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餐飲業,這用水自然是少不了的。院子里有井會方便很多。
開源大街做餐飲的,幾乎都有自己的水井。
“我們去隔壁看看吧。”她對王麻子說。
王麻子心中一喜,這是看中這個,就看下一個怎麼樣了。
他帶賀云熙他們去了旁邊的茶樓,能開在這條街的茶樓也不是一般的,茶樓里的裝潢都很上檔次。這是個兩層樓的茶樓,比旁邊的酒樓矮一層,沒旁邊那個房子那麼寬,但是整個房子很長,而且后面的院子一直延續到后面那一面,而且正好挨著一條胡同,朝胡同那方開了一個門。
“這個房子人家原本是當做住房在住的。”王麻子解釋,“這后面的院子有四間住房,足夠簡單的一家子住了。”
賀云熙站在后院感受了一下,這里雖然是在鬧市區,但是這房子一邊臨著胡同,一邊是那個酒樓的后院,酒樓后院沒有那麼長,茶樓后院還有一半挨著的是后面這條街的一個布莊。
所以,哪怕此刻整條街人聲鼎沸,站在這個后院卻不覺得吵鬧。
她把袁赫文拉到一旁,說道:“我想買下這兩個鋪子,你覺得呢?”
“可以啊!這兩個鋪子我之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掛出來賣了,肯定給他買了。”袁赫文說。
“那個姚家……”
“姚家在別人看來很龐大,但是你是誰?你是裴將軍的徒弟,身邊還有貴人在,姚家不足為懼。”
“姚家最高的官是幾品?”
“四品而已。”
“這樣的官,跟縣主比起來,誰更厲害?”
“這要看跟哪個縣主比了。”袁赫文說,“一些王爺的女兒被封了縣主,但是手上并沒有什麼權利,相比之下姚家那個官兒權利更大。
但是如果是皇上新封的長安縣主,那肯定是長安縣主地位更高了。”
“這有什麼區別?”
“首先,長安縣主有封號。有封號的縣主比沒封號的縣主地位更高。”
賀云熙想想自己還是有封號的,算是不錯。
“其次,長安縣主是皇上認的義女,那就是皇上的女兒啊,那可就是皇室中人了。那你知道的,這人就分為皇室中人,和皇室以外的人。”
賀云熙懂了,所以她這個縣主,在大梁國其實還是很有分量的。所以不用怕姚家權勢大。
她走回來,對王麻子道:“這兩個鋪子我要了。什麼時候能辦手續?”
王麻子沒想到賀云熙這麼爽快,喜形于色:“今兒晚了,衙門已經關了,等明兒一早衙門開門,就可以過戶了。”
“行,那明日就衙門見了。”賀云熙說,“我們回去吧。”
要出茶樓的時候,賀云熙對王麻子說道:“如果不想明日交易泡湯,你的表情還是要收斂一下。”
“啊?”
賀云熙解釋:“姚家的人肯定在附近監視著這里的情況,一旦發現我們有買的傾向,立馬上來破壞。看你這麼高興,這結果也不難猜。”
王麻子愣了一下,隨即收起臉上的歡愉:“夫人說的沒錯,我差點就暴露了。”
賀云熙點點頭,帶著袁赫文和梁錦西從胡同這里走了。
王麻子也不多呆,在后院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后,沉著臉出去了,嘆息著鎖上了大門,臨走的時候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守在街上的混混看他出來,發現是他表情不是很好,知道定然是那些人聽說姚家的威名,不敢跟姚家搶了。
那些人很開心,今天又是不用上工的一天。
其實,每次去恐嚇別人,還要變著花樣兒,讓人知道是姚家做的,還不能做的太明顯,隨便一點的借口怎麼也要找一個,他們也是很累的。
袁赫文想要將賀云熙送回客棧,不過賀云熙說現在太晚了,讓他自己回去。袁赫文約了第二日在衙門見面,和她在街口就分開了。
第二日,賀云熙和梁錦西去了衙門,到的時候王麻子并沒有在,只有袁赫文帶著小廝在那里等著。不過他們剛下馬車,王麻子就從不遠處的巷子口過來了。
賀云熙抽了抽嘴角,昨天她只是提醒他注意一下,用不著這麼小心吧?
王麻子卻覺得很有必要。
姚家實在太恐怖了,他原本甚至都不想讓牙行接這兩單生意的,但是老板說接,他也有些不忍心看姚家這樣欺負人。
也虧得是他們牙行有些背景,姚家才沒來找他們的麻煩。
不能找牙行的麻煩,但是從中做點什麼破壞還是可以的。
王麻子想早點將這個燙手山芋給處理了,賺一筆錢,也結束這個事情。
手續辦得很順利,主要是司戶并不知道姚家要買那兩個鋪子的事情。
其實也是姚家太過狂妄了,覺得姚家出手,沒有人敢買那兩個鋪子,沒有想過跟州衙打招呼。
因為這個事情比較麻煩,所以房契上寫的是她的名字。
出了州衙,王麻子的心這才放下來了。他拿到傭金后,把鑰匙交給賀云熙,笑逐顏開跟賀云熙等人道別回去了。
賀云熙對袁赫文道:“袁大哥,我想找人將兩個鋪子裝修一下,你有推薦的匠人嗎?”
“有。我袁家就有人做這個,能力也算是廖州數一數二的,一定能給你裝修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