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美剛要問相思誰,段瑤一把拿過她面前的紙,照了張相給司伋發過去。
【孤苦無依還刻苦學習的我,今天有被司醫生想起麼?】
丁家美看了看她的消息,拿過自己的草稿紙,數落她。
“你這樣叫欺騙,不過這是誰啊?”
女人啊,八卦是天性。
段瑤將手機埋在心口的位置,臉上洋溢著幸福甜美的笑容。
“這啊,是我的相思藥。”
丁家美瞪她一眼,嘴角帶著笑,吐槽了一句。
“可憐的小哥哥,還要被你蹂躪。”
段瑤拿著手機,樂呵呵地哼著小曲兒,在等司伋回消息。
下午第一節課,司伋沒有回。
第二節課司伋也沒有回。
段瑤逐漸沒了精神,開始有些垂頭喪氣起來。
整個人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沒有了靈氣。
班上,大家雖然有這麼個大佬同學都驕傲得很,但看段瑤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敢去打擾。
忽然一陣麼麼噠響起,整個教室里所有人都朝段瑤看去。
段瑤絲毫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劃開手機急著看司醫生回了什麼。
【沒你的好看】
司伋記得段瑤的字,和其他女生的不一樣,是很大氣的類型。
磅礴大氣,蒼勁有力,很瀟灑又很有力量的類型。
而照片上丁家美的字一看就是個小女人,很秀氣,有點小家碧玉的味道。
段瑤又趴在桌上,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自己和滿滿一摞書的合照,將照片直接發過去。
【勤奮好學的我,司醫生要記得想哦~】
司伋似乎這會兒不忙,回消息回得很快。
【沒十級美顏?】
段瑤雙手捧著手機樂得合不攏嘴。
之后段瑤也時常給司伋發消息。
自己吃飯的照片,自己的學校,自己的作業,教室、同學,小兔子包包,回家的路,通通都發給司伋看。
司伋沒回,消息也都是未讀的狀態。
到凌晨一點,司伋終于做完了最后一臺手術。
坐在辦公室里,身上的白大褂還沒脫下,先拿出手機看消息。
郭淮推門進來,手里拿著明天的手術安排,看著司伋這副著急看消息的樣子,楞在原地。
司醫生……他怎麼好像在笑?
對著手機?
這麼溫柔的眼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幾秒后才緩過神來。
“司……司醫生,你這表情……”
司伋抬眸,臉頃刻間恢復冰山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什麼事?”
郭淮清了清嗓子。
“你剛剛的表情,是少女懷春?”
郭淮可以確信,他真的一瞬間,就在一瞬間,看到司醫生的臉上好像結了一層霜。
“最近太閑了?”
郭淮連連擺手,扔下手術安排就逃出了辦公室。
司伋編輯好的消息刪除,只回了一個嗯。
手機重新鎖回抽屜里,拿起桌上的手術安排翻看起來。
都是一些醫院里別人做不下或者沒把握的手術,風險高,難度大。
但在司伋這里,是他喜歡做,且擅長做的事。
醫學狂人,真的不是一個噱頭,是真真實實的司伋。
脫掉白大褂,揉成團扔到垃圾桶里。
白大褂沾了血他就不會再穿了。
戴上表,拿了手機準備下班。
司煌再一次發消息來。
【司少,夫人忽然說心臟不太舒服,您要不要回來看看?】
司伋按了電梯下行按鈕,左手拿著手機在回司煌的消息。
【帝大附院心內科,自己掛號】
護士站的護士小跑出來。
司伋剛好抬腳邁進電梯。
護士就沖著電梯喊。
“司醫生,周末的手術都提前嗎?”
司伋對著緩緩合上電梯門外的護士點頭,聲音清冷、低沉。
“提前。”
電梯門合上,備注為胡女士的人發來消息,通過文字都知道對方是咆哮著的怒吼,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下個月你爸六十大壽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死給你看】
司伋右手抄在兜里,左手拿著手機,低著頭回消息,長腿向外邁著,朝著停車位走去。
【他不缺我這一個兒子】
回完消息拉開車門,將手機扔在一邊,發動車子往回開。
最近司伋幾乎就在手術室里待著了。
雖然平時手術也多,但這一周安排手術的醫護人員都覺得司醫生是不是瘋了,還是在拿醫院的病人做什麼實驗呢?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的手術室都是司伋的名字,且都是周一到周五。
司醫生什麼時候開始要過周末了?
回到公寓,拉開冰箱倒水喝,水還沒拿出來,冰箱門又關上。
看著冰箱門上因為消毒水已經暈染開的便簽紙。
原本暈染開的字跡全都被段瑤那個小妖精給填了回去。
還在最右下角的位置用黑色的筆畫了個心。
司伋冷冷地笑了一聲。
“黑色的心。”
重新拉開冰箱門,倒了杯冰水,就著冰冷的三明治,算是吃了一頓飯。
吃完洗澡,睡覺,明天又是安排滿滿的手術。
永州。
第二天清晨,七點。
段瑤起來的第一件事是拿起手機看司伋有沒有回。
昨天她絮絮叨叨發的消息司伋都已讀,但二十幾條消息,司伋只回了一個嗯。
段瑤放下手機,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嘟了下嘴,拿著牙刷點了點鏡子里的自己用著埋怨又警告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