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悄悄關門時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房門才被帶上。
隔天送完小彥之后嚴靳就匆匆上門來,他把我叫出去,問我沈茵和商臨關系到底正不正常。
我站在門口,隨意地靠在墻上斜睨著他:“怎麼?昨晚看電影出事了?我聽沈茵說你和他當朋友處很久了啊,這會怎麼這麼著急。”
我不由想笑,在沒有敵人的時候往往覺得可以慢一點,可一旦出現了競爭對手,就都不一樣了。
“那商臨陰陽怪氣的,他,和沈茵不合適。”嚴靳有點不好意思看我。
“急了?都這麼久了你對沈茵還有感覺?”我看嚴靳這麼急,越發想逗弄他。
他給我狠狠吃了記白眼:“屁話!姓商的那會追沈茵演戲呢,他現在什麼意思啊他?唐穎,你哪天幫我問問沈茵,心里到底怎麼想的。”
“沈茵說不喜歡你,不會和你在一起。至于商臨,你就別管他們了,現在是自由戀愛時代。”我說。
“意思是我已經死透了?”嚴靳的眉頭明顯打結了。
我點頭:“嗯,死透了。”
嚴靳的模樣看上去難受極了。
我忽然不忍心再逗他,立刻說:“我開玩笑的。你要真喜歡就再追唄,說句真心話,我覺得商臨條件是比你好。”
嚴靳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唐穎,你和那變態待一塊久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了吧你,他哪兒條件比我好了,他和沈茵生兒子了嗎?他有我年輕嗎?他……”
“我什麼?我沒結過婚,也沒離過婚。”我沒想到商臨會主動過來,他站在嚴靳身后,一手抱著那只送去我公婆家的肥貓,緩緩道:“沈老板昨晚的意思還不明白?”
商臨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像是和我一樣故意在逗嚴靳。
他走到我身邊,我輕聲問:“昨晚?”
以我了解沈茵的程度來說,我大概能猜了八九不離十,她準是氣到嚴靳了。
嚴靳像是憋了一肚子氣似的,皺著眉頭兇道:“我警告你,離沈茵遠點,她特別不適合你,她可懶了,完全不會做家事,她還愛花錢,總之從頭到腳都是缺點!你也說了,你沒結過婚也沒離過婚,干什麼非要白給我養兒子?”
“我要是愿意養呢?”商臨慢慢地說。
“你!你他媽的是欠揍。”嚴靳咬了咬牙關,如是隨時都可能沖出去。
“要打改天,身上還痛著。”商臨陰柔地笑了笑。
江辭云的車停下,他看見門口堵著倆個男人,立刻下車走向我。
“穎穎,怎麼了?”
“為女人。他,和他。”我看了江辭云一眼:“別管了,進屋。”
商臨在我身后說:“我才剛來你就讓我走?”
我微頓了下腳步,看了眼商臨手里的貓,挑眉說:“是不是我公婆喊我們吃飯。”
“你怎麼知道?”商臨問。
“你的貓出賣了你,而且早上他們打過電話了。”我從兜里掏出江辭云的手機揚了揚:“我接的。”
江辭云和我一起進了屋,我把關上,把他們都關在了門外。
“關門做什麼?”江辭云很不解地看著我。
我說:“看戲啊。”
我拿著江辭云的手機給沈茵打了個電話,和我猜的一樣,她昨晚又睡晚了,接起電話的一瞬間哈欠連天的。
“干嘛?大早上的。”沈茵的起床氣挺重。
“嚴靳和商臨打起來了,在我家門口。嚴靳的手折了,商臨的腿也被捅了一刀。就在我家門口。”我急吼吼地胡說八道。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沈茵的聲音忽然提了起來:“你說嚴靳怎麼了。”
我沒有接話,突然把電話掛了。
沈茵先問的為什麼還是嚴靳。
171 縱我們一生猖狂
我垂下手時,江辭云悄無聲息地拿走手機,他看了眼屏幕問:“她說什麼?”
我倚在窗口看著門外跳腳和商臨嘀咕著什麼的嚴靳。
“她問我,嚴靳怎麼樣?”
耳邊穿過江辭云的笑聲。
“你笑什麼?”我問。
江辭云說:“他們和我們……”
我猛地打斷他:“我們不一樣。”
“是麼?”江辭云掏出煙盒,拿在手里轉動著:“你剛和商臨說‘我公婆’,你從來沒忘記自己是誰,就像沈茵也不可能忘記孩子是為誰生的!如果你真對我沒一點感覺了,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我現在?”我心下一慌:“什麼樣子?”
江辭云高大的身軀籠罩著我,他歪著頭靠在墻上:“逃避,偽裝,自以為什麼都不在乎!”
我紅了眼睛,淡淡地說:“是你親手丟了我,這不是第一次了,憑什麼每次都原諒你。”
江辭云的目光更為深邃,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氣,而后吐出,低低地說:“穎穎,我說過就算丟你一百次,還是會把你捆回來。手機交給你一天了,什麼意思你該懂。”
他剛剛說完,我的身子就猛地撞入他懷里,他一只手就輕輕松松地緊扣我的腰。
我氣得面紅耳赤,脫口而出道:“這些年沒找別的女人,難道我找了嗎?”
剛說完我就悔得要死,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都像種曖昧和解釋。
江辭云的手臂收得更緊,他的氣息在我頭頂落下:“你最狼狽的時候我看過,最有自信的時候我也看過。晚上睡覺奇丑不比的睡姿,唱起歌來難聽得要死,老子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