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我當時的身份,一旦出現了閑話,真假根本不重要,人品就毀了。
唐穎這個普普通通到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那麼愛的女人卻讓我開始不顧生意人最重要的名譽。
說來也好笑,一直擔心的東西真的豁出去時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有了第一次,順理成章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然而,真正讓我驚覺自己開始對她不一樣時其實是在她回陸家給我回的那條短信。
她竟說要和我解除形式婚姻,而我敲打下看似無所謂的內容后卻開始了買醉的生涯。
狂躁,怒意,通通讓我開始覺得無比得壓抑與難受。
于是在我生日當天,我千方百計讓嚴靳找到了沈茵,又讓沈茵把她騙了過來。
那一晚,當她真的出現在酒吧,我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當時我三十歲,在男人最好的年紀。不成熟的事照理說不太會出現在一個經歷復雜吃過很多苦的男人身上,更別說我還是每天攻于算計的企業家,可我借著酒勁在那一晚干了很多丟臉的事,導火索是她不愿意給我唱生日歌。
沈茵是她的閨蜜,沈茵都說唐穎唱歌難聽,那便應該是真的難聽。她不想當著好幾個人丟人是多麼情理之中的事情,照理說我不可能會窮追不舍,多年的空窗期讓我對女人這種東西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上流社會摸爬滾打的女人不能說都不單純,但十個還是有九個比較看中利益,甚至為了利益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和自尊,我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公司還沒上市那會就有很多女人都想往我身上撲,她們無所不用其極,通過各種能用的關系網接近我。故意在我辦公室把筆丟地上,彎下腰露出乳溝,假裝跌在我身上,甚至是直白的邀請我去她們家‘坐坐’太多的戲碼都屢見不鮮。
偏偏唐穎讓我重新看見了很多女人該有的可愛之處。俗氣,土氣,有時候問的問題還很愚蠢,想起來就會令人發笑。
可即便是這樣,我的條件擺在那,她卻有過婚姻經歷,我根本就沒真的想會和她過一生。然而,生日那天,在她屢次拒絕我,且多次要提離婚時我竟然會有點舍不得。
因為她要是真和我偏清了關系,可能以后我又只能去面對那些急功近利,巴不得在我面前脫光衣服的女人。當時那感覺別提有多糟糕了。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晚我拉她上酒吧的臺上,去買煎餃,帶她去一號公館,包括借著酒意強行要了她都是我故意的。
我并沒有喝那麼醉,一切的反應都是故意的。
我要借機暗示她,我不真是個窮小子,我竟然用了這種方法想讓唐穎不要離婚。那一刻,我多希望她也和那些女人一樣好好的勢利上一把。
這個念頭真的很可怕,也特別不理智,可確實是最原始的想法。
那一晚,她給了我別樣的體驗,多年沒碰過女人的我就如是瘋了似的占有她,那次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我很貪心的希望這個女人會再躺在我身下,讓我吻遍她每一寸,可以一直狠狠地弄死她。
泰國菜館的包間里,安安靜靜的。我時不時吃著食物,在柔和又昏暗的光線中多看看眼前的溫馨畫面,想想往事,就是一種幸福。
她正在給小彥喂飯,生怕她吃得滿衣服都是,所以就一勺一勺細心地喂她吃飯。
“穎穎。”我沒來由叫了下她。
她忽的抬起頭看我一眼,那黑漆漆的眼珠子泛著光澤。
“干嘛?”她問我。
我不安地將雙手交疊,看著她:“什麼時候才能去重新領證?”
她忽然不再看我,繼續把飯喂到小彥嘴里,輕聲嘟囔了句:“才多久,考驗期還沒過呢。”
以前我并不覺得民政局的圖章敲上去會有多少用處。畢竟愛情和自我的約束力以及責任感才是唯一關系的重要因素。
可分開了三年多總歸讓我和她有那麼些疏離,我們之間的縫隙需要時間來完全填補。我擔心她會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擔心她可能會留在我身邊,只是一直以單身的身份。
擔心的太多,最終全變成一種混亂至極的恐慌。
我拿起面前的泰啤喝了口,許是思想太雜亂又喝灌了紅酒,我竟然愚蠢又嫻熟地晃了晃酒杯,所幸這個細節唐穎并沒有看見。
“穎穎,明天去吧。”我并沒有理會她的回答,一出口就顯然有點強勢。
她愣了一下:“我不。”
我笑了笑,身子傾向她說:“你想讓小彥一直成黑戶?我可以等你,不管多久,但小彥如果一直是黑戶,以后上學也不會有學籍。”
唐穎這個蠢女人微微張開了嘴,她的反應不由讓我笑得更濃,很顯然,論窺探心思這件事她還太稚嫩。
她皺起眉頭的一瞬間,我不急不緩地說:“一切以孩子為重,好嗎?”
唐穎的眉頭皺著更深,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整頓飯下來她都十分沉得住氣,只丟給我一句讓她想想,這個話題便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