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則拿了槍站在了這些寇族人的身后。
只等霍連城一聲令下,這些寇族人就全部都會喪命了。
霍連城看了看懷中的女人,搖下了車窗,喊道:“執行槍決。”
他的嗓音低沉又粗豪,眸光之中的讓人不寒而栗的狠意。
到了這會,寇族人才反應過來,霍連城這是要讓他們都去死。
站在最中間,戴著眼鏡的胖翻譯回頭喊道:“你們不能殺戰俘,殺戰俘是違反道義的。”
沒有人搭理胖翻譯。
回應他的,只有陣陣響起的,不絕于耳的槍鳴聲。
掃射到胖翻譯身上的子彈最多,大家似乎都在刻意針對這個賣國的叛徒。
胖翻譯兩腿一蹬就上了西天了。
所有的寇族人都被打死了,霍連城面無表情,他只是眼神灼灼的看著懷中的女人,緩緩的搖上了車窗。
戰士們都上了車。
衛皿坐到了駕駛位上開車。
卡車如離箭之弦,快速的在山間的泥濘路上奔馳。
劇烈的顛簸之下,霍連城唯有將秦晚晚摟的更緊了些。
但秦晚晚還是在這顛簸之中醒了過來。
她睜眼便看見了抱著她,目光沉重的霍連城,聲音輕喘起伏不定的說道:“霍連城......我腳掌心好疼啊!”
秦晚晚從未覺得自己這麼嬌弱過。
她確實覺得腳掌發出了鉆心一般的疼痛。
好像腳都快廢了一樣。
霍連城聽到了秦晚晚口中說出來的話,心如刀絞。
他將秦晚晚的背固定好靠在了車門上,然后將她的腳從下面拉上來,脫掉了她腳上的皮靴的,再輕輕扯掉了她腳上的襪子。
霍連城偏著頭查看秦晚晚的情況。
待看清秦晚晚的腳心之后,霍連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腳底滿是磨破的血泡,一些血泡上還滲著鮮紅的血絲。
“蠢女人,你是不要命了嗎?”
他說著突然就落了淚。
淚珠滾燙的砸在了秦晚晚的腳背上。
秦晚晚愣了愣。
她伸出手抱住了霍連城。
“放心,我沒事的,就是有些累了,可惜這次藥草沒能采全,等我采到了龍血芝,治好了我的病,就再也不會出這樣的狀況了。”
霍連城將秦晚晚的腳捏在手中,低頭吻了又吻。
怎麼會沒事呢。
身體不好也就算了,胳膊上,腳心,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還勞累了這麼多天,換做一般的女子,早就崩潰了。
“再等等,馬上就到百澤了,我送你去醫院。”
秦晚晚點頭,將腳從霍連城的手中抽了出去。
怎麼能在車上吻她的腳。
旁邊還有開車的戰士呢。
衛皿正襟危坐,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方向盤,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的路,在心中不停的默念,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車速極快。
秦晚晚將自己對于懋麟山山洞的猜測全部告訴了霍連城之后,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路上,村民們下了車,他們到家了。
他們用感激的目光目送著卡車遠去。
卡車一路疾馳,終于到了百澤城,長驅直入直接去了百澤城醫院。
霍連城抱著秦晚晚下車。
他極快的往醫院里面走。
百澤城醫院的大廳里面,霍橫飛正坐在輪椅上抽煙,他看見了從外面抱著秦晚晚進門的霍連城,心中一緊。
他問道:“秦晚晚怎麼了,她是受傷了嗎?”
霍連城沒有理霍橫飛。
他抱著秦晚晚上了樓梯。
霍橫飛心中不滿,對著霍連城的背影冷清的嗆了一句:“她在我身邊,我從來都沒有讓她受過傷。”
霍連城到了樓梯轉角,面對著霍橫飛的時候,才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那我替你三嫂謝謝你了。”
“不過我勸你最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要不然,我會殺了你。”
這是霍連城第一次用正面的語言警告霍橫飛,說完,他便上了樓。
霍橫飛有些奇怪的看著霍連城的背影。
他能感受到霍連城身上的殺戮氣息比以往重了許多,似乎像是剛殺過人的樣子。
到底出了什麼事?
霍橫飛叫住了從門外進來的李鐵柱,想跟他打聽一下情況。
李鐵柱自然什麼也不會說。
霍連城警告過那些村民,今天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李鐵柱作為一名戰士,自然更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
到了樓上的病房里,霍連城把秦晚晚放在了病床上。
軍醫到病房給秦晚晚做檢查。
“肺部可聞及響亮、彌漫的哮鳴音,心率增快至125次/分,呼吸頻率32次/分,胸腹矛盾運動。”軍醫說秦晚晚病的很重。
重度哮喘,體力活動是應該有所限制的。
秦晚晚高頻率的活動,使得她的病情加重了。
她的肺部因為高頻率的呼吸,殘存氣量增多,肺的體積不斷增大,已經形成了肺氣腫。
隨著肺氣腫的加重,肺部會擠壓心臟,造成右心疲勞,嚴重會引起哮喘性心臟病。
軍醫只能通過藥物暫時控制秦晚晚的癥狀。
霍連城問起軍醫龍血芝的事情,軍醫并不知情,他本來就不懂中醫,霍連城所說的龍血芝更是聞所未聞。
軍醫給秦晚晚掛了液體,他出去之后,霍連城怔怔的坐到了秦晚晚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