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徹底僵下來,身子仿佛一動都不能動了。真的犯了嗎?他,是我和有過好多好多次身體碰撞的男人,他的每一寸肌肉線條我隔空都能描繪出來,他和我歡愛時候喜歡的說的話,節奏和習慣,又或者是親吻時那種要把我融化的技術,我都記得很清楚。我法想象如果這些姿勢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我的喉嚨口會不會直接涌出一口血來。
“辭云不是那種人,但他也是個普通男人而已。”許牧深的聲音突兀地冒了出來。
我看向許牧深,他西裝上的袖口一閃,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隨手指指自己的太陽穴:“唐穎,你是聰明人。”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我仿佛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的耳垂突然一熱,是江辭云的唇含住了我。
“如果你再不調整工作狀態,或許,我真的會。”江辭云說的每一個字都敲進了我耳朵里。
我不顧羞恥地當眾摟著他脖子,對他直搖頭。
他不在乎周圍人,很肆意地咬住我的嘴唇,一點點撕磨似的疼。但久違的吻還是讓我一陣陣輕輕顫抖。
“真好。這種吻看著都讓人來感覺。”沈茵在我身后說:“有個吻老娘一輩子都忘不了,吻得太疼了。”
124 我終將站上巔峰
江辭云和我聽見這句話,不約而同地停止糾纏往沈茵的方向看過去。
沈茵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夾著香煙,過度濃烈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充滿了陌生。
我下意識去注意嚴靳,他眉頭輕皺了下,還是一言不發。倒是秦風好奇地問:“被誰吻疼了?要不要秦哥幫你教訓他。”
嚴靳正拿起酒杯喝酒,突然嗆住喉嚨猛烈的咳嗽起來。
“難不成是你啊?哎呦我去。”秦風笑起來,絲毫沒把嚴靳帶來的老婆放在眼里。
嚴靳當初是怎麼和這小媳婦勾搭上的這幫人心里清楚的很,再加上那姑娘本身就是夜場出生,保不準和嚴靳好之前還陪過秦風,所以就算她嫁給了嚴靳,我想在這群朋友眼里還是腳下的泥。
其實我挺想聽嚴靳說話的,哪怕只有一句。
我靜靜地等,等。
嚴靳緩慢地放下酒杯,站起來對江辭云說:“辭云,生日快樂。她最近身體不好,我們先走了。”
這話聽進沈茵耳朵里會是什麼感覺我不清楚,但我聽見的時候心莫名像是被秤砣給壓了一下。嚴靳好像真是變了,說起話來都少了很多曾經的紈绔和沖動。
秦風一把扣住他手腕:“走屁啊,你就這點出息?今天是辭云生日,看見以前的妞在就要走?坐下坐下。”
“嚴靳,我們好一段時間沒好好聚了,坐一會。”江辭云拿了個酒瓶,身子一傾在嚴靳面前的酒瓶前輕輕一碰。
我看見摟住嚴靳胳膊那姑娘掐他,他定在原地像是僵尸似的好一會,才慢慢坐會原位。
江辭云拍了拍我的后背:“去吧。”
我偏頭看了眼他,點頭。
我湊到沈茵身邊,可時間的隔閡終究讓我們誰也回不到以前。她沒主動和我聊天,多數時間都是我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說話,我不敢問她更多的現狀,在這種時候問不合適,更別說沈茵比我倔強很多,越過得糟應該越不喜歡聽見被憐憫的話。
她大多時候不是抽煙就是喝酒,把自己弄得很忙碌,手沒有停下來。秦風有時候摟著她,她不躲,這份順從讓我心猛烈地酸了酸。
“小穎,讓我一下,我上廁所去。”沈茵站起來,她的手緊緊拽著手機,輕微的手機震動聲音很低很低。
我挪開腿問:“我陪你吧。”
她居高臨下地看我一眼,硬是擠出了個熟絡且無所謂地笑:“撒尿有什麼好陪的?以為還十幾歲的姑娘,撒尿還得成群結伴?小穎,坐著吧,我尿完就回。”
盡管她這麼說了,可我看見嚴靳沒有借口上廁所的意思,于是我還是跟了上去。
走到一樓的時候很多人圍成了一堆,鬧哄哄的。
我透過一個個人頭的縫隙,隱約看見了沈茵,視線又很快就被阻擋,我擠進去,一個醉酒的蠻漢正揪住沈茵的頭發,一臉蠻橫地說:“臭婊子,一天天就知道忽悠,上次給你一千小費,你怎麼說的?不是說我下次來就陪我出去?這都多少下次了,上回把我騙到酒店里趁我洗澡自己摸了臺費就跑,真以為我是個凱子任你糊弄啊?”
我急了,一下沖上去抓住那男人胳膊拉開,沈茵很快被我扯到身后。
那蠻漢看看我:“呦,新貨啊?敏敏是你姐們?跳出來想干什麼?”
敏敏?很陌生的名字,不過做這行一般都不會用真名。要沒猜錯敏敏應該是沈茵在這的化名。
眼前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很像表哥那路貨色,錢應該不多,身上穿得全是雜牌,面相不好,一看就是混街的小癟三。
“她欠你多少,我給你。”我緊緊拽住身后那只小手。
他上下打量我,指著我說:“你給?我是來要錢的嗎?我今天是來要人的。你給我讓開!”
媽咪站在男人身邊,跳著腳說:“哥,你看。