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認出了蕭廷宴的身份,她眸光微轉,看著他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樣,她眼底掠過幾分晦暗。
她疾步越到蕭廷宴的面前,假裝一不小心崴了腳,整個人朝著他的懷里栽去。
在快要摔到他懷里時,她臉上戴著的紗巾,有意無意地掉落下來,露出了她一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蛋。
蕭廷宴看著這故意投懷送抱的紅衣女子,他心里的嫌惡倍增。
這女子有毛病吧,好好地往他身上撲。
他最煩這種,不懷好意,故意投懷送抱的心機女了。
蕭廷宴連忙退后幾步,堪堪避開了女子撲來的動作。
但他衣服,還是不可避免,被女子的胳膊蹭到了。
紅衣女子撲了個空,她眼底滿是驚愕,怎麼都沒想到,蕭廷宴會避開她的投懷送抱。
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直朝著地上摔去。
砰的一聲,她的臉朝著地板摔去……下巴直接磕到了地板上,歪了半邊。
嘶,一股鉆心的疼,猛然冒了上來。
手心處,也被堅硬的地板給蹭破了皮膚,冒出了不少鮮艷的血。
包廂里的幾個帶著鐵面具的黑衣人,魚貫而出,他們看到紅衣女子摔在了地上,皆都惶恐無比的涌上來,欲要將她給扶起來。
紅衣女子滿眼都是怒意。
她大吼一聲:“別碰我……我的下巴歪了,快點給我請大夫。”
兩個黑衣人立即應了,朝著樓梯口跑去,急匆匆地去請大夫。
其余的幾個人,皆都一臉怒意的掃向蕭廷宴。
他們紛紛拔出了腰間,攜帶的刀劍。
紅衣女子捂著下巴,忍著滿腔的怒火,從地上慢吞吞地罵了起來。
她冷冷地掃了眼蕭廷宴:“讓他走……我們回屋。”
她說罷,忍著疼痛,重新回了包廂。
那些黑衣人也都隨著她回了包廂。
走廊處,剎那間恢復了平靜。
云鸞聽到了動靜,她蹙眉打開了房門。
入目的,便是看見地板上有幾滴鮮艷的血,除了蕭廷宴外,再無旁人。
她眼底掠過幾分擔憂,疾步走到蕭廷宴身邊,抓起了他的手掌:“你受傷了?”
蕭廷宴眉眼緩和了幾分,沖著云鸞搖頭。
“本王沒事,受傷的另有其人……”
“我剛剛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云鸞抬眸,若有所思地掃了眼對面的包廂門。
蕭廷宴的眼底掠過幾分冰寒:“有人不長眼,想要往本王身上撲……好在本王及時避開了。不過,本王的衣服,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觸碰到了。被臟東西碰了一下,本王覺得自己身上臟得很……阿鸞,本王想回府換一下衣服……本王現在渾身都不對勁。”
云鸞挑眉,頓時明白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有女子要投懷送抱,結果撲了個空,摔了自己,然后就灰溜溜地跑了。
她怎麼不知道,南儲什麼時候會有女子行徑如此大膽,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堂堂一國王爺投懷送抱了?
她看著蕭廷宴很是難看的臉龐,緩緩點頭:“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是要好好的洗一洗,換身干凈的衣服,否則,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傳染給你一些病毒。”
包廂里站著的紅衣女子,聽到云鸞這番冷嘲熱諷的話語,她氣得眼底滿是怒意。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透過門縫,死死地盯著云鸞的側顏。
沒過多久,外面的兩個人就走了。
紅衣女子一直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她眼底涌動的,全是憤慨與不甘。
蕭廷宴的身份,她自是知曉的,她知道他是南儲的皇叔。
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擁有北地十萬兵權。
可是,他再厲害,在南儲的地位再高,都無法壓住她心里被羞辱的憤怒。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給她面子的男人。
往日,只要她稍微勾勾手指頭,都會有無數個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今日,她故意對他投懷送抱,他居然敢避開?
還真是給他臉了,讓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真的非常生氣,恨不得將這男人碎尸萬段,讓他跪在她腳下,苦苦哀求她的原諒。
紅衣女子眼底掠過幾分暗芒。
她一定會讓蕭廷宴知道,得罪她的代價。
連帶著云鸞,她都得必須讓她瞧一瞧,她的厲害!
——
蕭玄睿雖然被貶,被流放錦州。可是嘉榮公主的壽宴,還是如常進行。
一開始這場壽宴,是皇上授意籌辦的。這幾日,也不知道嘉榮公主做了什麼,居然入了婉妃的眼。
她每天都會去緋月宮陪伴婉妃。
婉妃疼愛她如親生女兒,什麼好的,漂亮的東西,統統都送給嘉榮公主。
婉妃喜歡嘉榮公主,連帶著皇上,也對這個女兒,開始有了一些喜愛。
嘉榮公主壽宴這天,皇上傳了口諭,說是要親自帶著婉妃來公主府,參加嘉榮公主壽宴。
能讓皇上來參加一個晚輩的壽宴,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
朝堂上的一些臣子,慣會見風使舵,他們見嘉榮公主如此受寵,紛紛手持重禮,爭著搶著來給嘉榮公主送禮。
嘉榮公主可謂是來者不拒,但凡能給她送上貴重禮品的,她都讓其入內,參加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