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拿一個大學畢業證去壓她?你不是蠢貨你是什麼!”
姚碧蓮有些委屈,各個圈子里為了捧新人,而扣上一些大師的身份。
但其實都是一些虛名。
第一印象,姚碧蓮已經把段瑤當做了山野村姑,自然不會信她是什麼大師,也許就是司伋為了讓她配得上自己,配得上司家才給她安上的一些虛名。
只是連司蘭澤都這麼說的話,難道,她是真的?
小小年紀,怎麼能稱大師?
姚碧蓮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捂著臉,委屈得很。
“我也是想幫你啊。”
最初的初衷也確實是想要哄司蘭澤開心,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利用價值。
“你這是在幫倒忙,你自己看看,現在連路人都認識段瑤了,你這不是在變相給她增漲人氣嗎?”
司蘭澤說完,將手機用力拍在桌上,轉身大步離開。
正好也可以轉移賓客的注意力,擺脫慶功宴的窘境。
只是她不知道,姚碧蓮被她當眾扇巴掌又罵蠢貨的,早已尷尬得無地自容。
丟臉極了。
如今整個慶功宴都是對她的竊竊私語,各種難聽的話不絕于耳。
姚碧蓮低著頭,雙手不住地顫抖,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她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可以?
我也是為了她啊。
“沒事吧?”
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姚碧蓮抬眸,一雙纖纖玉手遞來紙巾。
是秦思雨。
“秦小姐,你也在這啊?”
姚碧蓮連忙背過身去擦了眼淚。
秦思雨體貼地拍了拍姚碧蓮的肩,而后俯下身去,將她抱入懷中,輕輕拍了拍,柔聲安慰。
“沒事吧,司小姐氣頭上呢,別跟她一般見識,畢竟是司家的大小姐,天之驕子,有點脾氣也正常。”
安慰完,秦思雨起身,抬手輕柔地擦去姚碧蓮的淚痕。
“一定很委屈吧?”
有人安慰,有人問她委不委屈,姚碧蓮瞬間崩潰了。
“我也是為她好,她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讓我難堪。
明明她名次都被取消了,還有慶功宴,我都替她瞞著,她居然還打我,太過分了。”
秦思雨見姚碧蓮已經漸漸敞開心扉,便拉著姚碧蓮坐下,柔聲勸慰,但實際卻挑撥離間,也把司蘭澤的事都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姚碧蓮越說心里越氣,把往日里司蘭澤對她趾高氣昂的態度還有一些不尊重她的事情都傾訴給秦思雨聽。
一番傾訴過后,秦思雨附身在姚碧蓮的耳側低聲耳語。
“真的可以嗎?”
秦思雨笑容溫婉地拍了拍姚碧蓮,將手邊的酒順勢遞到她的懷里。
“她正煩著呢,你這個時候去,還能解了她心中的煩悶,這酒,正好。”
說完起身,走向蘇夏柳,道了聲恭喜又到了別,轉身離開司家。
坐在位置上的姚碧蓮,看著手里的酒,猶豫再三,正巧司蘭澤發了條消息過來。
【滾到后院來,再帶瓶酒,煩死了】
司蘭澤對姚碧蓮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昂,哪怕剛剛才扇了她巴掌,再命令時仍舊毫無歉意。
原本還猶豫的姚碧蓮瞬間下了決心。
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了,司蘭澤。
姚碧蓮拿著酒到后院去找司蘭澤。
司蘭澤已經換下居家的衣服,見著酒立刻讓姚碧蓮打開,然后就著酒將蘇夏柳好一頓埋怨。
將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給一一倒給姚碧蓮聽。
司蘭澤已經將自己沒獲獎的事情給蘇夏柳說了,可蘇夏柳不僅不立刻解釋或者遣散賓客,反倒讓司蘭澤閉嘴,還把司蘭澤好好數落了一頓,說她沒出息,安排好了評委都能輸。
姚碧蓮聽著,沒說話,任由她傾訴,手機放在旁邊,將司蘭澤說的話全都錄了下來。
一杯接一杯地給她倒,喝完了一瓶又去取了一瓶。
等司蘭澤昏昏欲睡倒下的時候,手邊已經倒了三四個酒瓶。
姚碧蓮看了看四周,將司蘭澤的手機從兜里掏出來,按了home鍵,是指紋鎖。
將司蘭澤的拇指覆上去,手機解了鎖。
姚碧蓮拿著司蘭澤的手機,接收了先前自己錄的音,截取成好幾段。
司蘭澤手機里有一群人,是單獨分組的,這一群人大多是帝都的公子哥,都是司蘭澤的追求者。
往常對司蘭澤殷勤得很,可司蘭澤不答應也不拒絕,全都吊著,時不時需要的時候就一個電話打過去用一下。
姚碧蓮找到這群人,統統群發了那段司蘭澤喝醉了說的自己吊著他們是為了用他們,還把他們都罵了一遍,說他們是舔狗沒出息之類的話。
發完以后,在司蘭澤的手機里刪除記錄,以免第二天司蘭澤醒了發現。
一番騷操作之后,姚碧蓮又將一段司蘭澤罵那些評委的話截取下來發給手機里的評委。
先前拉攏評委的時候,姚碧蓮給司蘭澤送禮過去的,自然也知道其中哪些人是。
分別發了以后,照樣刪除記錄,先前發過去的那些公子哥已經開始有些人發消息或打電話過來問怎麼回事,問司蘭澤要解釋,姚碧蓮都沒接,不想破壞司蘭澤的通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