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婢不嫁。”月兒十分堅決,“奴婢深受夫人的恩德,也答應夫人會好好照顧您和公子,絕不外嫁!”
不管容疏將來什麼處境,她都是要跟著容疏的。
張媒婆勸,容疏也勸,可是月兒吃了秤砣鐵了心。
最后張媒婆嘆氣道:“月兒真是個好的……你再考慮考慮,老婆子給你介紹的這家,也真的不錯。”
月兒把她送了出去,回來也絕口不提這件事情。
容疏看出她的堅決,就沒有再勸。
傻姑娘,這份情,她記下了。
“你既不愿意,那我努力賺錢,以后咱們去人市挑,你看中誰,我就給你買回來做相公!”
月兒被容疏逗笑,一邊納鞋底一邊道:“那奴婢可等著您發達,奴婢得挑個俊的。”
“行!等咱有了錢,買個比衛漸離還俊的!”
無辜躺槍的衛狗:“……”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
“那有點難,比衛公子差一點點吧。差得多,奴婢就不愿意了。”
容疏大笑。
衛宴忍無可忍,清了清嗓子。
——他沒死呢!
他就在隔壁!
容疏:這該死的隔音效果。
她若無其事地道:“九耳,九耳……”
小奶狗喝著羊乳長大,這會兒已經滿屋子亂走了。
她不談衛宴,她喂狗行了吧。
衛宴咬牙切齒地道:“你再喊一聲試試!”
容疏:“我喊我的狗,你有意見?”
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啊!
衛宴:“容疏,你不要太過分!”
挾恩放縱?
容疏氣得叉腰:“你今天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我喚我的狗,你有什麼意見?月兒,去把九耳給我抱過來!”
她今天小日子,脾氣也大著呢!
少來碰瓷!
月兒小聲地道:“姑娘,您少說幾句,奴婢這就去抱。”
她們背后拿著衛公子開玩笑,也確實過分了。
容疏:我已經知錯就改了啊!
等月兒去隔壁容瑯房間找狗以后,容疏就聽衛宴一字一頓地道:“你是故意的!”
容疏:“衛漸離,麻煩你把話說清楚,要不我就當你說夢話。”
“你難道不知道,我,我的乳名是九兒?”
容疏:我他娘的,去哪里知道你的乳名?
等等,衛漸離的乳名,竟然不是賤賤,也不是離離,而是九兒?
這,確定不是來碰瓷她的狗名嗎?
“你這名字,該不會剛改的吧。”她嘟囔道。
衛宴簡直要氣瘋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真的不知道。”容疏又道,“那李嬸子之前根本就不理你,我去哪里知道你的乳名?”
衛宴沉默了。
其實他想問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她有婚約的事情。
如果那樣的話,她知道自己小字,也是正常。
他懷疑容疏揣著明白裝糊涂。
容疏卻在想,要給狗改名了。
太難了吧。
難得她好容易想起“九耳”這麼有深度有內涵的名字,現在又要改,哼!
“還得改嗎?其實重名挺正常的,”她小聲地道,“比如,你的小十一,我就認識一個人,叫蕭十一郎!”
衛宴:“容疏!”
“那你給我的狗起個名字。”
衛宴:“……禍斗。”
“什麼意思?”
“火神的寵物。”衛宴面無表情地道,然后把那兩個字告訴她。
“不好聽。”容疏道,“就叫阿斗吧!”
“扶不起來的阿斗?”衛宴無情嘲諷,“有其主必有其狗。”
“你說對了!我們不用扶,我們自己躺下挺好,誰也別來招惹我們!”容疏理直氣壯地道。
可憐的九耳,你被碰瓷了。
以后你就是阿斗了!
第22章 衛狗做人了
“怪不得別人寧肯給你的丫鬟做媒,也不肯給你做媒。”
呵呵,說不過去,就搞人身攻擊那一套?
“你這麼大年紀,也沒見你娶個媳婦回來孝順李嬸子。”
開玩笑,她什麼時候輸過?
“不要諱疾忌醫,有病治病。”容疏陰陽怪氣地道。
這麼大年紀不娶親,病得不輕!
衛宴:“……”
真想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嚇死這個女人!
衛宴第一次覺得,可怕的名聲,可能是個好東西。
“容瑯,容瑯,你在家嗎?”外面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劍拔弩張。
容疏要是沒記錯的話,說話的這個少年,好像叫仲德,和容瑯關系極好。
“我在家,仲德,你快進來。”
仲德跑進來,在容瑯房間和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容瑯跟著他出去了。
臨走之前,他和容疏打了招呼。
容疏只當是弟弟許久沒有出門,現在想和小伙伴出去玩一會兒,所以就爽快同意,還讓月兒給他拿了五十個錢。
沒想到,容瑯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
開門的月兒最先發現他的不對勁,驚慌失措道:“公子,誰打您了?”
容瑯:“沒事,我沒事,你別嚷嚷。”
他要臉。
被人打成這樣,他覺得十分丟臉。
容疏見到弟弟被打成豬頭,也是又心疼又生氣。
她仔細給容瑯檢查過,確定只是皮外傷才松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
她把容瑯拉到自己房間,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問。
“姐,我沒輸!”容瑯大聲地道。
容疏:“……”
是男人,就不能輸。
雖然容瑯還不算個男人,最多算個半大小子,但是他顯然已經深諳做男人的真諦。
“他們五個打我一個。”容瑯道,“我沒吃虧!”
“他們為什麼要五個打你一個?”
“……仲德被人欺負,喊我給他出氣。
我只當他們兩個人,沒想到有一個跑回去喊了三個哥哥來……”
容疏:“你是不是傻!”
“我沒輸!”容瑯梗著脖子道。
容疏:男人這該死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