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擦了手,就去開門。
“怎麼來的?”一諾問道,昨天下了雪,雖然,路上撒了鹽,但,路上依然不好走。
“開車唄!只能開三四十碼,慢得像個烏龜在爬。天真冷,可凍死我了,還是車里和家里暖和。”
許靈,縮縮身子,趕緊的帶上門,不讓屋里的熱氣散出去。她換上門口的棉拖鞋,取下圍巾,放下包,往里走。
“來的正好,洗洗手,吃飯吧!”
一諾邊說,邊拿出碗,盛了兩碗飯,拿了筷子,回到桌旁。
“來了,來了。”
許靈小跑到水池邊洗了手,又跑到桌子旁,拉了紅木椅子,坐下。
“又可飽餐一頓嘍!”
……
“公司煩死了,天天要加班。”許靈抱怨道。
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過年了,加班應該是正常的。
一諾勸道:“元旦過后,就過年了,這時候不忙,什麼時候忙。你就好好安心加加班。還能多拿些錢。”
“寶寶我,不想加班啊!”許靈哀怨的喊道。
“又不是你一個,我們也加班呢!”一諾朝她斜了一眼。
想到加班,一諾臉就紅起來。昨天,真是太意外了。
瞄到一諾嘴咬著筷子,許靈眼睛骨溜溜的直轉,
“喂!誰啊?”
一諾莫名其妙的望著許靈。
“還裝傻,一夜情!”許靈眼睛亮晶晶的。
“啊?!”
“說說唄!”許靈慫恿道。
“就發生了。”一諾低下頭,使勁的扒飯,敷衍道。
這事可怎麼說。
“誰啊?昨天加班的,公司同事?”許靈猜想道。
這丫頭在我身上裝了攝像頭,怎麼一猜一個準。
“真是同事,誰啊?”
“不說。”一諾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喂,喂,不帶這樣的?你這不是讓我睡不著覺嗎?”許靈誓不罷休的追問。
“睡不著,加班工作唄!”一諾斜眼過去。
“求你饒過我吧!”
“哎!”
許靈湊過臉來。
“干嘛?”
一諾看她那鬼鬼祟祟湊過來的臉,感覺她絕對沒好事,那笑容太可怕。
“能力怎麼樣?”
“你,……”一諾張口結舌,“你去死吧!”
一諾在桌下踢了她一腳。伸手推開她湊過來的頭。
“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許靈厚著臉皮求道。
“不要。”一諾的臉比蘋果還要紅。
“你真不得勁。”許靈哀嘆道。
能力,一諾哪里知道,醉得什麼都不記得。除了那些印痕。
【YJSS】
……
一諾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個星期。
什麼事也沒有,沒有,……
一諾確信的認為:嗯!確實是花花公子,根本不在乎這麼點事。也許那一夜對他來說,太稀松平常了!一諾的心落了下來。
一諾又恢復了以往的按部就班,朝九晚五,勤勤懇懇,做財務部的一名小小螺絲釘。一切似乎和往常無異,沒有任何關于自己的流言。
可是,三天前……
一月十二日,一諾突然想起來,這都一月十二號了啊!大姨媽……大姨媽竟然還沒來,都過兩天了。這不對啊!大姨媽很準時的,……
一諾慌了神。
一諾忐忑不安的像鴕鳥一樣,躲了三天,最后,熬不住去了藥店。測試……果不其然,紅線還挺明顯的。
為什麼呀?
【YJSS】
我結婚兩年多,都沒有一個意外,怎麼,這才一次就成功了。這不合理啊?
一諾滿頭的黑線,坐在馬桶上久久未動……
——
“靈,我懷孕了。”
“我心臟病犯了,我嫉妒心犯了,我……”
算了,跟她講,我心臟病才要犯了呢。
這孩子可怎麼辦啊?要是早兩個月來,都好啊!
不對,早兩個月也不行,孩子不是子河的呀!要是這孩子早兩個月,子河不是綠帽子帶得太大了。
這孩子是子河的就好了。
腦袋里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一諾隨即又否定了。
不,子河都喜歡上別人了,孩子是子河的更不妥,有了孩子,真正是牽扯不清了,離也不是,不離也不是。
孩子是上司的也不妥啊!這個高枝,真攀不上去。雖然,他又帥又多金。
一諾煩躁的揉著頭發,揉成了一堆雜亂無章的雞毛。
下班后,許靈興沖沖就跑過來了。
她那個興奮勁就跟她中了一個億似的,手舞足蹈,一諾都賴得看。
還是看鍋里的菜,菜都比她好看,還比她安分。
“哎!是小baby耶!是王子還是公主?”
許靈瞅著一諾好奇的問。
“你應該問是乞丐還是灰姑涼?咱有錢養他嗎?”
一諾停下鏟子,蓋上鍋蓋,轉身倚在灶臺邊,伸手擋著許靈那雙唯恐不亂的眼神,自嘲的說。
許靈撥開眼前的手,恍然道:“對哦!”
“那要還不要?”許靈問道,還沒等一諾回答,圓溜溜的眼睛一轉,就來了一個餿主意,“咱扔骰子決定吧!骰子在首飾盒里,我來拿。”
你能不能正常點?
你就不該叫許靈該叫許傻。
一諾看著許靈跑進房間,無奈的搖搖頭,一諾沒動,眼睛看著鍋,鍋里的菜燒開了,正咕嚕嚕地往外冒著熱氣。一諾的心里似乎也熱乎起來。
有許靈這樣的朋友,真好!
“大于三咱就留下,小于三咱就不要。”
拿了骰子出來的許靈直奔廚房,口中嚷嚷道。
一諾關了煤氣灶,讓菜稍微悶一會,味道好進去。 許靈就著灶臺就扔了骰子,低著頭,哈著腰,搓著手,口中念叨著。
“呼!大于三,大于三,一定要大于三……”
許靈也希望能留下這個孩子吧!真是善良,心地柔軟的姑涼!
“六六六……”許靈不停的叫喚。
“怎麼是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