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旁邊還擺著一個熱水壺。
秦晚晚下床掂量了一下,熱水壺里面灌滿了水。
她倒了水,洗臉刷牙之后,打算去屏風后面把昨晚脫的衣服拿出來洗了。
拉開屏風之后。
晚晚看見她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洗了,就掛在屏風對面的墻壁上。
從外套到褲子掛了一排。
最外側掛著的是黑色的胸罩和內褲,這都是秦晚晚在渭北的時候買的。
霍連城洗的時候還拿在手里琢磨了許久。
他只知道女人是穿肚兜的。
胸罩是從西方新傳入民國的衣服樣式,霍連城還沒有見過,拿在手里只覺得新奇的很。
秦晚晚看見墻壁上掛的衣服愣了許久。
她沒好氣的把胸罩和內褲扯下來,塞到了大衣后面晾了起來。
霍連城這個混蛋。
是有毒吧?
秦晚晚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套又肥又厚的棉衣,丑是丑了一點,算了,穿出去也還算保暖。
就穿著這個去醫院吧,白大褂蓋住也就看不見了。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將頭發用絲帶捆起來,在腦后扎了一個馬尾。
收拾妥當之后才拉開了房門。
兩個戰士已經在門外站崗了,小叮當還睡著沒醒。
其中一個戰士看見秦晚晚開了門,將手中的盒子和一個布袋遞到了秦晚晚手中。
秦晚晚拿著盒子和布袋有些不解的問道:“是什麼東西?”
戰士搖頭:“不知道,霍司令讓我交給嫂子的,他說了,不準看。”
秦晚晚拿著盒子又退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拆開捆著盒子的布帶子,然后揭開紙盒上的蓋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色蕾絲邊的胸罩。
秦晚晚手中拿著的盒蓋子‘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她抱著手,看著盒子里的胸罩愣了半響。
胸罩上面還夾著一張紙條。
秦晚晚將紙條抽了出來。
上面是用鋼筆寫的字,剛勁有力,一看就是霍連城的字跡:
媳婦,我敲了好多家成衣店的門,才找到這個的,白色的沒有你原來的那套好看,但是這家店只有白色的,你先將就著穿。
秦晚晚看完將紙條捏成了一個紙團扔在了桌上。
........
這逼絕對是故意的。
秦晚晚將胸罩從盒子里面扯了起來。
果然,胸罩下面還躺著一條白色的內內。
難以想象,霍連城一大早挨家挨戶去敲成衣店的門,就為了買這個。
也不怕別人當他是變態?
不對,就是變態。
百澤城這樣的小地方,思想并不是那麼開放。
一般的成衣鋪是不會有貼身內衣賣的,賣也是肚兜褻褲居多。
秦晚晚捂住臉,天知道霍連城大清早跑出去問了多少家店。
這人臉皮還真是厚。
秦晚晚自問,她作為一個女人,都不敢在這樣的時代挨家挨戶去問成衣店里有沒有胸罩賣。
在渭北那天,也就是剛好看見那家店里有賣的,她才順便買了兩身,一身她穿在身上了,另一身空閑的時候丟在了客棧里。
秦晚晚把小內內拿了出來,她翻了翻盒子底部,下面還放了加了棉的秋衣秋褲。
另外一個布袋子里放的是粉色的絨毛大衣,和一條闊腿的棉麻褲子,樣式都很考究。
能看的出買它們的人是花了心思挑選的。
他一大早出去就為了買這些?
秦晚晚把胸罩和內內拿在手里嫌惡的看了看,最后還是脫掉了身上肥大的衣服,把霍連城新買的這些穿在了身上。
現代的人都習慣了穿胸罩內褲,不穿的時候就總覺得身上空蕩蕩的,缺了點什麼。
她把那套肥厚的衣服疊好扔在床上,然后才往外面走。
人靠衣服馬靠鞍,換了一身衣服的秦晚晚立馬美出了一個新的高度
她拉開門之后,門口之前遞給她盒子的戰士眼前一亮。
“嫂子這身衣服真不錯,這是霍司令給買的吧,嘿嘿,比昨天霍司令讓我買的那套強多了。“
那戰士一邊說話,還一邊憨笑著摸頭。
秦晚晚轉身拉房門,看了看床上那套肥厚的衣服再看了看戰士:“昨天的衣服是你給買的?”
戰士點頭:“嗯,司令昨天中午回來的時候,讓我出去買的。”
秦晚晚對著戰士豎了個大拇指:“非常好,有眼光。”
她說著就拉好了房門,轉身往樓下走,兩個戰士也趕緊跟在了她身后。
秦晚晚回頭:“你倆都要跟著我?”
兩個戰士點頭。
“那小叮當呢,不要了?”
倆人聽到秦晚晚的話,愣了一下。
其中一個戰士說道:“我去把他喊醒。”
秦晚晚叫住了他:“別喊了,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都貪睡,讓他睡著吧,你們倆留下一個,有一個人跟著我就成了。”
兩個戰士有點猶豫。
跟著秦晚晚保護她,可是霍司令給他們的任務。
他們不敢擅離職守。
“行了,這滿大街都是你們霍司令的人,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就去旁邊的醫院,不走遠等小叮當醒了,再帶著他來找我好了。”
秦晚晚都這樣說了,兩個戰士也不好再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