點都不臭。
他一直以為女人的鞋子和男人的一樣,都會有味道。
沒想到,云若月的卻是香的。
鳳兒看到王爺要發怒,知道王爺對王妃有多狠。
趕緊跪到他腳下,哭道:“請王爺息怒,我家娘娘她喝醉了。”
醉酒了的娘娘,膽大包天,居然敢拿鞋子打王爺,和以前見到王爺的唯唯諾諾不一樣,王爺一定會生氣的。
楚玄辰本想治云若月一個醉酒之罪,可發現,王府中并沒有這條規定,沒有規定王妃不能喝酒。
他看到云若月剛才笑得那麼開心,眉眼頓時冷冽了起來,他走上前,一把掐住云若月的下巴,沉聲道:“誰讓你在這里喝酒的?作為王妃,行為一點都不端莊,瘋瘋癲癲的,把王府搞得烏煙瘴氣的,像個什麼樣子?”
第48章 下巴的刺痛
他每日生活在煎熬之中,殺父仇人的女兒,卻在這里開心地喝酒,他怎麼會允許。
有他在的一天,她都別想開心。
下巴傳來的刺痛,讓云若月瞬間清醒了。
她睜開眼,就看到楚玄辰那張放大的俊臉,還有他眼里滔天的盛怒。
她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他了,她只是喝個酒而已,他就來找她的麻煩,他真是太過分了。
她怒道:“這是我的地方,誰規定我不能在這里喝酒?王府規定不能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