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臉上也露出了震驚之色。
顯然,她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也是,這多半是衛宴的愛慕者吧,要不也不能追到這里來。
估計她盯著衛宴的所有舉動,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衛宴的事情。
這位,到底是誰呢?
然后她就聽那女子道:“麻煩你稟告衛大人,就說鄭穎兒前來感謝。”
鄭穎兒?
這個名字,好像沒什麼印象。
“如果鄭姑娘說的是前幾日,您馬車壞在路上那件事情的話,就不必了。”昭蘇道。
“為什麼不必了?”鄭穎兒皺眉,顯然也有些生氣。
她何等身份,紆尊降貴和他好好說話,對方竟然敢這樣說,當她沒脾氣嗎?
如果不是看在衛宴的份上,她早就翻臉了。
“因為那日幫助您的人,是我,和衛大人沒有干系。”昭蘇面無表情地道。
容疏驚訝地嘴巴都要長大了。
好你個昭蘇。
從前沒看出來,你是這樣毒舌的人啊!
原來,你對我還挺溫柔的呢!
昭蘇心里則表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覬覦他們家大人的。
他們大人心里只有容姑娘。
雖說眼下確實有些障礙,但是大人心里認同誰,他就認同誰。
就算兩個人暫時分開了,也不能往容姑娘心上捅刀。
一盆沸水澆在地上,那就吃不了回頭草了。
這個鄭穎兒,分明是想趁虛而入。
她從上到下,最尊貴的不就是那個姓嗎?
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昭蘇表示,他自己就能幫容疏擋住千軍萬馬,只等她回來。
他覺得,衛宴和容疏,沒完。
鄭穎兒臉色瞬時通紅,“放肆!衛宴呢?我要見衛宴。”
她竟然被一個下人羞辱至此。
這仇,她記下了。
“衛大人不見女賓。”昭蘇道,“錦衣衛衙門不許女人進去,除了家眷。”
你,不配。
容疏看著鄭穎兒被氣得冒煙的模樣,心說,你別把我當女人就行。
我和衛宴,是兄弟。
為了避免引火燒身,她趕緊離開。
從前不知道,衛宴竟然這般有女人緣。
婚事前腳解除,替補立馬就上位,跟打比賽的節奏似的,爭分奪秒。
鄭穎兒到底沒有見到衛宴,帶著一肚子怨氣離開。
昭蘇看著她的軟轎離開,叮囑看門的錦衣衛道:“記住了嗎?除了容姑娘,其他妖艷賤貨別放進來!保護好大人!”
錦衣衛茫然地看著他點頭。
昭蘇:“精神點!記住了!咱們衛大人,不娶妻就算了,要是娶,只能是容姑娘。”
他有些哀傷地想,這倆人要是不能在一處的話,衛大人,恐怕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是!”
昭蘇又進去回稟,把他拒絕了鄭穎兒進門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衛宴卻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而是問:“她走了?”
“容姑娘走了,屬下讓人暗中保護她了。”
衛宴點點頭,隨即又低頭看向手中的邸報。
昭蘇看著他飄忽的眼神,小聲試探著道:“大人,要不要屬下去查些什麼?”
他指的是,容疏說的那些事。
“查。”衛宴道,“我不相信我爹會做出那種事情來,我要還我爹一個清白!”
“是!”
他今日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他不相信自己心中山一般巍峨的父親,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一定是容正夫婦的狡辯之詞。
他定要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把證據扔到他們面前人,讓他們無話可說,然后為父親報仇。
“容疏那里,”衛宴又道,“派人保護她。”
頓了頓,他似乎在解釋:“雖然婚事做不成,但是我仇家太多,怕她被牽連。這是我的責任。”
“是,您說得對。”昭蘇忙道。
衛宴大概自己也覺得欲蓋彌彰,就閉上嘴,不再解釋。
——反正昭蘇懂事,該做的,他都會安排。
誰又不喜歡容疏呢?
他身邊的這些心腹,也都期待他們成親吧。
只可惜……
衛宴伸手捏了捏眉心,強迫自己中斷思緒,不再想下去。
再說容疏,和衛宴說完,便覺得一身輕松。
他們的是是非非,慢慢了斷去吧。
她以為自己要迎來安靜的日子,卻沒想到,有人偏偏見不得她好。
“你什麼毛病?”
容疏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懶洋洋地道。
容萱站在她面前,臉上帶著幸災樂禍,譏諷道:“被退婚了,倘若是要強的,早就不好意思活著了。你還拋頭露面,真真不要臉。”
容疏擺弄著耳邊的碎發,慢條斯理地道:“退婚也是曾經有人要我,比起某些人,年齡一大把,都嫁不出去,不是好多了?”
容萱臉色頓時憋得通紅。
大齡未嫁,簡直就是她的死穴。
偏偏容疏,每次都能精準地點到她的死穴。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容疏不客氣地道,“有病就趕緊治,好狗不擋道。”
總是上躥下跳,晦氣。
“你騙了國公府一萬五千兩銀子和嫁妝,就想這樣私吞?”容萱氣勢逼人,“你最好乖乖把銀子和東西都交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罰酒,你都不是我對手。”容疏挑眉,“既然裝進了我兜里,一個子兒你都別想再要回去!”
“你……你不會以為,自己現在還有人撐腰吧!”
“怎麼,沒人撐腰,你就狗眼看人低?”
外面傳來了一個氣憤的聲音。
容疏一看,樂了。
第158章 給她撐腰
原來是高噴噴來了。
哦不,得尊老愛幼,是高無忌高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