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知道,”衛竹卉挨著老冀坐到床上,“老冀,我瞧著,陽陽與夏一諾有戲。”
陳冀抬起頭:“怎麼有戲了?”
“我約了夏一諾家人一起來吃飯,通知陽陽周六回家吃飯。陽陽竟然以為,我是要跟他們談悅悅的撫養權。你知道他說什麼了嗎?”衛竹卉一激動,拍到老冀的肩膀上。
“哎哎哎!不是讓你別碰我的嘛!”老冀趕忙讓開點距離,心里慶幸:好在,剛剛自己沒下剪子,要不然得出點血。
“哦!一激動忘了。”衛竹卉看了眼老冀的腳,啥事也沒有,她松了口氣,拉了拉老冀胳膊,“喂!別剪了,一會再剪。”
“我這就剩兩個腳指頭了。”老冀望著一對沒剪的腳指甲,感嘆,好吧!你們總歸還是成雙成對的,不孤單。
衛竹卉看著老冀還盯著腳指甲看,伸過去兩手,捧著老冀的臉,強硬的扭轉過來對著自己,撒嬌道:“一會兒,就一會兒,等我說完。不說完,我憋得難受。”
老冀哀嘆兩聲,放下指甲剪,轉了個方向,側對著自己的老婆。老婆的話不能不聽,不聽,她來強的,你還是要聽。這是老冀總結的經驗。
老冀服輸道:“你說,你說。”
“我剛剛說到哪了,”讓說了,衛竹卉一下子卻想不起來自己剛剛講到哪了,老冀抱著一只膝蓋,盤坐在床上,正要提醒她。衛竹卉突然就想了起來,連拍老冀的大腿,老冀朝衛竹卉瞥過去,老衛,男人的大腿不能這樣拍,你這樣子,不如先聊聊我們的戲。
心里想著,動作就來了……
被老冀按倒在床的衛竹卉忙喊到:“喂!你干嘛!……”
老冀湊過頭去,吻上喋喋不休的紅唇,聲音暗沉的說:“咱先聊咱的戲,兒子的戲明天再說。
”
“喂!喂,說正經的事呢!嗚,……”
喂多少聲也沒有用……
老冀正做著他認為最正經的事。
……
客廳里陳陽無奈的望著衛竹卉的背影,自言自語:“我媽怎麼這樣?”
我媽不會真的找夏一諾家談悅悅的撫養權吧!不行,我先問問夏一諾。
陳陽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回樓上的臥室。
“喂!”一聲甜膩膩的嗓音。
陳陽:“夏一諾,我是陳陽。”
“哦!哦!有事嗎?”夏一諾聲音明顯比剛才要緊張幾分。
陳陽:“我媽約你和你奶奶過來吃飯。”
陳陽的媽媽中午剛打的電話,夏一諾到現在還有點忐忑不安。
夏一諾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媽說什麼了嗎?”陳陽帶上臥室的門,躺到床上,扯開衣領
“沒說什麼呀!就是讓我們去吃個便飯,彼此認識一下。”夏一諾疑惑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陳陽摸摸頭,老媽竟然口風這麼緊,什麼也沒說。
“沒,我就問問。我媽語氣怎麼樣?”
夏一諾不明白陳陽問的到底有什麼意義,她還是老實的回答:“挺溫柔的。”
語氣太溫柔,溫柔得我都沒法拒絕她。夏一諾心想。
夏一諾那里看來是不知道的緣由的,陳陽這下子摸不著頭腦。只得,掛了電話。
我媽到底是想干什麼?
要不要提醒一下夏一諾呢?
大晚上的,還是不要說了,讓她睡個好覺。等周六再給她說,讓她有個防備。
哎!我明天再給我媽講講道理。陳陽手機扔到一旁,煩躁的直捋頭發。
夏一諾莫名其妙的放下手機。陳陽打電話到底想說什麼?難道,周六的吃飯的事有什麼問題?無非是悅悅的問題。
這麼說,陳家是想要協商悅悅以后的生活,還是直接要悅悅的撫養權?
夏一諾望著悅悅皺起了眉頭。悅悅去向終于要擺到臺面上來了嗎?
既然是談悅悅的問題,那奶奶就別去了,奶奶這麼大年紀了,總不能還為我的事操心。明天,我就打電話幫奶奶回掉飯局。我自己是可以的。
夏一諾為自己打氣,我是可以的。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把你留在我身邊。夏一諾望著睡得香甜的悅悅,保證道。
這是一個睡得不安穩的夜。
夏一諾早早就醒了,她悄悄的起床,做起了早飯。熬了米粥,炸了奶油饅頭,煮了雞蛋,打了豆漿。
“怎麼起這麼早?沒睡好嗎?悅悅夜里醒了,吵著你了?”奶奶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
“沒有。悅悅睡得很香,一夜都沒醒。”一諾笑著撒了個慌,“早上做了個夢,醒了就沒再睡。”
“哦!早上,上班路上注意些車,現在路上車可多了,橫沖直撞的,你小心點。”奶奶喝著粥囑咐一諾。
“嗯!知道了。”
一諾放下碗,拿了一個奶油小饅頭,咬在嘴里,抓了門口的包,就外門外走。
“我去上班了。”
一諾說著,換了鞋,打開門,奶奶的囑咐聲再身后響起:“你慢點,注意路上的車。”
一諾帶上門,大聲回答:“知道了。”
上班的路上,夏一諾腦海里總是想著悅悅。她醒著的時候,一刻不停的走來走去,摸摸這個揪揪那個,還愛把東西往嘴里送。一諾時時刻刻要看著她,怕她亂吃東西,怕她跌倒,撞到。這對于體力和精力是魔鬼的折磨。
聽著她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又讓人心軟軟的,能滴出水來。你都舍不得罵她,更別談打了。
我是做不了嚴母了。
一諾心里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