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三天換一個了?你說的肯定不是我。”
“你,”陳媽媽指著陳陽,無理取鬧:“我不管你,你今年就得帶一個回來。”
“媽!”陳陽重重的喊道。
“怎麼?聲音還高起來了,你想抗議?還是想找打?”陳媽媽一點不示弱。
陳陽頭疼,今年,媽是怎麼了,以前,沒帶女朋友,也沒見她像如今這樣強硬。
陳媽媽這麼強硬也是有想法,有緣由的。
以前,你還談女朋友,談了吹,吹了談,那到底還有點希望,說不定哪天就談個女朋友回來了呢!如今,你連女朋友都不談了,不談女朋友,哪來的結婚?我哪來的二媳婦。
陳媽媽愁啊!
陳媽媽心里猜想:是不是陽陽談女朋友,談得太多了,對女人失去興趣了。要是對女人失去興趣,那可怎麼辦啊!總不能打光棍吧!
不行!
陽陽長得多好看啊!怎麼也得把這美貌傳下去啊!
“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租你今年也得租一個回來。”陳媽媽下了死命令。
陳陽移過去,搖搖陳媽媽的胳膊討好道:“媽!媽!”
陳媽媽氣呼呼的摔開陳陽的手。
陳陽死皮賴臉的又湊上去:“媽!媽!”
“哼!沒得商量。”
“媽!今年,真不行。要不,要不……明年,明年,我帶一個回來。”陳陽
陳媽媽斜看著陳陽,陳陽見機討好:“明年,明年,我一定帶個回來。”
陳媽媽思考片刻,“這可是你說的,明年,你要是帶不回來,我就給你找個,你不許反駁。”
陳陽只想先過了這一關,很爽快的答應陳媽媽:“好。都聽你的。明年一定帶個女朋友。”
陳媽媽面露不虞的臉,這才展開了笑容。
“你看,你哥出生才比你大幾分鐘,思敏都三歲了,過了年都四歲了。
你趕緊的找一個,我和你爸爸沒什麼要求,女孩子人好就行。你不是只知道點頭,你……”
陳媽媽嘮叨的重復著年復一年的催婚詞。陳陽乖乖的聽著,不聽不行,要不然陳爸爸要家法伺候。
……
從家里出來的陳陽狠狠地喘了口氣。催婚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關鍵還有對比的。哥,你說你結婚結那麼早干嘛!還有,結婚了,你就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嘛!干嘛一結婚就要小孩。惹得我次次都被媽媽說。三十幾沒結婚的大有人在,咋就我還沒三十歲,就被不媽停的催婚呢!我怎麼也算是磚石陳老五,怎麼就到了被催婚的境地,我難道,還找不到個老婆!
陳陽為自己悲催的境地不平。
“季晨,出來喝一杯。”陳陽給季晨打了個電話。咱們是同病相憐,他肯定也被催婚了。丁帥那小子就算了,他天天得意的發她老婆懷孕,肚子里的小孩鬧騰的事。看著就讓人得紅眼病。
結婚?
跟誰呢?
生子?
真有那麼重要,有那麼高興嗎?
孩子?
奶香味?
夏一諾那天去辦公室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
陳陽摔摔頭,心里暗罵自己一句:他媽的,我有病。
確實有病,說來也奇怪,從那之后,陳陽對女人幾乎提不起什麼興趣來。所以,至今都沒有對哪個女人出手。
晚上,紫元會所。
陳陽倒了酒,與季晨碰了杯,問:“那邊酒莊弄好了?”
“嗯!告一段落。”季晨喝了一口。
“兄弟的酒都靠你了。”
“你少喝點酒。”季晨瞥一眼陳陽。
“呵呵!喝得不多。”陳陽晃了晃酒杯,酒杯里還剩杯底的酒。
“你,……”
“好了,你就別勸了。
我心里有數。”陳陽笑著說,“丁帥那家伙,天天嘚瑟,今天還給我發了個B超圖片。向你炫耀了嗎?”
季晨也露出笑容:“你說呢?”
陳陽喝了一小口酒,放下酒杯,無奈的說:“那家伙,怎麼就這麼愛嘚瑟了?咱怎麼認識他的?”
“好像是他自己黏上來的。”季晨笑著回憶著,上高中,丁帥與陳陽分到一個班后,他就天天黏著陳陽與自己,攆都攆不走。
記得有次,陳陽煩了他了,特意與季晨商量好了,放學到操場打會籃球,等丁帥走了,他倆再單獨行動。
誰知道,丁帥,他媽的,就等在學校門口,盯著進出的人。自己與陳陽被他等了個正著。后來,他竟然和門衛處熟了,自己與陳陽啥時候進校門,啥時候出校門,他一清二楚。
丁帥,挺執著的一個人。自己和陳陽又豈不是執著的人。
“你最近怎麼沒談戀愛?”季晨好奇的問。
很難得,陳陽身邊沒有女朋友,而且,沒有女朋友有一個多月了,很反常。
反常即為妖。
“沒感覺。”
“你要什麼感覺?”
“心動的感覺!”陳陽懶懶散散的說。
“你,”季晨看看陳陽,暗了暗眼神,“陶初雪,你就忘了吧!她都出國幾年了,她也不值得。”
“我知道,想忘呢!就是心里痛,忘不掉。”陳陽淡淡的說,沒有表情。
季晨凝視了一眼陳陽,陳陽又倒了一杯酒,季晨看著他喝了一小口,想勸,卻又咽下去,沒有說話。
季晨低頭掏出一根煙,卻沒有點燃,拽在手里揉搓。
“別喝了。”
季晨看著陳陽很快喝完一杯酒,又倒了一杯。
陳陽放下杯子,輕快的說:“好。”
酒已經不能解憂了,喝不喝其實無所謂。
季晨的眼瞇了瞇,神色更暗了幾分。
當年的事,季晨沒想到一個女子求而不得,盡然,竟然,會如此報復,報復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