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后面都說,如果不是陸夫人及時給定北王世子解毒,他可能活不過中毒后的半個時辰。而那毒太醫院都無法解除的那麼徹底干凈呢。”
“我也聽說了,皇上還因為她救了定北王世子,賞賜了她呢。”
“這麼說,那陸夫人還會醫術?”
“不僅是會醫術,是醫術很好吧?”
“這陸夫人是女大夫,妙語姑娘也是女大夫,不知道兩人的醫術誰更好了。”
“……”
妙語原本聽大家說賀云熙囂張跋扈還很高興,結果話鋒怎麼就轉到兩人醫術的比拼上了?
如果她的醫術比賀云熙好,她自然是樂意聽的,可事實上……
“小姚,看那家丁被打的著實有些慘,將本門的秘制傷藥給他們一份吧。”妙語吩咐道。
“是,小姐。”
小姚從側包里掏出一個瓶子交給門房:“這是我家小姐送給大家的療傷藥,一日涂抹三次,薄薄一層就好,不出五日,這臉上的淤青就能恢復了。”
門房聽到小姚的話,激動地接過藥瓶:“多謝妙語姑娘贈藥,妙語姑娘真是心善。”
妙語笑笑,帶著小姚他們走了,留下了一群下人對她的贊美。
定安伯府,紀芩看到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兩個人,氣得將手里的茶杯都給摔了。
這是對定安伯府赤裸裸的挑釁啊!
“奶娘,你說柳月娥那個賤人是什麼意思?明晃晃告訴我她知道我派人跟蹤她,還讓我的人跟蹤到她家里,還讓人將我們的下人送回來,說她厲害?說我無能?”紀芩氣得臉都紅了。
“夫人,您說柳月娥?她不是死了嗎?”田嬤嬤驚訝地說。
“沒有,那個女人她沒有死,她還回到京城來了!”紀芩叫道,“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田嬤嬤看她這麼激動,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夫人,就是一個手下敗將,您不必如此在意。”
“可是她不死,我的心就一天不得安寧!”紀芩的眼淚落下來,“她的存在都在提醒著我,我是從一個小妾升為夫人的,她生的兒子才是嫡長子,她一輩子什麼都不做都就可以壓在我的頭頂上!”
“夫人,就算她生了一個兒子,那也在族譜上劃掉了。大少爺才是定安伯府嫡長子。”
田嬤嬤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是了,你說的沒錯,陸瓚的名字已經在族譜上劃掉了,就算他回來了,也不是定安伯府的人了。”紀芩恢復些理智,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奶娘,你記不記得,柳月娥走的時候,肚子還揣著一個孩子?”
“一路追殺都沒讓那個孩子流掉?”
“沒有。我今天看到了,和老爺有七八分相似。”
可以說,陸銘是所有孩子里和定安伯最像的了。
“就算像有什麼用?不是在家里生的孩子,娘還是被休了的,族里也是不會讓他認祖歸宗的。”田嬤嬤說。
“可是我看到她就好生氣,尤其是她還敢如此挑釁與我!”
田嬤嬤今天沒跟著她去送考,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夫人,您真的看到柳月娥了?”
“我去送小弟考試,在考場外面看到了她。雨薇說,她兒子是洛河府去年秋闈解元。”
田嬤嬤有些詫異,定安伯府里幾個少爺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柳月娥的兒子竟然能成解元。
這麼厲害,肯定是不隨定安伯了。
“我看到她們要走了,就讓人去跟著他們。結果到了陸家外面,他們被人抓進去了,然后被人揍成這個樣子送回來了。
”
田嬤嬤詫異:“送回來了?”
“嗯。不僅送回來了,還帶了話回來。她就是在告訴我,她知道這些人是我派過去的,不介意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田嬤嬤皺了皺眉:“夫人,我覺得這個事情倒不像是柳月娥的性子能做出來的。”
柳月娥要是有這膽氣,敢直接明目張膽和定安伯府撕破臉,那十幾年前都不會落得那個下場了。
“不是她,還能是誰?”
“應該是她那個兒媳婦。”田嬤嬤說。
“她兒媳婦?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敢這麼做?”紀芩不信。
“可是以柳月娥的性子,更不敢這樣做。”
田嬤嬤對柳氏很了解,畢竟當初害柳月娥的許多點子都是她出的,而且都是針對柳月娥的性子想的。
所以說,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身邊的人,也可能是你的敵人。
“如果真的是那個賀云熙做的,那這個人就不能因為年紀小瞧了。”紀芩其實不聰明,但是她聽奶娘的話,是個聽話的孩子。
哦,現在是聽話的大人了。
“夫人,老奴會派人去查柳月娥他們的信息。在得到信息之前,您稍安勿躁。”
“好。”奶娘辦事一向有分寸,有奶娘在,什麼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這時候,之前派去洛河府殺柳月娥的那兩個人來了,紀芩已經不需要跟他們確認什麼了,直接讓人將兩個人處理了。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留著還有什麼用!
如果不是這兩個人回來說柳月娥一家人都死了,讓她以為他們真的死了,白白錯過了一年多對付他們的時間,還讓陸彥從一介白衣翻身成了舉人,有了功名,還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