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地,就會遭受那山上盜匪的偷襲……永州的百姓,向朝廷求援。朝廷也派去了不少的官員,前往永州,剿滅盜匪。
可每一次,那些官員都失敗逃竄,離開永州。久而久之,就沒官員,愿意去永州任職。
永州成了一個,南儲的一塊心病。
皇上當初封云鸞為縣主,之所以撥永州給她,就是因為永州這個地方太亂,盜匪橫行,根本無法管理制衡。
所以,他才借此,丟了這麼一個毒瘤給云鸞。
永州如今的州官魏然,還是在三年前被逼著去永州任職的。
正因為知道,永州難以掌控,云傾當初與周仝解除婚約后,才自告奮勇,前往永州,替云鸞清理山匪這個麻煩。
誰知,自從云傾去了永州,即使拿著云鸞縣主令牌,州官魏然也不愿配合,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愿將永州權柄交給云傾。
這些日子,云傾一直在和魏然周旋,好不容易贏得了一些軍心,打算逼迫魏然交接權利,那些山匪就打開了城門,闖入了永州。
魏然沒有半分猶豫,居然將兵符給了山匪。
云鸞一刻都坐不住,她心里火急火燎,三姐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她一定要殺光永州的盜匪,讓他們為三姐陪葬。
云鸞動作極快地穿好衣服,一邊朝外面走去,一邊叮囑施隸:“這件事,不準向外透露,尤其是將軍府的人。”
施隸抿唇,緩緩的頷首。
“屬下明白。”
他們的消息來的比較快,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京都城的人,除了他們,再沒人知道永州的情況。
云鸞腳步飛快的沖出府門,躍上門口備好的駿馬。
她翻身而上,騎著駿馬,速度飛快的沖著皇宮飛掠而去。
她拿著縣主令牌,順利的進了皇宮。
豈知,她到了承鑫宮想要求見皇上時。
周公公卻有些為難的攔住了她的去路:“縣主,陛下現在還沒起呢,你恐怕要稍微等一等。你也知道,陛下昨晚為了嘉榮公主的事情,很是惱火……他這一夜,幾乎都沒休息好。”
“今天的早朝,陛下都沒上……現在他好不容易閉上眼睛休息,就算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放你進去擾了陛下睡眠。”
云鸞閉了閉眼,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對周公公說。
“永州淪陷,這是大事。如果不及時派兵,前去剿匪,永州的那些百姓,可都要沒命了。”
“周公公,你盡管去通稟……如果陛下怪罪,我一力承擔此事,絕不會讓陛下遷怒于你。這是人命關天,動搖國本的大事。多耽擱一刻時間,說不定就會有許多的百姓無辜喪命。”
“周公公,這事的輕重,你自己仔細掂量掂量?你真的能承擔起事情的后果嗎?到底是擾了陛下睡眠重要,還是永州那些百姓的命重要?”
周公公猶豫了,說實話,他也不敢承擔這份責任。
永州淪陷,州官魏然投降,這確實是一件頂天的大事。
一個處理不好,可能真的要動搖朝堂,動搖南儲的江山。
周公公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蕭廷宴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著周公公還在猶豫,二話不說直接抬起腳來,狠狠的踹向他的肚腹。
“既然不敢通稟,那就給本王滾一邊去……”
周公公猝不及防,整個人被踹飛。
他的身體狠狠的撞上殿門。
殿門被撞開,他摔在地上,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臉色蒼白,抬頭看向宴王,當觸及宴王的那張冷冽陰鷙的臉龐,他嚇得滿臉都是惶恐。
“宴……宴王……”
蕭廷宴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拉著云鸞的手,從周公公的身上邁過去,進入了承鑫宮。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驚醒了皇上。
皇上蹙眉,滿臉都是不爽。
他從床上坐起來,掀開了帷幔剛要怒斥周公公。
他一抬眼,便看見蕭廷宴帶著云鸞,沖到了內殿。
他隔著一層朦朧的紗布,眼底帶著幾分怒意斥道。
“廷宴,朕乃一國之君,你未經通報,就擅闖承鑫宮,你該當何罪?”
蕭廷宴一把掀開了帷幔,他臉上染著的全是冷意。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扔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兄,你自己看看吧。永州如今淪陷,永州的大部分百姓,都被困在了城內。那些盜匪,搶掠燒殺,無惡不作。城內的百姓,幾乎都快死絕了,臣弟就想問問你,永州百姓正活在煉獄,你如何還能睡得著?”
皇上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眼底滿是驚詫:“什麼,永州淪陷了?”
“這怎麼可能?”
蕭廷宴滿眼都是冷意:“事情真相如何,你看了這封信就知道了。皇兄,恐怕你也不希望,南儲的江山,有一天葬送在你手中吧?”
皇上怎麼都沒想到,他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永州居然會出了這種大事。雖然,他將永州,已然撥給了云鸞。
可,永州還是南儲的,還是屬于他蕭氏江山的。
他只要還是南儲的皇帝,永州的安危,永州的百姓,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皇上沖著殿門外吼了聲:“周盛你個狗東西,還不給朕滾進來……將信呈上來?”
第422章 魅惑圣上
原本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的周公公,聽到皇上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