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曖昧至極的時刻,司伋忽然出口的一句話,段瑤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挺起了胸膛。
“我不小,不信司醫生你摸摸。”
司伋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凌亂的秀發。
“乖,慢慢來。”
段瑤失落地耷拉著腦袋,哦了一聲,下床,司伋送她回了十九樓。
在門口時,段瑤趴在門邊上,手緊緊地拽著司伋的手,不肯撒開。
“司醫生,你陪我睡嘛,我一個人睡覺覺害怕~”
司伋抿唇,淡淡笑了下。
“乖,等做司太太以后,我天天陪你睡。”
段瑤嘟了下嘴,有些賭氣地回屋,關上房門,連晚安都沒和司伋說。
司伋站在門口,臉上的笑容還未消散,小聲嘀咕了一句。
“晚安,我的司太太。”
說完轉身,上了樓。
回到公寓以后,司伋沒急著洗澡睡下,而是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司宏打去電話。
問了一下晚上段邱把人要走之后的情況。
聽完司宏的話,司伋不僅沒生氣,反倒心里升起一絲愛慕起來。
小妖精果然是小妖精,和別人都不一樣。
掛斷電話前,再三叮囑,關于酒店的監控以及有可能會看到的證人,都得處理妥當,不能讓任何人把魏凡和段瑤牽扯在一起。
交代完司宏,司伋剛起身,醫院就來了電話。
因為先前畢辰的手術是司伋做的,所以畢辰有狀況,醫院就第一時間給司伋打了電話過來。
司伋接了,聲音冷冷的,只說了讓家屬找主治醫生便掛了。
司伋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要搶這個病人。
畢竟有司伋主刀,又說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后期只要稍加觀察,便無大礙。
對方又是司家和畢家的人,自然有心之人是要好好拉攏一番討好討好的。
好幾個醫生搶著要這個病人,郭淮隨手就扔給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搶去了。
最后到底給了誰,司伋也沒問。
但,經司伋手的病人,想他生他便能生,而像畢妙竹這樣的為人,司伋不可能不留后手。
司伋回浴室去洗澡,洗手臺上還放著段瑤先前洗澡時留下的頭繩,黑色的頭繩上有一顆紅色的草莓。
頭繩上沾了少許的泡沫,司伋開了水龍頭,給她清洗干凈后晾起來。
洗完澡出來,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全都來自畢妙竹。
司伋下身裹著浴巾,趿拉著拖鞋,燈光下肌肉線條分明,皮膚白皙,身上多一絲的脂肪都沒有。
燈光下,一張冷峻的面容好看得讓人欲罷不能。
十指修長,拿起手機,畢妙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司伋,你個小兔崽子,居然還留一手。”
司伋冷笑一聲。
“問過你,記得嗎?”
司伋確實問過她,是畢妙竹信誓旦旦地說確定,司伋才轉身離開。
是畢妙竹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司伋才沒再管畢辰的死活。
畢竟,畢辰也不是他送到閻羅王手上的。
“司伋,我警告你,你小女朋友可還在我手上,你要是不來救我哥哥,你就永遠都沒辦法知道你小女朋友現在在誰的床上。”
司伋將手機開了外放,放在手邊的柜子上,拿出套銀灰色的睡衣套在身上,根本沒理會畢妙竹的威脅。
畢妙竹沒得到回應,掛斷了電話,給魏凡打過去,詢問事情進展如何,甚至讓魏凡給她拍幾張照片,好拿去威脅司伋。
可電話撥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畢妙竹惱怒了,直接將電話撥到魏家別墅里,接電話的是傭人。
只簡單說了魏先生休息了,就沒再說別的。
魏凡那邊沒拿到實質性的威脅把柄之后,畢妙竹不得不軟下語氣來再次求司伋,因為此時畢辰的命正握在司伋的手里。
只要他不點頭,畢辰就再無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司伋,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哥,這次我真的什麼都答應你。”
“好,是你說的,什麼都答應我。”
畢妙竹倒是沒想到,司伋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且聲音聽起來也不像在睡覺,似乎料到她會打來,早早地等著了。
司伋沒去醫院,而是讓司煌來公寓取了一瓶藥,送去帝大附院。
只給了一粒,畢妙竹想都沒想,連忙將藥喂給畢辰。
很快,渾身抽搐的畢辰開始恢復平靜,心率等身體各項數據也恢復了正常。
畢妙竹回身要搶司煌手里的藥瓶,司煌手高高一舉,一臉肅穆。
“還請三夫人記住答應過別人的事情。”
畢妙竹強忍住心底的怒氣,點頭。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司煌將手里的藥給了畢妙竹。
擰開來看,里面總共也就只有七八顆的樣子。
司煌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笑意。
“少爺說了,你做到了,我再把剩下的藥給你。”
說完,司煌轉身大步離開。
離開時,正好畢辰的主治醫生屈肥走了進來,高呼著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可話音剛落,就瞧見病床上已經恢復如常的畢辰。
“咦,自己好了?看來畢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啊。”
畢妙竹冷眼瞪去,沒好氣地怒吼。
“滾出去,一群酒囊飯袋。”
屈肥咽了咽口水,默默地轉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