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那是以前,我已經改了。特別改!”說話間,嚴靳的手臂伸到我背后,悄悄地擱在了肩膀上。
我自然是察覺到了這個細節,再配合他這番話,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罵道:“吃豆腐吃得很有經驗啊。”
“哪是吃豆腐,不用多久咱倆就會登記,到時候我睡你那是天經地義的。”
我想了想,用力捏住他的鼻子說:“行,等你取了我再天經地義吧,今晚我和兒子睡!”
我起身要走,他拉住我的手一扯,直接騎了上來:“放什麼屁?我今晚就要睡。”
“你說睡就睡?”
他不依不饒地說:“沈茵,我不是因為好色,我想得到你。給你身上敲個章,嚴靳的!”
我沒有推開他,因為當他吻我的時候,我就不想讓他再停下了。
兩個心照不宣的人多年后碰撞在一起,不是真的因為對方有多好,只是我們都曾試著遺忘,告訴自己對方有多不好,可明明知道對方沒那麼好,還是根本沒辦法真的忘掉。
這種感覺成了一種禁錮,困住了我,也捆住了他。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困住他的圈和困住我的圈隔得很遠,而現在,我們被同一個圈牢牢地拴住了。我希望,這個圈子能捆我們很久很久。
“喂——你的身體出賣了你。”
我喘著氣看著身上的大傻逼。
嚴靳也喘著氣:“這麼久你沒和別人睡過。”
“少自以為是。”我嘴里滿不在乎地切了一聲,臉卻熱了個通透:“再說,你管我?”
“以前我管不著,現在他媽可以管。”嚴靳的聲音越來越低,他親吻我的脖子,很溫柔。
不管嚴靳現在說的是真是假,聽了挺暖心窩子的。
他折騰了我很久,我好幾次都覺得我要被整死了。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我推他,冷聲說:“怎麼還沒好?”
嚴靳嘴角輕挑,特別得意地說:“不是總嫌我功夫差?差不差?你就嘴硬。”
后半夜,我和他沖完澡后坐在陽臺上,嚴靳抱著說:“沈茵,明天我想去趟你家,是時候把你未來老公帶過去讓他們瞧瞧。”
我一個激靈:“我家人兇得很,潑辣著呢,說不定還會拿笤帚棍子打你。”
嚴靳摸著我的頭,目光灼灼地說:“我皮厚。”
嚴靳沈茵(2)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嚴靳一起帶著孩子回家。嚴靳開得是兩百萬的車,后備箱里放得禮品哪樣都不便宜。
我抱著兒子坐在副駕駛位上,緊張得整個人都僵直。
一處紅綠燈那車子停下來,嚴靳看我一眼后手就伸了過來摸在我額頭上:“頭發都濕了,要不要這麼緊張?”
我抿了下嘴唇,橫他一眼說:“那是,我又不你,你多厲害啊,現在多懂人情世故,準備一后備箱的禮品,就算我家人是老虎也不好打笑臉人,能得你!”
嚴靳嘴角的笑意一點點僵下去:“別怕。我不在這嗎?你都三十四了,我把你娶過來,岳父岳母搞不好還得燒香去。”
我一聽這后半句,真想大馬路上掐死他,惡狠狠地罵了句:“滾!嘴真賤,你要不是孩子的爸也就拉倒了,這會孩子都這麼大了,咱倆回去,你讓我家人怎麼看你!之前干嘛去了?”
嚴靳今天穿著很筆挺的西裝,黑色的。里頭是煙灰的襯衣,還特意打了條暗色的領帶,整個人瞧著挺工整,他要是坐著不動,真有了點嚴謹男人的味道。
他的眼光開始變得很深,像海兒似的,聲音也低緩了很多:“沈茵啊,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真別怕,不管一會進門是怎麼樣的局面,有我呢,啊?”
我的臉頰被他的手輕輕磨蹭著,這一刻我有點想哭,因為特別特別的不真實,我似乎理解當初讓唐穎和老江在一塊,她卻覺得不現實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這一天真的來了。
嚴靳,我,兒子,坐在一輛車里,一切的一切真實的可怕,又不真實的可怕。
“傻了吧唧了?你看什麼?”嚴靳收回手,又笑了。
綠燈正好亮起,車子平穩地在柏油路上行駛著。
“爸爸,你好看啊,所以媽媽才看你。我媽說,我和你長得像,是不是我長大了也和爸爸一樣好看?”一個稚嫩的男聲忽然冒了出來。
我一愣,再看嚴靳,也是一愣。
他快速掃了眼兒子,隨后又把眼光移到車窗外,盯著前方地路況回道:“肯定比爸爸好看。”
我盯著開車的男人,一個極小的細節暴露出嚴靳并沒有真和說話時的語氣一樣輕松。
他又用舌頭抵臉頰了,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包。
哪會他一用這個動作,都是挺不好受的時候。
大概過了個五六秒鐘,嚴靳說:“沈茵,你看著兒子一天天長大,一定很不容易,他真的像我,眼睛鼻子嘴巴都像我。”他欲言又止,然后又說:“以后除非我斷氣,都不離開你了。”
嚴靳說話的時候沒看我,好幾次他還有點結巴,瞧得出來他不太好意思。這麼酸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是挺怪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非賴著你。”隔了這麼多年,嚴靳還喜歡我,不談別的,光這一點其實就夠我動容的。
女人吧,挺容易滿足的,特別是對自己有感覺的男人,一點點小細節有時候就會念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