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刀倒是甚得我心……”
他讓黑羽衛掰開了秦銘的嘴巴,狠狠的扯出了他的舌頭。
秦銘瞳孔擴大,嗚嗚地叫著:“別,別碰我,放開我。嗚嗚……別割我舌頭……”
周仝拿著刀,狠狠的往他舌頭上一劃。
“啊……”
一陣鉆心的疼,席卷上來,秦銘痛得幾乎要靈魂出竅了。
就這樣,他反復被折磨著。
他死咬牙關,一直不松口,云鸞與周仝也不急……兩個人眼底閃爍著興味,看著他痛苦掙扎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銘只覺得嘴巴里鮮血四溢,疼痛得都麻木了。
他嗚嗚地哭著,整個人幾乎都快要崩潰。
周仝突然來了句:“這最后一刀,我要下狠力了,這下子應該能把他的舌頭給砍掉了。”
他抬起手來,那副架勢,嚇得秦銘雙眼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云鸞眼睛都不眨一下,低聲吩咐黑羽衛,讓他們提一桶冷水過來。
噗的一聲,一桶冷水澆在秦銘的身上。
秦銘被活生生地潑醒了。
他嗷了一聲,臉色慘白,眼底帶著哀求看向云鸞:“嗚嗚……你別折磨我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云鸞冷笑一聲:“怎麼?你不想著,等龍豪過來救你了?我以為,你還能堅持很久很久呢。”
“要想得一個痛快,那就痛快招了。或許,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尸。”
此人跟著龍豪作惡多端,她決不可能讓他活著。
若是留下他的命,那些死去的百姓,如何能安息?
所以即使秦銘招了龍豪,他也必須得死,區別在于,他是痛快地死去,還是備受痛苦折磨而死了。
秦銘眼里滿是絕望,他還是想死咬著不吐出龍豪的下落。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就在這時候,突然有黑羽衛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
他跑到云鸞的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
云鸞聽了,眸光微閃。
而后,她輕輕抿唇,無聲地笑了。
秦銘緊張地看著云鸞,不知道黑羽衛到底和她說了,導致她的神色變得如此輕松愉悅?
他還沒斂回神來,云鸞湊近他的臉龐,突然說了句:“我知道,你對龍豪這麼忠心耿耿究竟是為了什麼了。你應該有把柄在他手上吧?”
秦銘的身子猛然一顫,他驚恐地看著云鸞:“你,你發現了什麼?”
云鸞從黑羽衛手里,接過了一只銀簪子。
秦銘看著那個銀簪子,整個人如墜冰窟。
云鸞一字一頓,低聲說道:“黑羽衛的動作很快,很快便摸清了你的底細。你名叫秦銘,三十五歲。原是這永州人士,十年前你喜歡上一個趙家姑娘,趙家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他們逼著趙姑娘嫁給了其他男人。”
“你不甘心,勇闖山寨與龍豪合作,殺了那趙姑娘的夫婿,搶了趙姑娘做你的妻子。不但如此,你更是一怒之下,殺了趙姑娘滿門。趙姑娘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被你給殺死的。”
“這些年,她為你生兒育女,生活很是幸福美滿。你說,倘若讓她知道,你是殺了她趙家滿門的罪魁禍首,她會如何?她還會幸福快樂的與你繼續生活在一起嗎?”
秦銘筑起的心墻,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斷裂。
他搖著頭,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就算你知道這些事,你也找不到我夫人。
早在攻占永州的時候,我就將她藏起來了,除了我除了龍爺,任何人都無法知道她的下落。”
“你找不到她,如何能讓她知道真相?云鸞,你休想誆我,休想讓我倒戈,背叛龍豪。”
云鸞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拍了拍手掌。
下一刻,便黑羽衛帶著一個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銘臉色慘白,僵硬著脖子扭頭看去。
當女子漸漸的走近,她的眉眼輪廓,一點點的顯露在他眼里。
他開始激動的劇烈掙扎:“鈴兒,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趙鈴有些慌亂,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她看見被綁著的秦銘時,她掙開黑羽衛的鉗制,沖到了秦銘的面前。
“夫君,你怎麼被綁在了這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和山匪攪合在一起?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趙鈴對于秦銘做的那些事情,她是一無所知。
這些年,她被秦銘保護的很好,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秦銘早就和龍豪勾結,攻占了永州城。
秦銘目光閃躲,不敢面對他的嬌妻。
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解釋。
云鸞走了過來,她按住了趙鈴的肩膀,柔聲笑著:“夫人,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你這個夫君,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他和龍豪一起,在永州翻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你更加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永州的百姓死了多少人。你這夫君雙手沾滿了鮮血……他是一個喪心病狂,殺人如麻的惡魔。”
“別,別說了。云鸞,你給我閉嘴……”秦銘崩潰的朝著云鸞大吼。
趙鈴聽得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銘。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一字一頓顫聲問:“夫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她一定是在騙我……你性格淳厚良善,你怎麼可能殘害無辜,殺了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