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端王和蘇源能夠給力一些,不要浪費這個千載難逢扳倒宴王的機會。
……
蕭廷宴接到皇上的傳召時,不覺得有任何的意外。
他眼底掠過幾分暗芒,讓人沐浴更衣,朝著朝服便動身入宮。
在馬車上時,路神醫欲言又止地看向蕭廷宴問:“王爺,嘉榮公主的死……”
蕭廷宴知道他想問什麼,他打斷他的話立即回道:“她的死與本王無關……事實上,本王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殺了嘉榮。”
路神醫這才松了口氣,他一再提醒:“王爺,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可不能沖動啊。一定要慢慢的來……”
他突然想到什麼,不由得蹙眉問:“王爺,這嘉榮公主,該不會是將軍府的人殺的吧?”
蕭廷宴搖頭,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拇指上戴著的翡翠扳指。
“也不是將軍府的人。我們的人,日夜不停地守在將軍府外,若是他們有什麼動靜,本王肯定會收到消息。”
路神醫滿眼都是迷惘困惑:“那到底是誰殺了嘉榮?她除了與將軍府結仇,還得罪了其他的仇家嗎?”
這似乎是一個謎團,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蕭廷宴沉眸,他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殺了嘉榮。
不過,他倒是覺得,會有人借此,想要將這個黑鍋扣到他的頭上,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蕭廷宴扭頭看向施隸:“都準備好了嗎?”
施隸點頭:“王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好……”蕭廷宴之后便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路神醫也不再詢問什麼,打擾王爺休息。
大概半個時辰,馬車入了到了宮門口。
蕭廷宴跳下馬車,徑直進了皇宮,前往承鑫宮。
他到的時候,皇上還在安撫著婉妃的情緒,看到這一幕,蕭廷宴挑眉,眼底掠過幾分詫異。
沒想到,嘉榮的死,倒是讓婉妃重新獲得了皇上的恩寵?
不得不說,婉妃倒真是有幾分手段。
皇上看到蕭廷宴來了,當即便沉了臉色。
“廷宴,你來了?關于嘉榮的死,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蕭廷宴挑眉,勾唇笑著看向皇上。
“皇兄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不必拐彎抹角。”
皇上看著他這種風輕云淡的態度,他心里莫名的漫上幾分無名之火。
他沉著臉龐,看著蕭廷宴。
“廷宴,朕且問你,嘉榮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蕭廷宴嗤然一笑,他眼底掠過幾分冷意。
“若臣弟說,沒有任何關系,你會信嗎?”
婉妃按捺不住了,立即揚聲道:“宴王,你以為你嘴巴一張,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你昨天帶人,不但阻撓嘉榮緝拿將軍府的人,你居然還讓人打她。她可是一國公主,你如此不給她臉面,豈不是在打陛下的臉?”
“嘉榮傷了將軍府的人,你打了她還不解氣,所以就派人,在深夜時分截了她的馬車,將她掠至京都城外,活生生將她給掐死了。也不知道,嘉榮這孩子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她肯定是非常的痛苦無助……哭喊著要父皇救命呢。”
皇上聽了,忍不住眼睛泛紅。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蕭廷宴:“廷宴,事到如今,你還要推卸責任,不肯承認,是自己殺了嘉榮嗎?”
蕭廷宴只覺可笑至極。
他不由得嗤笑一聲:“皇兄。你這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嘉榮的死,怪在臣弟身上了?大理寺還沒查清楚,事情的起因,你就因為婉妃的三言兩語,就這麼定了臣弟的罪?”
“倘若父皇還活著,估計得被你氣得詐尸不可。”
皇上的眼底滿是惱意:“你……你放肆。”
婉妃怒極,指著蕭廷宴斥道:“蕭廷宴你真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
蕭廷宴冷笑著回嗆:“囂張跋扈的人,難道不是婉妃娘娘嗎?依我看,嘉榮的死,應該是婉妃你的手筆才是。你借著嘉榮與我的對峙,想要借著她的死,從而打壓我。”
婉妃氣得眼睛發紅,她胸膛不停地劇烈起伏。
“你……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蕭廷宴斂下嘴角的笑意,眼底掠過幾分寒芒。
“婉妃也知道,空口無憑的事情,是叫血口噴人呢?那你剛剛,當著我的面,在皇上面前上我的眼藥,難道就不是血口噴人?”
婉妃被懟的,一時啞口無言。
她有些無措地看向皇上。
皇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就被蕭廷宴冷著臉打斷:“皇兄,臣弟勸你在說什麼話前,一定要好好斟酌清楚了再說。你身為一國之君,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下,就輕易斷定旁人的罪,是不是太過草率,太過兒戲了?”
“你們想要將嘉榮的死,推到我身上,那就拿證據來,讓我乖乖閉嘴。若是沒有證據,你們就這樣空口白牙的污蔑,想要讓我認罪,那不能夠。想必,我北地十萬多將士與百姓,恐怕也不會答應吧。”
婉妃扯著皇上的衣袖,恨恨的說道:“皇上,蕭廷宴真的是太狂妄了。他現在,是一點也不將你放在眼里了嗎?”
“他居然還拿北地的十萬兵力,來威脅你,真是豈有此理。”
蕭廷宴冷冷的凝著婉妃,眼底殺意不停的閃爍。
皇上心里極為不痛快。
這麼多年,蕭廷宴對他一直都挺恭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