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白冰被抓的第二天,薛和就帶著人去牢里跟白冰辦了離婚手續。
薛和這句話,比白雪的反抗都讓白父白母震驚,兩人先是面面相覷,而后白母才抬頭看著薛和,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薛和,是怎麼回事,你跟冰兒怎麼就離婚了呢?”
白雪冷冷的看著白母,只有在這時候,她才在白母身上捕捉到了一點人味,白母對白冰顯然是有幾分感情的。
至少白雪從來沒有在白母身上感覺到半分這種母親的氣息。
對于白雪,白母冷淡的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只有在想把白雪賣人的時候,她和白父才會想起白雪是他們的女兒。
薛和聽到白母問為什麼離婚,忍不住又是一聲嗤笑:
“為了什麼離婚,這你們就得去牢里問問你們那寶貝女兒了,我身體抱恙,就先告辭了。”
被戴綠帽子,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薛和當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
他走下臺階,微微跟站在人群后方,靠在軍車上的霍連城和秦晚晚點了點頭,便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薛和的副官也上了車,載著薛和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白父白母。
而白父這時候,似乎麻勁兒過了,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嗷嗷亂叫起來。
第256章 這醫院你們不能進
到了這時候,白父白母也沒心思再想著白雪嫁人的事了。
白母看向白雪,語氣有些焦急的問道:
“白雪,冰兒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離婚了,還有薛和為什麼說冰兒在牢里?”
背靠大樹好乘涼,白母這麼著急,一方面是對著白冰有那麼一絲薄弱的關心,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失去薛和這棵大樹。
要知道,白父白母仗著薛和的名聲,沒少在鎮上作威作福。
不過白父這會痛的汗流浹背,也顧不上管白冰的事情了,他罵白母:
“死老婆子,看不見你男人快痛死了嗎,那些事回頭再問,先送我到醫院里面去。”
白母看白父臉都疼的揪成了一團,立馬招呼白家那些親戚:
“走走走,先把老白送到醫院里面去。”
那些親戚,都是這幾年和白父白母走的近的至親,到了這會,卻是一個理睬白父白母的人也沒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白家是完了,小女兒離了婚還不知道為什麼被關到了牢房,這大女兒又一副要跟他們撇清關系的樣子。
現在的白父白母,又哪里還有讓人巴結的資本。
白母看這些人都靠不住,不禁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墻頭草,挨千刀的玩意,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沒用了,我告訴你們,劉老太爺是要娶白雪的,等白雪成了親,你們誰也別想再從劉家租到地種!”
都這種時候了,白母還想讓白雪嫁人,白家眾人覺得白母真是想錢想瘋了,那拿著槍一直站在白雪身后的男人,渾身氣勢不俗,白雪這分明是有人護著,又怎麼還會跟白母回去嫁人。
真是長得丑,想的美。
白父這時候已經沒力氣跟人置氣了,他罵罵咧咧:
“你跟他們說什麼說,以后有他們后悔的時候,我都要痛死了,還不趕緊扶老子去醫院。”
白母被白父咆哮般的聲音嚇的一激靈,她立馬將白父扶起來,想把白父往醫院里面扶。
只是才走出了兩步,白雪就攔住了他們:
“這醫院你們不能進。”
白父早就疼的靈魂出竅了,看白雪居然攔著他不讓他進醫院,怒吼道:
“你個不孝女,憑什麼我不能進醫院,你是想讓我死在這醫院門口嗎?”
白雪低頭看看白父的腿,語氣疏離:“放心吧,禍害遺千年,您這傷血都不流了,說明沒打在動脈上,一時半會死不了。”
“這醫院如今是霍家軍在提供藥物供給,而你們試圖綁架霍家軍的現役軍人,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對霍家軍圖謀不軌,所以這醫院,你們是絕對不可能在進去的。”
今天,白雪就是要把事情做絕了。
最好讓白父白母知難而退,永遠都不要再與她聯系。
秦晚晚站在人群之后,聽到白雪這番話,不由得對白雪刮目相看。
她把自己現役軍人的身份搬出來,借霍家軍的勢逼退白父白母,倒也是個聰明的。
只是白父又哪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別人他怕,可白雪他是絕對不放在眼里的,他瞪著白雪,惡狠狠的說道:
“我日你娘的現役軍人,你算什麼軍人,你是個醫生,還是我的女兒,我綁你是為了讓你回去嫁人的,你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啥時候對霍家軍圖謀不軌了?”
話說到這里,白雪居然覺得有些好笑,并且真的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這笑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十分突兀,白父繼續吹胡子瞪眼:“賤丫頭,你笑什麼?”
聽得白父的質問,白雪才停了臉上的輕笑,她捂著嘴:
“我娘不就在這里,你要日就日,跟我說什麼,這事情我又做不了主。”
這話,真是大逆不道了。
白父被氣的一陣猛咳,還從嘴里吐出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