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解毒之后,增加的那些功力也都隨著毒消逝,就跟沒增加過一樣,還讓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鶴發童顏的老者說起來也是一把心酸淚。
“老東西,我沒心情聽你的故事,你只需告訴我,除了花,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解毒。”公子鸮道。
“殿下,沒有。”老者搖搖頭。
公子鸮輕哼了一聲,“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是有辦法的。而且,辦法你也知道。怎麼,這是故意不告訴我?老東西,我的脾氣可不好!”
公子鸮揪住了老者,一把就舉過了頭頂,那老者揮舞著小短腿,大喊道:“殿下小心,可別摔著我這把老骨頭。”
“老東西,你少給我裝傻,我可是聽說了,你當年確實也吃了那龍椏果,但不是用花解的毒。
你今天若是不給我說清楚,我便廢了你。”公子鸮把那老者給扔了出去,老者翻騰了幾下,穩穩地落了下來。
他才剛落下來,公子鸮就襲了過去,再要抓著當只皮球來打的時候,那老者忙道:“殿下別打,聽我說。”
公子鸮這才收住力量,抓著那老者的胡子,給拽了過來。
“好好說,我可沒什麼耐心。”
那老者趕緊按住自己的胡子,“除了花,確實有辦法解毒。當年我沒用花解毒,是因為那花本身也有毒,而且無解。所以,我才沒敢用。
我是散去了上萬年的功力,才保住了這條命。但以娘娘現在的能力,做不到。老實說,早知道得這就麼憋屈的活著,還真不如當初死了算了。”
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想當初,我也是這天上最厲害的戰將,再看看現在,別說是殿下你了,就算是剛剛飛升上來的神,我也打不過……”這老者說著還哭了起來。
從前,公子鸮倒沒跟這位動過手,但今天他也確實感覺出來,這位可沒什麼法力了。
能做到他這個位置,應該是最強的,而小錦也說了,當初這位可是把自己閉關了七七四十九天,再走出來時,就變成了如今這模樣。
“一把年紀了,哭哭啼啼像什麼話,也不知道丟人。”公子鸮沒有找到答案,心里自然不悅。如今,問題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殿下欺負人,我要是有辦法,能不救娘娘嗎?娘娘要真沒了,殿下也會……這天上地下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動靜來。”
公子鸮倒是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沒了。他曾許諾跟賀余生在一起,死在一處。
但是,他從幽都山出來一千多年了,按說,活也活夠了,但他的小余兒才二十多歲的人生,憑什麼?憑什麼也要沒了。
還有他們的孩子?
兩個孩子受了那麼多苦,憑什麼連多一點的團聚時光也不給他們。
公子鸮想到這里,一拳砸在了地上,結果整個天上的殿宇都在搖晃。
229、哥哥,我已經提不起你的興趣了嗎
賀余等公子鸮等到半夜,也沒見他回來。實在有些扛不住,這才先睡去。
剛剛睡下沒多久,她就進入了夢境。
“你要他,還是要我?”站在賀余面前的是長發飄逸的公子鸮,一臉殺氣,手中的長劍指著賀余的眉心,她的嘴角還帶著血,痛苦地趴在地上。
“要他?”一身紅衣的賀余大笑起來,“他不都讓你殺了嗎?我還要得了他嗎?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就算他死了,他也永遠活在我心里。”
賀余嘴角一扯,嘲笑的聲音在四方回蕩,公子鸮的長劍也在那一刻扎進了她的心臟。
她的嘴里一口鮮血溢出,一把抓住那長劍,整個身子往前一頂,那長劍便穿透了整個身體。
賀余猛然坐起來,驚出了一頭的汗水。
此時,公子鸮剛剛走到床邊,她的目光落在公子鸮臉上,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
“怎麼了?做噩夢了?”公子鸮趕緊坐下來,拿了紙巾替她擦汗。
賀余有些驚魂未定,腦子里還在回憶著剛剛公子鸮殺死她的那一幕,心跳也快得有些離譜。
“很可怕嗎?”公子鸮見她臉色泛白,想把人給拉到懷里,而賀余本能的避開了他的手,讓他的手懸在了空中。
“夢到了我?”公子鸮又問。
“只是個夢。”賀余抹了一把臉,“哥哥,讓我安靜一下。”
賀余說的安靜,顯然是不需要公子鸮在場,更不需要公子鸮的任何觸碰。
公子鸮心里擔心,但又不便多問。自賀余殺了厲鬼之后,以一身紅衣出來,手上還就此多了一根紅線,他便在猜測,是不是喜神回來了。
但是,這件事他們還沒有機會來討論。
公子鸮默默起身,“我去外面,有事你叫我。”
公子鸮正要走,賀余又道:“哥哥,我只是……嚇著了。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一會兒就好。”
公子鸮點了點頭,然后往外走。
午夜的月老廟,安靜得連只蚊子都沒有。
公子鸮把腿放在辦公桌上,靠著椅背微微閉眼。
她是夢到從前的事了嗎?是十幾萬年前?是那場決戰?
是看到他殺了她嗎?
公子鸮想得有點多。
賀余扶著額角又一次回想了夢境里的畫面,她之前就知道,十幾萬年前喜神大約是被鬼王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