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在書房內,足足摸索了半個時辰。
他皆都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他絲毫不覺得氣餒,龍豪那麼狡猾,他不可能把他自己書房的機關,布置得那麼簡單的。
秦銘耐著性子,足足找了一個多時辰。
終于,他在書架的某個角落,摸到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凹凸處。
這凹凸處藏得很隱秘,是藏在書本下方。
如果不仔細摸,根本就摸不出來。
他屏息,嘗試著輕輕地按了按。
下一刻,他就看見一陣轟隆聲傳來,書架在他面前緩緩地打開一個通道。
這個通道很是寬敞,足足可以通過一輛馬車。
通道的兩邊,都挖了能放油燈的凹槽。
油燈在凹槽里燃燒著,整個地道亮如白晝……
秦銘眼底掠過幾分激動。
他抬腳,悄悄地步入通道。
沿著寬敞的通道,他大概走了幾百步。
突然,在一個拐角處,他聽見了龍豪的聲音。
龍豪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
他聽不太清楚,那人到底說了什麼,他只聽見龍豪說了句:“云鸞的招數也就這麼多,我完全有自信可以應付。你們只需把我所需要的東西,都給我送進來,我絕對能反敗為勝……”
“糧食,武器……我給你兩天時間。”
秦銘凝神聽了會兒,他見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價值,他不再逗留,怕會被龍豪發現。
所以他連忙轉身,出了地道,離開了書房。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和衣躺下。沒睡多久,外面就吵嚷一片鬧哄哄的。
秦銘揉著眼睛,拿了一件外衣披上,睡眼惺忪地走了出去。
龍豪怒氣沖沖,他帶著人,眼底帶著審視詢問秦銘。
“你有去過我的書房嗎?”
秦銘一怔,他的掌心不由得冒出了一些汗水。
怎麼回事?
難道,他去書房的事情,被龍豪發現了?
不應該啊,他做得很是隱秘,根本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秦銘強自鎮定,非常淡定自若地沖著龍豪搖頭:“我沒去,我在房間里休息……龍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龍豪盯著秦銘的眼睛,一字一頓問:“你真的沒去我書房?”
秦銘搖頭,無奈地笑道:“龍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去觀察好云傾那邊的情況,就回房睡了。你書房是被人偷了嗎?”
龍豪看著秦銘的神色,沒看出什麼可疑之處。
他不由得輕輕松口氣。
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我回來時,突然發現我書房門口有一道模糊的腳印。我還以為,你去我書房了呢。既然你沒去,那我再找找看,是不是其他人去了我書房。”
他說罷,帶著人就去搜其他的地方。
秦銘緊繃的心,頓時松懈幾分。
他連忙回屋,將自己的鞋子拿出來瞧。他鞋子上根本沒有沾染任何的灰塵啊……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會在龍豪的書房門口留下什麼腳印。
秦銘眉頭微蹙,一時間不明白,龍豪這樣做的目的。
難道,龍豪已經懷疑他了?
——
云傾依舊帶人在山寨門口擂鼓叫囂,她端坐在馬背上,凝視著盤桓在整個山巒的寨子。
黑翼埋藏火藥的事情,已經到了尾聲。
今晚一過,他們的計劃就成了一大半。
歷經三天的部署,那些炸藥,足以能將整個山寨,夷為平地。
到時候,他們就差等一場北風了。
云傾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一輪皓月,高高掛在天際……皓月的四周,綴滿繁星。
恐怕明日會是一個好天氣。
如果是好天氣,根本就不可能會下雨,不下雨恐怕不會有什麼猛烈的大風。
云傾的眉頭微蹙,眼底掠過幾分擔憂。
天亮時分,她帶著人打道回府。
她先讓那五千將士回去營地,她則去了一家糕點店鋪,買了幾樣精致的點心,想要為云鸞帶回去。
這幾天,是云鸞的生辰。這是她為云鸞準備的生辰禮物……
小四就快要十七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
云傾帶著打包好的點心,剛剛出了鋪子,就感覺一陣勁風朝她的面門襲來。
她快速的閃躲開,嗖的一聲,一個箭羽射在了旁邊的門板上。
店鋪里的掌柜與伙計,嚇得連忙躲了起來。
原本熱鬧喧囂的街頭,頓時亂作一團。
云傾眸光微瞇,她剛剛抬頭去觀察那箭羽射擊的方向,誰知下一刻就有十多個黑衣人握著刀劍,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對面。
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云傾將鞭子握在手中,看著對面的十多個黑衣人。
“你們是誰?這是要擋我的去路嗎?”
那些黑衣人不做任何回應,當即便握著刀劍,朝著云傾沖了過來。
他們將云傾包圍住,不給她喘息的幾乎,齊齊向她進攻。
云傾一開始還能輕松應對,漸漸的她有些體力不支。
她發現這十個黑衣人,個個都是武功高強,高手中的高手。平日里,她一個人對三個,可能還有勝算。
可如今,對上十個頂級高手,她完全沒有把握。
不過二十多招,她就出現了頹敗之勢。
云傾的臉色泛白,咬牙吃力的回擊。
噗的一聲,有個黑衣人在她胳膊上刺了一劍……云傾倒吸一口冷氣,捂著胳膊后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