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喝點水。”
阿狼拉了椅子坐在邊上。
阿狼估計是現場唯一一個可以和自家老板坐一起的人了。
其他家的助理保鏢都是站在邊上的,只有阿狼有自己單獨的椅子。
樸沃剛接過杯子,朱迎夏拿了一杯熱咖啡過來。
身上還穿著戲服,是藍白相間的校服,兩個人還在演高中階段的戲份。
一臉的嬌羞,黑色的長發在低頭的瞬間傾瀉下來。
要不是知道她為人什麼樣,也許真的會把她當做清純女神。
“樸神,給你買了杯咖啡。”
聲音嬌滴滴的,還真是小迷妹見到男神的樣子。
樸沃舉了舉自己手中的保溫杯。
“不用了,謝謝,我喝這個。”
說完回過頭,邊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邊和阿狼說起昨晚看的電競比賽中選手的操作。
朱迎夏站在邊上,手懸在空中有些尷尬,回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區域。
很快就聽到朱迎夏助理被責罵的聲音。
具體因為什麼不清楚,只是整個片場都是助理的哭聲。
朱迎夏倒是沒看著怎麼罵,只是站在助理面前,雙手叉腰看著挺不悅的。
阿狼和樸沃順著聲音看去,搖了搖頭,收回視線,繼續喝水休息,聊游戲。
兩個人膝蓋抵著膝蓋,雖然隔著褲子,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摩擦給心跳帶來的加速。
阿狼小聲問他。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那個女的?”
難道只是因為她是女的?
但后面那句話阿狼沒問,片場人多眼雜,很容易暴露。
時代不同了,大家的思想要開放很多,但仍然有不少人無法接受這樣的取向,視為異類甚至覺得難堪。
這也是阿狼一開始很抵觸樸沃的原因,害怕這樣干凈的一個人因為自己被人構陷被人詆毀。
樸沃手擋在嘴邊,壓低了聲音。
“因為她是綠茶,特別表里不一。
我之前有個好朋友,就是和她拍同一部戲,被她硬生生從女主角逼到了女二去。
她把女一拿了,才紅起來的,結果我那個朋友因為長期被她欺負,最后抑郁了,現在已經退出娛樂圈,所以我看見她就煩。”
阿狼點點頭,感嘆來一句沒看出來。
樸沃一把拍在阿狼的肩上。
“阿狼哥哥,你可別看人只看表面啊,這人看著純真善良,其實討人厭得很,心狠得很。
你看看我,看著也是小白羊似的,到了晚上,你就會發現……嘿嘿嘿,我其實是……”
樸沃一臉的壞笑,后面的話還沒說出樓,被阿狼一只手掌覆在臉上,把他推開。
“還是小白羊。”
樸沃:“……”
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是羊是狼。
導演在邊上喊繼續,樸沃將水杯遞還給阿狼,起身走過去。
朱迎夏也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調整了情緒投入到演戲當中。
鏡頭下,樸沃一臉的燦爛,像個十七八歲的高中少年,意氣風發,潔凈如月光。
朱迎夏一臉的嬌羞,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用說話,只單單站在一起,便是一副唯美的青春偶像劇海報。
阿狼擰開手里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口。
喝完一垂眸才看到喝的剛好是先前樸沃喝的位置,沒擦,蓋上蓋子坐在椅子上看他演戲。
新麗公寓。
段瑤這段時間都沉浸在接送司伋上下班的喜悅當中。
白天送司伋去上班,然后在他辦公室里玩兒游戲,刷微博,追劇,偶爾看看段邱發來的實驗,給出建設性的意見。
等司伋下了班,再一起開車回去,做飯,玩兒貓,然后互道晚安,依依不舍地分開,第二天再周而復始。
這一日,段瑤在司伋辦公室里,司伋去巡房去了,段瑤拿著手機在看下周的摩托車賽事預告。
今年的賽事地點定在帝都。
往年通常都在沿海或者西北沙漠地區,倒是很少在帝都舉行。
岑偲從賽車手轉換到賽車教練,到如今自己成立俱樂部,今年的比賽還是頭一次參加。
因岑偲往年的賽車經歷,在賽車界堪稱教科書式、不要命式的獲勝方式,岑偲被多名記者爭訪問。
鏡頭下的岑偲,比聞阜爾和饒博易看上去都要蒼老些許,也是是賽車風吹日曬的,皮膚黝黑,還布滿了些許皺紋。
可眉宇間仍舊透著一絲威嚴,看上去是個脾氣不太好的老頭兒。
段瑤還在看采訪視頻,聞阜爾的電話打了過來。
“聞爸爸。”
聲音甜美,乖巧。
“閨女,你現在在哪兒啊?”
兩人已經知道司伋的存在,段瑤也就沒藏著掖著。
“在司醫生辦公室呢,在等他下班。”
聞阜爾笑了下,聽著還蠻欣慰的。
“好好好,談戀愛好,小司很優秀的孩子,盯著是應該的,不能讓別人搶走了。”
段瑤用力地點了下頭。
“嗯,就是的呢。”
聞阜爾笑了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
“要不然晚上回來吃個飯,帶上小司一起?”
段瑤抿唇淺笑,就知道打電話是為了這個。
之前知道兩人確認了關系,饒博易和聞阜爾就分別說過讓段瑤帶司伋去吃飯的事情,后來因為塑料廠爆炸的事情,司伋一忙,就給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