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阿珩好像確實是哪里不一樣了!到底是哪里呢?”
李志毅手里拿著策論書,也是一臉茫然。
“你們沒發現,蕭師兄這次回來全身上下的穿著都是煥然一新的嗎?整個人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角落里的林若俞手里拿著一本書弱弱的開口道。
“哦~~原來如此!”眾人唏噓出聲。
蕭羨珩不清楚眾人的腹誹,只把東西放進舍苑寢室,眾學子安置的就寢的院子。
因為他性子清冷又不喜與人親密接觸,所以院長做主給他單獨安置了一間房,雖然也有人不滿因此出聲反駁,卻都被眾夫子一句話嗆回去了:
你可以像蕭學子一樣,功課樣樣優秀,我們也可以給你單獨安置寢室!
眾人無語,誰能像蕭羨珩那樣啊?除了不會武功,文試人家就沒輸過!
哎,比不過,比不過呦!
蕭羨珩的臥房不算很大,勝在干凈細致。
他把帶來的衣服拿出來整理好放進衣柜里,書籍也一一撫平,起身去了院長的院子里。
走了這十幾天,院長也該急了。
果不其然,蕭羨珩進去的時候,院長正在書房里整理書籍,看到蕭羨珩進來也沒搭理他。
蕭羨珩知道自己是惹了他生氣,也沒說話,只靜靜地在一旁侯著,也沒讓人客氣,自顧自的就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奔波了將近一日,也沒來得及洗漱就趕緊來找院長報備,這會兒子整個人乏的厲害。
院長名為徐瀚森,出身江南徐氏,眾所周知,江南徐氏是百年書香,而平樂縣的青山書院是京城鹿鳴書院的分院。
京城鹿鳴書院只有一家,而整個東陵有青山書院一百多家!
而且每次的科舉學子,有六成都出自青山書院,是以,全國各地的讀書人都會拼了命的想往青山書院里讀書。
但是招生的制度極其苛刻,束賄也高的驚人,是以導致很多學習望而卻步。
而蕭羨珩能進來全靠他曾經的授課先生宋簡的極力推薦,要不然就憑他無背景無權勢連高昂的束賄都交不起,能進來才怪了!
徐瀚森今年四十五歲,氣質儒雅,面容和藹,哪怕已過不惑之年,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輕時候的風華。
他本想著自己最看重的學生回家幾日也該回來溫書備考了,結果他倒好一連十來天,臨到考試前面一天才回來,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都要氣死了。
本來聽到人說徒弟回來了,他還想晾著他,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氣的。
結果他竟然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他自己氣的不行,他卻一副隨你怎麼樣的態度。
“呦,舍得回來了?你怎麼不等明天直奔考場呢?”
徐瀚森瞟了一眼愛徒,又陰陽怪氣的開口。
“本來是打算明天直奔考場的,奈何舍妹擔心,非要讓提前一天回來歇歇身子!”
蕭羨珩眼睛都沒睜開,以手扶額,語氣淡淡的開口。
看到他這幅模樣,徐瀚森胡子都要氣的吹起來了。
“你對明天的科考就如此有把握?”
徐瀚森最看不慣蕭羨珩這幅模樣,明明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怎麼這次回去一趟就變了?
“我有沒有把握,院長不是最清楚?”
蕭羨珩微微坐正一些,盡可能讓自己舒服一些,他確實有些累。
“等等,剛剛你說妹妹?就是你之前撿回去的那個姑娘?不是說這兒不好?”
徐瀚森一直知道自己的徒弟家里養了一個撿的妹妹,聽說腦子不好,為了給她籌錢治病,他的愛徒可沒少給人家抄書寫文章。
說完他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腦子不好。
“呵,我妹妹是最聰明的,你聽錯了!”
蕭羨珩被徐瀚森指了指頭的動作惹得有些不高興,他妹妹是最聰明的才對。
“嘿,我就說今日的你有些不一樣了,敢情是整個人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
徐瀚森被蕭羨珩氣的都沒注意到眼前的少年,一副茂林修竹的謙謙模樣,奈何就是說話氣人了些。
“明日下場,你自己有幾成把握?”徐瀚森不再扯別的,直接切入正題。
“沒有幾分把握!”
蕭羨珩起身撫平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撫了撫袖口處的暗紋,便微微頷首行禮告退。
“哎,沒有幾分是幾分啊?”
徐瀚森又被蕭羨珩氣到了,在后面跳腳的喊,惹得旁邊的侍從都止不住上揚了嘴角。
“蕭公子來了咱書院這麼些年,別人都說他難以讓人親近,但是他在您面前就像一個稚子!”
隨從微笑著的倒了一杯水給徐瀚森,順便幫他順了順氣兒。
“這個混小子,我真是要被他氣死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能氣人?”
以前蕭羨珩可能不怎麼搭理別人,但是他嗆自己的功力是深厚的很。尤其是這次從劉家村回來,嗆人的本事更上一層樓了!
虧得那些學子們天天說蕭羨珩一副清冷難以親近,只有他知道那小子嗆人的本事厲害著呢!
第21章 三五損友
“罷了罷了,誰讓他有資格給我嗆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