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凌霜雖然死相恐怖,但他們習以為常,并沒太大反應。
只有初七,扶著墻差點干嘔起來。
衛皿看她難受,就讓她先出去。
初七搖頭:“不打緊。”
她說著又往棺材那邊看,這一回頭,正好看見了第一間牢房里,被霍連城砍掉的,滾落在地上的人頭,在牢房內燈光的映襯下血淋淋的對著初七的方向。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之后,初七整個人都撲倒在了衛皿的懷里。
衛皿呆愣的看著初七,雙手高高的舉起,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可初七已然被嚇破了膽,一個小姑娘,連尸體都沒怎麼見過,何況是血淋淋的人頭呢。
初七已經顧不得男女有別了,她腿都已經嚇軟了,只能緊緊抱著衛皿,豆大的眼淚像是珠子一般成串兒她的眼睛里低落出來。
因著不敢用力,衛皿整個人都被初七抵在了墻上。
他有些不解,剛剛還好好的初七,怎麼突然就嚇成了這樣。
“初七,你沒事吧?”衛皿看著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女子,緊張的問了一句。
“人頭,有個人頭。”初七的身體發抖,說起話也是吞吞吐吐。
人頭?
衛皿聽了初七的話,往牢房里面掃視了一圈。
縱使他堂堂七尺男兒,在看見地上那顆面目猙獰的人頭之后,也不由得心底發寒。
也難怪初七會怕了。
那兩個釘棺材的伙計,沒敢轉頭看,加快了釘釘子的速度。
“我扶著你出去吧,初七?”衛皿低頭問懷中的人。
“好!”初七點了點頭。
可當衛皿把初七扶起來,初七雙腿發軟就差點又倒下去。
衛皿情急之下抱住了初七,他看初七這樣子也不像是自己能走出的了,干脆心一橫,一把將初七打橫抱了起來。
因為極度的恐懼,初七這會甚至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忘了害羞,她擦著臉上的淚,把頭死死的埋在衛皿的懷里。
身體仍在瑟瑟發抖。
衛皿抱著初七,一路走到了刑房外面的院子里,他將她放下,讓她在石階上坐好,再才細聲安慰:
“好了,初七妹子,沒事了。”
初七沒有說話,將頭深深的埋在腿上。
顯然依舊心有余悸。
等那兩個伙計把棺材抬出來,衛皿隨處給他們指了刑房遠處的一塊荒地,刨了個坑就把棺材埋掉了。
一個小土堆就算是入土為安了,墓碑自然是沒有的。
等棺材埋好,衛皿便讓兩個伙計先回去了。
他走回臺階旁邊叫初七:“初七,埋好了,我們回去吧?”
初七像是丟了魂一般,失魂落魄的就往外面走,她身形搖搖晃晃,在雪色的映襯下看起來可憐兮兮。
走了沒幾步,她就腳下一滑跌倒在了地上。
衛皿見狀嘆了口氣,他幾步跟上初七,再次把初七抱了起來。
到底事情已經過去一會了,初七不好意思再讓衛皿抱著,她小聲的說道:
“衛皿大哥,我自己能走的,你放我下去吧!”
“待著別動。”
他抱著初七往軍營的方向走,這個點再抱著初七走回城顯然是太遠了些。
不如先去營地,再想辦法。
雪地里,月色下,穿著軍裝的男子抱著少女,漸行漸遠。
第243章 避子湯,你會不會熬那個?
霍連城和秦晚晚到家的時候,王姨已經做好了飯。
過完年,只有王姨一個人回來了,另一個阿姨家里有事,跟秦晚晚辭了工。
霍連城將秦晚晚放在餐桌跟前的椅子上:“你先吃,我去洗澡。”
他身上都是難聞的血腥味,自然不可能就這樣用餐。
“多燒些水吧,我也想洗澡。”累了一天,秦晚晚也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這樣吃飯,她也吃不下去。
只是說完話,秦晚晚半天都沒聽到霍連城的回答,她抬起頭,看見霍連城兩眼放光的看著她,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霍連城眼神幽深:“好,我倆一起洗。”
自從受傷,他們已經一個月沒做快樂的事情了。
說實在的,霍連城想的緊。
能一起洗澡,他覺得這是個機會。
秦晚晚哪能不知霍連城在想什麼,她白了他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的傷經不起折騰,我的老腰也不行,什麼也干不成。”
“什麼也不干,就單純的一起洗澡。”
“我信你個鬼。”秦晚晚說著還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幸好,王姨去廚房端湯了,還沒出來,霍連城這些話讓她聽見就要尷尬死了。
王姨拿著抹布,捧著熱騰騰的湯碗,在廚房門口站了好大會才往客廳走。
秦晚晚讓王姨先盛飯給霍挽夏吃,她準備起身上樓,找換洗的衣服。
她才剛站起身,就被霍連城懸空抱起:
“要上樓,要下樓都和我說,你腰受傷了,就別自己走路了。”
霍連城雖然傷了肋骨,但好歹休養這麼長的時間了,再加之秦晚晚清瘦,要把她抱起來倒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氣。
他將秦晚晚抱上樓放在床上,又把兩人洗澡后要穿的衣服都找好,再才下樓。
到了樓下,王姨已經去燒水了,他便坐在沙發上等。
王姨燒好了水,用木桶都裝好了,才喊霍連城去廚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