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什麼時候發工資啊?都兩個多月了,房東這幾天催我給房租呢!”小田委屈又小心的問道。
房租三個月一交,小田本以為找了份工作,這一季的房租有了著落,沒想到,干了兩個多月活,老板也沒給工資。房租前天就該交了,這不晚了兩天,房東就打電話催房租了。不得以,小田只好打電話給季俊峰要工資。
“小田啊!你也知道,這兩個月貨基本沒動,我這手上也沒錢啊!要不你賣點貨出去,我立馬給你發工資。”
賣貨?
小田皺起了眉頭,老板這門市開得偏,整條路上都沒有什麼人走動,上門問詢的顧客就更別談了,好不容易來個人也是問價的。這生意真不好做。
兩個月只賣了一千多元只夠水電費了。
“老板,貨沒動,我也沒辦法啊!我的房租真的要付了,要不然,沒地方住了。你要不先付我一個月的工資,我好在房東那里抵一陣。”小田絞盡腦汁,只希望季俊峰能付點錢。這沒錢的日子真不好過。
“小田,我的錢都壓在貨上了,你也看到了,要不你把貨拖出去賣了,賣的錢算你的工資。賣不掉,你就自己想法子過活。你可以先向盆友借點錢,頂一下。我這邊還有事,就這樣啊!”季俊峰趕緊的掛了電話。
“這一個個的都催著要錢,老子要是有錢,能不給你們。”季俊峰習慣性的伸手到褲袋子里掏香煙,沒想到兜里空空,什麼也沒有。
“我去,煙都沒有了。”季俊峰啐罵了一聲,出門買香煙。
微信掃碼付款,才發現,微信里只剩下一百二十三元。
“這點錢,吃泡面也頂不了兩天啊!”季俊峰自言自語道,“夏一諾那娘們得抓緊了。可,這一時半會也來不了錢。陶小姐?是不是可以向陶小姐借點錢花花,反正,我跟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先吃飯,吃完飯,從早上到現在一粒米可都沒見到,等吃完飯,打個電話試試。季俊峰按按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胡思亂想。
季俊峰的電話打過去,就被陶初雪掐斷,陶初雪哪里顧得上季俊峰,她此刻正在宴席上,望著對面的周睿符,心思蠢蠢欲動。
周睿符,周家公子,市里四大公子之一。花名在外,陳陽亦不能與之相比。
周睿符出名,那是因為他家里有錢,比陶家要上一個檔次。
陶初雪怎麼也沒想到,陶云宏說的飯局,居然是自己與周睿符的相親局。她也沒想到陶云宏有這樣的本領認識了周家的人。還讓自己來相親。
我一定是被上天眷顧之人。陶初雪自得其樂的幻想。
周睿符拋過來的愛慕的眼神,陶初雪心里甜得如同小時候,媽媽怕她蛀牙,不肯她棒棒糖吃,自己偷偷吃了一根,只覺得糖的味道分外的甜。現在,大概也是這麼覺得甜甜的。
陶初雪亦如小姑涼般羞澀的垂目,偶爾,略作,愛慕的偷窺樣,作出單純、文靜又愛慕的樣子來。
一旁的繆靜蘭內心十分鄙夷陶初雪的做作,可,又十分欣賞陶初雪的聰明與到位的演技。哪個男人不愛這樣的女子。繆靜蘭瞥一眼對面的滿臉愛慕之色的周睿符,沒想到,這次宴會真被陶初雪這丫頭逮著一個金龜婿。
繆靜蘭此時,只恨自己的女兒年齡小,抓不住這次機會。
一頓飯,吃得雙方的人都很滿意,除了繆靜蘭。繆靜蘭也只能裝作高興的樣子。
半個月后,季俊峰因為欠錢,打架斗毆進了監。
一個月后,陶初雪與周睿符訂了親。
——
陳家,飯后,陳旭喊了陳陽到院子里聊天:“陶初雪怎麼與周家周睿符訂了親?”
陳陽隨意的踢著腳底下的小石頭,說:“我也沒想到陶云宏會認識周家的人。陶云宏為了解決公司的資金問題,便想起了聯姻,誰知道,還真連上了一個金龜婿。不過,周家也不是十年前的周家了。自從周家老爺子過世,就剩下空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幫陶家度過這次危機呢!”
陳陽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
陳旭點點頭,周家現在是不如以前,周睿符更是敗家子一個,上次為了一個車模與童家的童高興打起來,聽說,事后,花了不少錢,也請了高老,童家才賣了面子,和解了。
陳陽繼續說道:“陶初雪嫁人,我想著那也是好事,她嫁了人大概就不會再與我有糾纏了。所以,對于這件事,我也是樂見其成的。”
“嗯!”陳旭想了片刻,點點頭,“季俊峰進監一年,夏一諾那邊跟著的人差不多可以撤了吧!”
“嗯!先撤了。”陳陽心想:既然,陶初雪忙著結婚,季俊峰又進去了,倆人都顧不上夏一諾,想來,夏一諾應該是安全的。
夏一諾自然是安全的。她自己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除非請了殺手。
夏一諾照往常出了門,四處張望一番,跟原先一樣,依舊什麼也沒有看到。
一直到公司,夏一諾都覺得今天,似乎與往常有點不同,以往,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今天,就沒有這個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