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所剩的時間還算充裕,但,這件事情一天不徹底解決,她便一天不能徹底安心。
她可不想再節外生枝,導致他們之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再繼續拖了,得盡早解決!
[無敵你感覺怎麼樣?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把剩下的功德轉給你父親了。]
毫無防備,突然被喻茗茗這般提問的無敵懵了一下,然后語氣磕磕絆絆地回答:
【還、還行吧。我……沒問題。】
額,它盡量活得堅強一點,o(╥﹏╥)o
喻茗茗此刻的注意力幾乎全部落在席越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它話里的遲疑。
收到無敵肯定的答復,她便干脆利落地道:
[那行。咱們這兩天準備下,然后找個機會……]
后邊的話喻茗茗沒再說,只是托著下巴,目光幽幽地盯著席越。
然后心底有些發愁:
唉,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席越乖乖就范呢。
主要是,現在席越的腦門上還扎著繃帶呢。
說實在的,這讓她有一種……惡霸欺負良家少女的罪惡感。
嗯,她就是那個惡霸。
……不過,事情似乎又讓人有那麼一丟丟的小期待。
畢竟席越現在這副狀態,真的很容易讓人犯罪。
一身寬松的病號服,加上腦門上白色的紗布,整個人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看起來又奶又乖。
這是和往常不一樣的席越。
這一瞬間,喻茗茗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
嘖,突然間,就想狠狠地欺負他。
想看他丟盔棄甲,狼狽的求饒模樣。
然而這個念頭剛落下,喻茗茗又忍不住唾棄自己。
她究竟在想什麼呢!
席越現在還是個病號呢,她怎麼能有那麼過分的想法呢。
據說孕期因為激素的影響,那方面的想法會增強。
所以,肯定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才會讓她有這麼邪惡的想法。
感知到她想法的無敵:【……】
能不能不要亂甩鍋。
這鍋它不背!
……
被喻茗茗色瞇瞇盯著的席越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內心其實有些毛骨悚然。
“咳,我去倒杯水。”
他繃著臉,佯裝鎮定地下了床。
然而,實際上,水壺就在他手邊的床頭柜上。
此刻席越左腿上的石膏還沒拆,行動有些不便。
但好在他腿長,只見他伸出右腳,然后以此為定點,手輕輕地撐在一旁的柜臺上,稍稍使勁,便從這邊的陪護床上回到了自己的病榻上。
做完這些,他才一臉平靜地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后,又慢吞吞地將水杯放回原位。
最后,才若無其事般地躺下休息。
喻茗茗:“……”
躲什麼呢,她又不是什麼猛虎野獸,至于麼。
……
另一邊。
裝修雅致的酒店套房內。
喻菲菲有些焦慮地來回踱步,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無他,只因為她收到消息,那位被她收買的卡車司機竟然被醫院搶救過來了!
為了避嫌,喻菲菲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醫院查看情況。
她也不知道那卡車司機現在狀態如何,會不會將她供出來。
雖說當時和那位卡車司機做交易的時候,她并沒有露出真容,也特地用了變聲器,但她現在還是有點慌。
這點慌亂,自從聽說喻茗茗在這場車禍中毫發無損之后,就一點點地被放大。
若是那卡車司機供出了她……
不,不可能的。
她當時做了偽裝,根本就不可能會被人認出來。
何況,那卡車司機本就是個將死之人,他本就癌癥晚期,她當時答應他,事成之后,會給他家人一筆錢,讓他柔弱的妻兒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凡那卡車司機聰明點,都不會供出她來。
除非,他不想要他家人好了!
真糟心,那卡車司機反正遲早都要死的,怎麼就不直接在那場車禍里死了算了呢。
吩咐辦的事情沒有辦成不說,還給她留下了這麼個大隱患,害得她最近幾天終日惶惶而不得安,頭發都掉落了不少。
酒店落地窗外的夜景很美,火樹銀花、霓虹閃爍,然而喻菲菲卻壓根就沒心情去觀賞。
正當她急得唇角都快起燎泡時,收到她信息的席宸終于姍姍來遲。
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等待許久的喻菲菲立馬開心地沖上去。
“阿宸,你終于來了!”
門外,席宸的興致并不高,微微擰眉看她:“這麼著急地喊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不能喊你了嗎?”
喻菲菲壓下心底的不悅,揚起笑臉將他拉進了房間,“阿宸,我們進屋說話啊。我就覺得太久沒見你了,有點想你……”
喻菲菲本想著從席宸這里,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些消息。
然而,她并不知道,席宸和席越近期的關系很是惡劣。
席越住院的事情,席宸也知道了,但這麼多天,他也沒想過要去探望。
準確來說,最近這段時間,席宸只顧著自己的公司,對別的事情一概都不關注。
所以,對于喻菲菲所提問的問題,席宸還真的一無所知。
見喻菲菲對席越他們那麼關心,席宸有些疑惑:“你問這些問題做什麼?”
“那個……我就有些擔心茗茗。”
喻菲菲僵滯地笑了一下,然后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