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懷猙獰一笑,他抬起腳來,便朝著小翠的胸口踹去。
“賤婢,憑你也敢阻止我?去死吧……”
小翠被踹得飛起,她的身子,狠狠地摔落在身后的一塊石頭上。她的后腦勺砸在了石頭上,當即便破了個血洞……
麗貴人驚懼地睜大眼眸,她大吼一聲:“啊,小翠……”
她跌跌撞撞地朝著小翠撲去,慌亂無比的抱住了小翠。
小翠的后腦勺不停地在流血……她舉著滿是血腥的胳膊,想要去替麗貴人擦眼淚。
“小……小姐,小翠沒用,恐怕無法再伺候你了。你……你多保重。如果有來生,小翠下輩子還做你的婢女……”
這句話說完,她很快便在麗貴人的懷里斷了氣。
麗貴人痛苦地哀嚎哭泣,她不敢相信,她的丫鬟就這麼沒了。
她怔愣地看著懷里,滿身是血,身體漸漸冷卻的丫鬟。
“小翠,你別嚇我……”
但她無論怎麼搖晃,都無法喚醒她的丫鬟醒過來。
一旁站著的小太監看著這一幕,整個人徹底傻了。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演變成了這幅地步。
他膽戰心驚地走到趙慶懷的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大公子,你趕緊走……快點離開皇宮。”
趙慶懷絲毫不以為意,人命對他來說,猶如螻蟻。
他理了理凌亂的衣衫,不耐煩地瞥了眼白著臉的小太監:“我事情還沒辦完呢,離開到哪里去?”
“你去將那婢女的尸體,給我處理掉。如果處理不好,本公子定不好饒恕你的狗命……”
小太監嚇得身子一抖,連忙跪在地上應了。
趙慶懷狂妄地笑著,一把扯住麗貴人的頭發,將她從地上給扯了起來:“賤人,如果你不好好的從了我,我告訴你,你的下場,比她還要慘。”
“如果你早就從了我,如了我的意,她也就不會死了。說到底,還是你這個當主子的,害了她。”
麗貴人眼底滿是恨意,她冷冷地看向趙慶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趙慶懷,我……我要殺了你。”
趙慶懷眼睛都不眨一下,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賤人,你想殺了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角色……等我占了你的身體,讓你欲仙欲死了,你還舍得殺我嗎?”
麗貴人的嘴角,溢出了鮮艷的血來。
她的眼底充斥的,滿是濃烈的恨意。
趙慶懷拖著她,將她拖入了灌木叢林里,他動作急切地,去拉扯麗貴人身上的衣物。
麗貴人拼命掙扎,對他破口大罵。
趙慶懷不厭其煩,當即便卸了她的下巴,扭斷了她的手腕……
麗貴人心如死灰,在極大的痛苦中,猶如一個破敗的娃娃般,躺在滿是荊棘的草叢里,呆滯地承受著趙慶懷的臟手,在她全身不停地揉捏著。
彼時,皇上剛好帶著蕭玄墨途經御花園時,突然聞見了一股難聞的腥味。
這味道,還是周公公聞到的。
“陛下,奴才怎麼聞著,這四周有一股血腥味呢?”周公公蹙眉,不敢有所隱瞞,當即便說道。
周公公這一提點,皇上也聞見了那股血腥味。
皇上的臉色,猛然一沉。
“難道這御花園有刺客?”
周公公倒吸一口冷氣,當即便大喊一聲:“來人,有刺客,趕緊護駕……”
蕭玄墨眸光一閃,當即便靠近皇上,將他護在了自己的身后。皇上看著,瘦弱的少年,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前面的英勇無畏的樣子,他感動得不行。
他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拍蕭玄墨的肩膀:“墨兒,理應讓父皇保護你。”
誰知蕭玄墨卻扭頭,目光灼灼地看著皇上:“父皇,你是南儲的天,南儲的支柱,你不能有半分危險。即使兒子死了,兒子也就不會讓父皇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做戲誰不會呢?
只要他想做,那麼扮演父子情深,不也是信手拈來嗎?
皇家哪有什麼真的父子情?所有的情感,都是伴隨著利益權謀。趙貴妃他們能演,難道他就不能嗎?
他不但要演,還要演得爐火純青,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雖不是父皇疼愛的那個兒子,卻是最愛父皇,最效忠父皇的那個兒子。
皇上聽了蕭玄墨這番話,眼睛泛紅,心里越發的愧疚。
墨兒這孩子,可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以前他總是不言不語,木訥怯弱,不敢與他親近。可這幾日,他能明顯感覺到,墨兒在經歷一場生死大劫后,他徹底的變了。
他變得特別地依賴自己,特別地親近自己。
而且,他將他這個父皇看得,似乎比皇后還要重。
他特別的清楚自己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以及有什麼習慣。
有好幾次,他都聽宮人說,他喝的那些茶,都是墨兒親自泡的。
這幾日,墨兒跑御書房的次數,漸漸地增多了。教習他的老師,還在他面前夸贊墨兒,變得聰穎好學了。
前日,好像還寫了一篇針對洪水旱災的策論。
這篇策論,在朝堂上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所有人都說,這篇策論,并不只是紙上談兵,它許多的應對之法,若是實施下去,肯定會以極快的速度,遏制以往那些賑災陋習,能夠更好地惠及百姓,減少傷亡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