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神醫坐在一旁,看著兄弟情深的兩人,他瞇眼笑得格外溫和。
王爺這些年能有霍君這麼一個朋友陪著,是真的很好!
他想了想,沒別的可以報答的,所以他笑著看向霍君,低聲囑咐了句:“霍統領,看在你如此挺我們王爺的份上,我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禮吧。”
霍君的眼底掠過幾分驚喜:“大禮?莫非路神醫你是有什麼神丹妙藥,要贈予我是嗎?那感情好啊,這可是救命的藥,千金不換的。”
他一臉雀躍,期待無比地看著路神醫。
路神醫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咳,那個神丹妙藥什麼的,那是神話傳說,我哪能研究出來那樣無敵的藥物。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說的大禮,是一個壯陽補腎的藥方……這個藥方,我和你說,具有奇效。”
“你用完三個療程,我保管你夫人能夠懷孕……三年抱倆,五年抱四……絕對會讓你子孫滿堂……”
他可知道,這霍君成婚都五年了,到現在都沒讓他夫人懷孕。霍家的老夫人,急得不行,整天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找能夠治療男性那問題的神醫。
可,治療男性那方面問題的神醫,哪是那麼好找的。幾乎將京都城翻了幾番,被人騙了無數次,都沒能找到,讓自己兒媳婦懷孕的良方。
他是看在霍君與他們王爺關系那麼好的份上,熬了好幾個大夜,這才研制出了壯陽補腎的藥方……
霍君的身子一僵,整張臉唰的一下子通紅起來。
“你……路神醫……你一個小老頭,沒事打聽我與我夫人之間的房事干什麼?我和我夫人,我們身體賊棒。
我很厲害的……不需要你那個什麼壯陽補腎的藥……”
“那個,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久留了,我先走了……”
他慌不擇路,不等路神醫反應,腳步匆匆地轉身就跑。
那速度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
路神醫滿臉驚愕,他原本等著看,霍君欣喜若狂的神色,誰知道這家伙,居然就這麼跑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
他熬了好幾夜,才研制出的藥方,他居然不要?
不識貨啊,簡直暴殄天物。
路神醫忍不住向蕭廷宴吐槽:“王爺,你給評評理,霍統領這樣,他禮貌嗎?我一片好心,結果他不領情,躲我還跟躲鬼似的,他這是怎麼回事啊?同樣都是男人,他不行,勇敢承認就是,他跑什麼?”
“我平生最煩明明不行,卻總違心說自己很棒的男人。你說,承認自己不行,有那麼難嗎?逞一時嘴快,那苦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他,和他夫人。呵,也不知道那霍少夫人,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居然一直在守活寡。”
蕭廷宴聽得,耳尖不由得微微泛紅。
他有些尷尬的低聲,咳嗽幾聲:“那個路神醫……作為一個男人,你如此直白的說他不行,他肯定是要惱的。估計他是害羞了,不想承認自己不行……”
“本王覺得,你還是要委婉一些,不要那麼直接。你不如將藥方,送到霍老夫人手邊去就是。老夫人肯定知道,該如何讓霍君喝下去……男人嘛,總是愛面子的。你就不要將他身上那層偽裝愛面子的外衣給扒了……”
“他還是威風凜凜的禁衛軍統領呢,若是這事傳出去,估計他丟人就丟大發了,他怎麼可能敢要你手里的方子。
你這給方子的方法和人物,一開始就不對。”
路神醫一拍腦袋,整個人恍然大悟。
“對,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啊?是我大意了,還好王爺你心思縝密想得多。那也怪不得,霍統領急吼吼地跑了……”
“那我明日,就偷偷將方子送到霍老夫人手里去……想必,要不了多久,霍統領就能有孩子,就能后繼有人了。可不能和蕭玄睿似的,年紀輕輕就成了一個廢人……”
蕭廷宴想著霍君那一張青白交加,難堪無比的臉龐,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認識他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如此窘迫過。路神醫,你居功至偉啊。”
路神醫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心虛,傲嬌地摸了摸胡子。
“霍統領的人品還是不錯的……就憑他這麼力挺王爺你,我都不可能讓他跟著蕭玄睿一樣絕后去。”
“呵,好人有好報嘛,壞人才是要絕后的……”
“王爺,等你與縣主成婚時,我也給你熬一份這藥,保管讓你虎虎生威,屹立不倒,以正夫綱。”
蕭廷宴的嘴角猛然一抽,他正幸災樂禍笑著霍君呢,誰能知道,路神醫這個老東西,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他暗暗咬牙:“滾……”
“哎,王爺,你可不能和霍統領學,光要面子,不顧里子……你這都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到現在都沒有過男女之事,也不知道行不行。”
“施隸,堵嘴,拖走。”
路神醫的臉色一變,他還沒反應過來,施隸神出鬼沒一般閃現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拖著扔出了廳堂。
——
絕了后的蕭玄睿,在承鑫宮鬧騰了一天,終于消停了下來。
他原以為,他受到這樣大的打擊與創傷,父皇會在外面守著,時時刻刻關心著他的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